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穎謙!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渣?

聶穎謙!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渣?

雪荔投宿在一家快捷酒店,哭干淚水抓起手機,看到顯示的時間,手腕狠狠的顫了一顫。

晚間十一點半了,夜色旖旎,在電梯迫切擁吻的那對男女現在在幹什麼呢?

和曉泰分手的時候隱約有些惆悵,為什麼和聶穎謙分手,心會疼成這樣?當他的熱情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的身體全都給了別的女人,為什麼想和他同歸於盡?

心口一陣攣痛,雪荔疲軟的蹲了下來,眼淚啪嗒啪嗒不停的流。

雪荔的視線一片花白,有短暫失明的癥狀,她靠着床,蜷縮起來抱着自己,連哭都不敢放出聲音,生怕那種狼狽可憐讓自己都瞧不起。

凌晨剛過,雪荔抓起手機,看着備註為“老公”的那個名字,愣了很久,退出后打了另一個號碼。

杜雲接的很快,但沒有出聲,此刻的他要以怎樣的身份和態度面對她呢?

是他說聶穎謙愛她如命,是他要她等聶穎謙,今晚的這一幕不僅打了雪荔一個巴掌,也打了杜雲一個巴掌,還格外響亮。

雪荔看着黑壓壓已經寂靜下來的城市,聲音格外平靜。

“杜雲,你幫我轉告一聲,我要辦離婚手續,灣灣由我撫養,其餘的,我什麼都不要。”

雪荔等着他,電波那邊異常安靜,過了很久才聽到杜雲非常沙啞的聲音。

“太太,您不是答應我了,等先生嗎?”

心裏的痛苦與折磨在這句話中無所遁形,雪荔悲咽搖頭:“我不等了,我心太難受了,我太難受了……”

“太太,先生的痛不比你少,你別放棄好不好?相信我太太!等一等先生!不要拋棄他!如果沒了你,先生活不下去!他會死!他真的會死!”

再怎麼留戀都比不上看到的那一幕震撼,雪荔心意已決,只是淚水根本無法停止。

“杜雲,我不想再受折磨了,把我的話轉告給他,我在台北等他,如果你不跟他說,我自己找他。”

杜雲又斷了很久,聲音孱弱如強弩之末,那淡淡的一聲“好”,讓雪荔的淚再也控制不了,決堤般涌了出來。

這一聲好,彷彿已經決定了她和聶穎謙的結局,從她的二十歲開始糾纏騷擾,直到她二十六歲被迫嫁給他,然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愛上了他,四年後,在她的愛最為熾烈時,他離開了她,在她的眼前吻別人,看着她哭居然無動於衷,他不知道她有多痛嗎?

“始亂終棄,這不就是男人嘛。”

他說的話她印在了腦海,傷到了心底。

**

第二天七點多,雪荔收拾行李準備返回台北,站在窗前喝水發獃時,接到了杜雲的電.話。

雪荔放下水杯,手腕有些發抖。

“杜雲。”

那端再次空白幾秒,聲音從昨晚開始就保持沙啞沉澀。

“太太……先生同意了,讓你回台北等他。”

眼眶和鼻頭一酸,淚水滾了下來。

雪荔掐斷了通話,看着窗外的天,不知不覺在她眼中變黑,曉泰說的,你只不過從孑然一身又回到了孑然一身,如今才知道物是人非的凄涼。

**

一周后。

雨季入梅,雪荔正在翻看報上的招聘啟事,杜雲打來了電.話。

“太太,我在樓下,先生請你過去。”

青島一別就是大半月,杜雲的話讓雪荔有些恍惚,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來是解決離婚的事。

雪荔片刻不停,開始梳妝打扮,她刻意化了妝,不管從何種角度解釋,她都不要聶穎謙看到她慘兮兮的樣子。

杜雲開了一輛奔馳,停在雪荔家樓下,鄧婉珠送女兒下來,帶着憂愁和雪荔揮了揮手,還記得說:“女兒,晚上回家吃飯。”

奔馳行駛在路況優良的柏油馬路上,車廂里的人默契的緘口不語,只是杜雲偶爾朝雪荔看一眼,她望窗外的樣子非常安靜,幾乎有那麼一瞬,杜雲看到了雪荔20歲才到皇家的影子。

這麼快,居然晃過了十年。

車向很明顯偏離海濱路,雪荔也不問,此刻的心如此空茫,她和他糾纏了十年之久,愛恨情傷終於要畫上了句號,沒有釋然沒有喜悅沒有遼闊,只有痛,深沉到無法訴說的痛。

奔馳停進希爾頓地下車庫,杜雲幫沒有反應的雪荔拉開副駕車門,聲音低如蚊蚋:“太太。”

雪荔醒轉,那雙細長的美目泛着迷離,空空蕩蕩的望着杜雲。

杜雲別開臉,表情很哀涼:“太太,先生在酒店客房等你。”

雪荔邁下車廂,跟在杜雲身後,兩人從負一層直達7層,酒店類似的紅地毯延伸很遠很長,雪荔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彷彿找到了跳芭蕾的感覺,軟綿綿的。

杜雲用房卡開了門,一室黑暗在房卡插入卡槽后瞬間明亮,雪荔看到落地窗前那抹孤獨的背影,他穿襯衣西褲,就那樣望着什麼出了神,一動不動。

“先生。”

聶穎謙的肩鬆懈下來,轉身面向雪荔。

他是那樣頹廢,慣有的冷厲精狡眼神像死水平復下來,遠遠看着雪荔,唇角勾起虛弱的慘笑,身後的陽光將他的輪廓勾勒出來,雪融融的,雪荔驚悸的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會永遠的離去。

他試圖保持微笑,眼底的落寞感傷就顯得格格不入,他朝前一步,用以往他最喜歡的那種說話方式,隨性的說:“過來啊,發什麼呆?”

雪荔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難道他們回到了以前?

繼而看見他拿起離婚協議,骨態優美的手指捏着紙張輕輕抖了抖,朝雪荔遞去:“你看一下,不滿意的我再修改。”

雪荔為前一秒產生的希望感到可恥,她用比他還淡然的口氣說:“不用了,我只要灣灣。”

聶穎謙捏着離婚協議垂到身側,單手抄袋,眼睛無焦點的在空中遊走兩遍,之後停在一個地方,不再移動:“灣灣不能給你。”

雪荔極盡挖苦之能事:“聶穎謙,豪世和女人已經讓你應接不暇,你有時間照顧你的女兒嗎?灣灣那麼皮,她被你的新歡虐待了怎麼辦?我什麼都不要,這不正合你意嗎?那些錢你留着自己揮霍,反正你也不喜歡孩子,把灣灣給我,我們兩清。”

聶穎謙久久的凝望雪荔,眼神一度像心電圖靜止下來,因為想到電梯那對男女噁心的一幕,雪荔恨透了他扮無辜的表情,衝上前野蠻的抽走他手上的離婚協議,看也沒看,全數砸在他臉上。

“我什麼都不要被你掃地出門你還想怎樣?把灣灣給我,我立刻從你眼前消失!”

聶穎謙的沉默在雪荔眼中就像耍無賴一樣惡劣,她想不通利益熏心的他為何非要跟她爭奪灣灣的撫養權。

“行!你裝傻充愣!聶穎謙我現在就去美國接灣灣回來,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把灣灣帶回來的!”

雪荔含着淚水說完這番話,想要奪門而出,卻因聶穎謙的回答一片茫然。

“等灣灣找到了,立刻送到你身邊。”

杜雲面對着雪荔,所以看的到她的表情,他很不忍心,匆匆低下了頭。

雪荔像慢動作轉回來,與聶穎謙四目相望,聲音遭擠壓變形:“你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意思?”

即便她雙眸充滿了驚恐和狂癲,聶穎謙也一派平瀾,不深入是很難看到他眼底的絕望的。

“是我不好,聖誕夜我在外面應酬,灣灣交給她奶奶帶,媽……我媽眼睛看不見,小丫頭跟幾個小孩溜上街玩,被流浪漢抱走了。”

雪荔只是望着他,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好像聽不明白似的連眼睛都不會眨了,良久看她咽了咽喉頭,像大雪天聲音都在發抖:“你是說,灣灣被人販子拐了?”

聶穎謙沒有回答。

雪荔喘着粗氣自言自語:“聖誕夜?聖誕夜?!”她緊盯着他,眼前開始模糊:“我好幾次去美國,你媽的保姆都說杜雲帶灣灣去加拿大玩了,你們……你……聖誕夜?……你瞞到現在?……聶穎謙,你還是不是人?”雪荔沖向他,撕扯他衣領,聶穎謙被拉的腳下趔趄:“聶穎謙!你女兒都丟了,你居然還跟那個女人游埃及,還有閒情逸緻跟她去青島?你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雪荔用拳頭打他的頭,打他的臉,聶穎謙紋絲不動,任憑她發泄,臉上也沒有淚水。

“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雪荔聲淚俱下的停手,倒退數步,站在較遠的地方打量他:“我的感情究竟是錯付了!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渣?你死不足惜,你會得到懲罰的!聶穎謙!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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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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