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看着你女兒繼續折磨我家耀希?

你忍心看着你女兒繼續折磨我家耀希?

鄧婉珠也是無可奈何:“我哪裏不願意呢,我是覺得雪荔配不上他啊。”

“你這樣說我可要傷心了,耀希喜歡她那麼多年,你忍心看着你女兒繼續折磨我家耀希?”

口吻很詼諧,兩位好朋友相視而笑。

“胡說什麼呀。”

“怎麼不是?耀希再怎麼說也比聶穎謙好吧?撇開他是主席的兒子,這孩子性格又溫柔用情又專一,他能等雪荔七年,這是鬧着玩的嗎?你看看哪對戀人能彼此等七年?”

鄧婉珠贊同的點頭:“是,是,我承認,耀希是不錯,但雪荔現在,”嘆口氣,鄧婉珠又沒了精神,“你也看到了,嘴上不說,心裏難受着呢,灣灣丟了,聶穎謙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三天兩頭上媒體,唉,我女兒我了解,她心裏苦啊。”

“所以你要幫她走出陰影啊。”蕙姨趁熱打鐵,抓起鄧婉珠的手:“讓耀希來愛她,你也說了,雪荔自小就缺乏父愛,相較一般人可能更希望被愛,其實說實話,我家耀希才適合雪荔,聶穎謙那種火爆的性格跟雪荔是走不下去的,雪荔性子靜,只有耀希這種溫柔的性格才能讓她幸福,而且耀希對她一心一意,這比什麼都重要。”

蕙姨說的這番話無不向著傅耀希,但最後還是真情流露,沒有參雜想幫傅耀希的成分:“婉珠啊,你就當幫幫我吧,勸勸雪荔,你是她最親的人,她肯定聽你的話,可以說,雪荔就是耀希的夢,這孩子相比大多數男孩都要好,跟女人從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認定一個就是一個,很專一的,你放心,雪荔嫁到我家來,一定會幸福的,你就當成全我了,好不好?”

其實鄧婉珠哪是看不上傅耀希呢,不過是覺得自己女兒配不上人家,聽蕙姨這麼說,直接紅到了耳根子。

“現在也沒聶穎謙糾纏了,只要雪荔點頭,他倆的事就成了,婉珠,拜託了。”

蕙姨握緊了鄧婉珠的手,後者深深的吐口氣,看着窗外的雨,似乎也下了決心:“行,那我來試試。”

**

一周前和媽媽還有蕙姨來了北海道,都說心情沮喪的時候換個環境可能有利於恢復,雪荔撐一把粉色的雨傘走在鄉間林**上,果真找到了片刻的寧靜。

眨眼都過去三個月了,媽媽勸她放下灣灣的事,也許灣灣跟她的母女緣分只有這麼多,雪荔點頭的時候眼淚還是不自覺流了下來。

一晃而過,想起那個調皮的丫頭心還是暖暖的,就當她還在她爸爸身邊,這樣想心就會好受一點。

雪荔提着裝的滿滿的購物袋,從傘下往葉片中看,那些即將從葉沿滴下來的雨水發出像鑽石一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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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度假別墅,鄧婉珠和蕙姨本能的活潑起來,拉着雪荔一起在開放式廚房做刺身料理,剔魚片的時候,蕙姨好幾次跑偏,魚肉剔的厚且不均勻,這時才想起耀希的好,喃喃抱怨:“唉,耀希在就好了,我們只管等着吃。”

鄧婉珠有意看了雪荔一眼,雪荔正在水池洗瓜果,似乎沒什麼反應。

“你一個家庭婦女說這種話不怕丟人?”

蕙姨被打趣的咯咯笑起來:“你不也是?好意思說我。”

做刺身拼盤用了不少時間,但北海道盛產新鮮海味,晚餐三個人吃的開開心心,雪荔也難得笑了許多,鄧婉珠給她喝了點紅酒,助她睡眠。

入夜,鄧婉珠和蕙姨睡樓下歐式大床,雪荔一個人睡樓上榻榻米房間,鄧婉珠幫雪荔鋪了被子,又陪她聊了兩句,這才輕手輕腳下樓了。

雪荔在露台上站了一會,十月的北海道已經很冷,夜風吹在臉上卻讓她非常舒服,她穿了條白色的棉裙,裙角飛揚時不禁想起了五年前夏威夷的那個聖誕夜。

時過境遷,竟然學會了緬懷。

她憑欄深呼吸一次,心情暢快不少,回頭看了看房中的掛鐘,差一小時凌晨,她的生日。

咚。

咚。

咚。

是樓下坐地擺鐘發出的報時聲,雪荔翻身側卧,輕輕的說了一句:“鄧雪荔,生日快樂。”

雖然有點孤單,但雪荔還是祝福了自己。

閉上眼睛,聽到了一段靜謐、優美的旋律。

空靈的彷彿來自地下。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雪荔從榻榻米前坐起,側耳傾聽,這段旋律開始重複,來自於樓下。

帶着驚訝,雪荔赤腳打開.房門,旋律似風撲面而來。

小女孩兒軟糯稚嫩的童聲像棉花糖貼在雪荔心窩,她的眼眶有些許濕熱。

雪荔輕聲走出房間,白皙雙腳踩着地板宛如兩塊璞玉淺淺移動,走過廊前最後一間屋,她看到了漆黑黑的客廳閃着無數彩色的熒光棒,隨着旋律溫柔的搖晃,在客廳中央有一塊心形玫瑰蛋糕,上面點燃心形的蠟燭,燭火也隨旋律溫柔的搖曳。

音樂一遍遍回放,在這寂靜午夜格外動人,伴隨旖旎的燭光,吊頂的洞燈首先打亮,雪荔看到許多人站在樓下,藉著洞燈和熒光棒的光,正朝她含笑仰望。

旋律再次循環時,客廳四角向客廳中央射出四束追光,追光聚匯處,傅耀希身穿燕尾服手捧玫瑰花,髮絲烏黑盈亮,臉部輪廓寫意又立體,他高挺的鼻線像浮出水面的冰雕,薄唇向上勾勒,兩闋笑弧像自內往外擴開的漣漪,身形挺拔躍出人頭。

《蟲兒飛》再次循環,客廳最大的水晶吊燈乍然點亮,雪荔看到了鵬程、景藍、他們的雙胞胎女兒、晚枝、晚枝老公、慧慧、曲陽、姨媽、姨父、蕙姨、鄧婉珠、常碧宜、陳清宏依次站在樓下,手舞熒光棒,光線穿錯中,每個人的臉都洋溢着幸福與祝福。

心形玫瑰蛋糕外層是被糖果色包裝紙包裝成的禮物盒圍出一個更大的心形,每一個禮物盒上都別有一朵剛從露水處採擷下來的嬌艷紅玫瑰,最大的花束在傅耀希手中,散發著馥郁的香氣。

燈光深處的傅耀希,恍如陷在一片仙霧之中,與他燕尾服的黑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的目光即便在如此遠的地方依然能看到那隻為雪荔一人盛放的光芒,那是情有獨鍾弱水三千隻一瓢的堅定與渴望。

音樂漸悄,尾音悠揚,傅耀希手捧玫瑰如王子站在眾人最前方,高昂下巴,燕尾服中純白的襯衣修飾他修長脖頸,分外英俊與陽剛。

“三十一份禮物,彌補我錯過的三十一個生日,我遲到了。”

雪荔鼻頭酸澀,站在欄前有些不穩。

沉入深海的悄寂后是熱烈的掌聲,與此同時,音樂揚大,好朋友們一起高喊:“生日快樂!美麗的芭蕾舞皇后!”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合著旋律,由傅耀希領頭,身後的親友輕聲合唱,雪荔看着那圍成心形的三十一份禮物,竟然悲從中來,顧不上樓下的人轉身跑回了房。

雪荔抵着門扉,將陸續湧出來的淚水逼回眼眶。

門外有很輕細的敲門聲,停止後傳來傅耀希特有的磁性嗓音:“雪荔,還有一份禮物,開一下門好不好?”

“太晚了,我想睡了。”

這個男人太溫柔了,每當雪荔看他眼神時,都會被那種專註到極限的光芒刺的心頭戰慄,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眼神會如斯執着與清澈。

“女兒,把門開開。”

是鄧婉珠的聲音。

雪荔騎虎難下,又覺得傅耀希在逼她。

廊光照亮雪荔的桃心小臉,除了那長身玉立謙謙優雅的傅耀希,哪裏還看得到鄧婉珠的身影?

看雪荔還是不看他,傅耀希抿唇,露出一個可愛又調皮的笑容,並把手機遞給了雪荔。

“預先送你的第三十二份生日禮物,但願明年我有這個資格。”

雪荔詫異的看着他的手機,尚還沒弄清晰,聽筒里已經傳出孩童稚嫩撒嬌的聲音。

“媽咪!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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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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