第一百七十章 有客來訪
墨天賜的眸光瞬間暗下來，轉頭對墨天弦告退：“哥，我先回去了。”
“屬下告退。”智化和幽明也隨後出來。
墨天弦收起地圖放好，沈碧柔賢惠的幫忙收拾整理書桌，微笑如三月春風：“王爺，您先坐，這是我特意做的，您嘗嘗合不合胃口。”
翹着蘭花指，優雅的舀出一碗，雙手奉上，墨天弦眸光清冷，遲疑了一下才接過碗，放在旁邊：“多謝沈姑娘，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以後就不必勞煩你，何況若我想吃，可以吩咐下人去做，你是客人，不必如此。”
臉上飛速閃過尷尬，沈碧柔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低低的說：“知道了。”
兩人這樣的對話，每次都會如期上演，可每次沈碧柔都又會送上來親手做的羹湯，變着花樣，就像廚藝大展示一樣。
“時辰不早了，沈姑娘，你回去休息吧。”墨天弦起身送客，客氣的讓人覺得疏遠。
沈碧柔收回傾慕的眸光，行禮告退，走至門轉回過身：“王爺，參湯涼了口感會變差，您還是趁熱喝吧，每天忙到這麼晚，身子要緊。”
看着她走出門，身影在窗口消失后，墨天弦眼底閃過厭惡，將參湯倒進花盆，這盆花最近長的特別快，看來滋補品不僅對人有用，植物也一樣。
每次當著面都不喝，可第二天來取餐具時卻空的一滴不剩，沒想到青王也會害羞，真有意思。沈碧柔掩嘴輕笑，隨意晃着手臂，步伐輕快，轉過迴廊冒出個人，嚇的她差點叫出來：“天--賜？你在這-----”
“跟我走！”墨天賜抓住她的手腕就走，沈碧柔想收回手卻掙脫不開，慌亂的看向四周，這樣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天賜，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放手。”
墨天賜充耳不聞，大步往前走，沈碧柔就像被牽着的風箏，幾乎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天賜，你放手，弄疼我了。”手腕幾乎快要斷掉。
在一處偏僻的花壇後面，墨天賜才放開她的手，沈碧柔揉着手腕，不滿的抬頭看他，剛要開口，卻被他拉進懷裏
“碧柔，回到我身邊吧，別再折磨我了。”
心愛的人盡在眼前，卻愛慕的看着另一個人，偏偏還是自己的哥哥，他快要被逼瘋了。
沈碧柔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拚命掙扎：“天賜，你別這樣，快放開我。”
鉗着她的雙臂，他近乎乞求的低吼：“我喜歡你！每天一睜眼都想看到你，一刻也不想和你分開，你看不出來嗎？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到！我們回來的時候，不是相處的很好嗎？你和我同坐一輛車，同乘一匹馬，領略一路的美景。那次，我們並肩站在湖邊，夕陽將紅暈灑滿湖面，多美啊，你不是說很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可是自從你見到哥哥，就再也沒來找過我，總是躲着我，偶然碰到也只是點頭而過，難道那些都是我的錯覺，是我一廂情願嗎？我不相信！碧柔，你告訴我，你究竟怎麼想的，是在考驗我嗎？別再繼續，我真的快要崩潰了！”
他的眼神狂亂，神情滿是痛苦，沈碧柔有些害怕，不知道失去理智他會怎麼做，雖然羞憤的怒火中燒，卻只能隱忍下來，不想再激怒他。
“天賜，你誤會了，我承認這一路來多虧你的照顧，除了父母之外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是木頭，當然感覺到你的深情，經歷過人生的起起伏伏，我對生活已經不抱希望，也想過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努力過，”沈碧柔紅着眼眶，眸光里氤氳着水光，“如果沒見到天弦，也許我們真會在一起，就這樣度過人生的剩餘時光，可世事就是這樣出人意料，讓你措手不及，見到天弦的第一眼，我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這是我從來沒有的感覺。”
“為什麼！”墨天賜粗暴的打斷她，“他是青王？他的威名？還是他英俊的外表？我哥已經成婚，是皇上賜婚，難道做妾你都不介意？！”
“對！即便只能做妾我也願意！”沈碧柔怒不可遏，狠狠甩開他的手，胸口劇烈起伏，“你還可以說的更難聽些，忘恩負義，貪慕虛榮，水性楊花------”
再也聽不下去，墨天賜捂住她的嘴，心痛的快要無法呼吸：“別說了！你不是，碧柔，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就這樣討厭我？都不能心平氣和的與我說句話？！”
他笑了，無奈、苦澀，心碎。
眼淚終是落下，墨天賜縮回手，被燙到一樣，活了二十來年，第一次對女人心動，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沈碧柔深吸一口氣，無所謂的聳肩：“天賜，你不用這樣，我不值得，你會遇到完美無瑕的女人。而我這個別人眼中的殘花敗柳，紅顏禍水，配不上你。”
墨天賜輕笑着嘆息：“如果我能控制，我也寧願不再想你，可惜我無能為力。”
“會過去的，”沈碧柔走上前，定定的望進他的眼裏，“我不想傷害你，可就像你說的無能為力。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命運偏偏這樣安排我與良人相遇，即便是做妾，做丫鬟，只要能留在他身邊，我都不在乎。”
“你---愛上我哥了？”怎麼可能，你們可以說剛剛認識。
沈碧柔點頭，澀澀淺笑：“不可思議吧，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卻真真實實發生在我身上，當我意識到時，表情和你差不多，也曾試着隱藏，可越是克制越是瘋狂，我可能是瘋了。”
夜，掩藏了很多東西，慾望、悲傷、醜陋，被軟禁的芷月卻睡的香甜，連夢都沒做，一覺到天亮，起床梳洗，吃早點的時候是最愛吃的灌湯包，可剛咬下一口，胃裏一陣翻騰，快步跑到院子裏嘔着。
果然不能暴飲暴食，昨晚吃太多，今天胃不舒服，喝了幾口粥，在院子裏看書乘涼，侍衛走進來回報：“王妃，有位柳公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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