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共同作戰
江家興怎麼也沒想到,沒有整到聶曉冬,反而落了這麼個下場。
少劍峰打在臉上的巴掌,雖然有些疼,但還是沒有把他打醒。
因為,此時此地的他,疼的是心裏,是胯下,是他的寶貝。
在啪啪的耳光中,他心裏在想一個問題:“不該是這樣的結果啊,是哪裏錯了嗎?”
然後,昏死過去了。
江留夏從沉睡中被吵醒。之前與少劍峰的幾次激情,讓她身體覺得很累,所以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阿姨把她的門砸得山響,這才開了門,睡眼惺松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小姐,你還睡啊,出大事兒了,你快到樓上看看吧。”
“大事,什麼事兒?”江留夏沒有反應過來。
“是侄少爺,哎,你自己去看吧。”阿姨也不好多說什麼。
“家興,他,他怎麼來了,上樓幹嘛去了。”江留夏這才從睡意中,醒過神兒來,返回屋裏,套上一件外套,向樓上跑去。
然後,他看到少劍峰正在那裏,用大巴掌一下一下的扇江家興的臉。
“劍峰,你幹什麼,快住手。”
江留夏叫喊着衝上去,從後面拽住了少劍峰的胳膊。
少劍峰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怒氣未消的吼了一句:“你自己看。”
江留夏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那麼大火,而且,為什麼對江家興下那麼重的手。被他吼了一聲后,這才扭頭向堂弟看去。
這一看,她的臉色立即血紅起來:“江家興,你,你這是幹什麼?”
同時,她也看到了另一邊,趴在地上,光頭屁股的男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還用得着問嗎?
“冬冬呢?”江留夏猛的想起聶曉冬來,這才記起,她就站在樓道里,連忙跑出去,拉住她的手問:“冬冬,你沒事兒吧?”
“夏夏姐,我沒事兒。”聶曉冬看着她吃驚的樣子,多少有些感動。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江留夏像夢囈一樣,連說了兩遍。
“夏夏,你給江叔叔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再讓司機,去把胡醫生接過來。”少劍峰見事已至此,江留夏已經亂了方寸,只好開口吩咐她了。
“好好,我馬上打。”江留夏答應一聲,衝下了樓。
“冬冬,我們到客廳去吧。”
聶曉冬點點頭,穿上外套,跟着他下了樓。
半個小時后,保健醫生胡發財,帶着一個小助手走了別墅。
他在樓上,重點給江家興處理了一下傷處,走下樓來:“得送醫院了,要不然,耽誤的時間越長,康復的可能就越小。”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輛醫院急救車,鳴着警笛開進了別墅。從上面下來四個醫生,扛着擔架,從樓下把江家興抬了下來,塞進了車裏。
這時,江一山的奔馳車,也開進了別墅。
父女兩人嘀咕了幾句,連門也沒進,他跟着急救車去了醫院。
“冬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江留夏倚在沙發上,等到心情平靜下來后,這才問聶曉冬。
“夏夏姐,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跟你一點關係沒有。但是,我還是得問你,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進的別墅,怎麼會進了我的房間?”
“這個,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應該能想像的到,如果不是我機靈,驚醒的早一些,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用我多說吧。”
“這個,我知道。那,你想怎麼辦呢?”江留夏無言以對。
“我想聽聽你爸爸江先生的意思,然後,再考慮一下,是不是要警察來調查一下。”
“報警?”江留夏愣住了。
“對,剛才我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應該能夠作為證據了。”聶曉冬拿着手機,晃了一下。
“別別,冬冬,先別報警,等我爸爸處理好醫院那邊,我就讓他過來,咱們好好商量一下。”江留夏懇求道。
“好吧,夏夏姐,我聽你啊。”
江一山等在醫院走廊里,臉色鐵青,同時他又心急如焚。
“這個寶貝侄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大哥不得瘋了。如果真斷條胳膊傷條腿,那還好說。可萬一讓江家絕了后,這可怎麼辦啊?”
江一山想到這裏,頓時坐不住了,在走廊裏面來來回迴轉起圈來。
“真看不出,這個丫頭竟然下手這麼狠,這不是要斷老江家的后嗎,還不如打折他兩條腿哩?”
“這個畜生,真是丟盡了江家的臉面。平時亂來也就算了,怎麼這種時候,還有這心情呢?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只要手裏有錢,不是隨着你挑嗎?江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廢物。”
江一山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罵,罵一會兒聶曉冬,再罵一會兒江家興。最後,實在是罵累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
不一會兒,女兒又打來了電話。
“爸,家興怎麼樣了?冬冬說,想讓你給她個說法。要不然,她有可能讓警察來追究這件事兒。她用手機拍了照片,手裏有兩個人的證據。”
江一山在電話里長長嘆了口氣:“你跟聶曉冬好好說說,先穩住她。家興還沒有脫離危險,我還得再待一段時間。等回頭我一定給她一個滿意的說法。”
掛了電話后,江一山恨不得把手機,直接摔在走廊上。
手術一直進行了四個多小時,主治醫生走出手術間,見了江一山。
“目前來說,算是穩定住了。以後生育方面,如果不行,可以考慮做試管嬰兒,不會有問題。但是,性生活方面,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江一山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只要還能給江家留後,就謝天謝地了。不能找女人,都是他自己作下的,那能怨得着誰。
忙了一天,江一山安排好人手,照看江家興,他乘車回了女兒的別墅。
再次坐在客廳里,已經沒有了昨日那種和睦的氣氛。
最尷尬的,莫過於江一山了。昨天的他,可是一副慈祥長者的樣子。而今天,卻因為侄子,讓三個年輕人打心底,對他失去了信任。
他有些後悔,昨天晚上,就應該對江家興拉下臉來,不該給他那些暗示。
聶曉冬和少劍峰還好說,最難受的是江留夏。她不是笨蛋,出了這種事情,仔細回想的話,也在懷疑是不是有父親在其中指使。
江一山簡單說了一下侄子的傷勢,意思是讓聶曉冬這一次高抬貴手,不要再追究了。
因為再追究起來,江家興最終逃不過責任,甚至要判刑的。因為,這屬於惡性事件,法律內是要嚴懲的,即使他現在受了傷。
而聶曉冬,則純屬於正當防衛。
聶曉冬無懼他們江家,但她要江一山一個保證,如果有可能,必須要落在紙上。
江一山盡量的勸說聶曉冬,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不要再深究了。如果聶曉冬願意,他甚至願意出一筆錢,作為一種補償。雖然他知道,聶曉冬不缺錢。
至於那一紙文字,他實在不想寫。而且,還沒有得到大哥的允許,他不想留給聶曉冬什麼把柄。
就在這種僵持中,外面傳來汽車喇叭聲,接着,有車開進了別墅。
阿姨從外面進來,說江大先生帶着人來了。
江一山一聽臉色就變了,他太了解這位大哥了,只要他出面,那就表示他有多麼憤怒。
江一山趕忙迎了出去。
不一會兒,別墅大門被打開,從外面被人推進一個輪椅來,上面坐着一個體型魁梧,面帶陰鷙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