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默,你幹嘛不看啊
“這大過節的,我們坐着也無聊,不如我們打牌吧,表嫂,鬥地主會嗎?”劉雨對何以西說,“家裏有撲克嗎?”
何以西正在玩手機,聽到劉雨的話,便拉開抽屜扔了一副新的給她。
“我不太會….“顧笙搖搖頭。
“沒事,就隨便玩玩“不會更好,劉雨硬拉着顧笙上桌,”我們就圖個熱鬧“
顧笙求救的看向何以默,他到是幫幫忙啊,誰知,何以默竟然說,“去玩吧“
玩,玩屁啊,顧笙不會傻到以為她們只純粹打牌,不輸錢。
這群有錢人,根本拿錢不當錢,隨便出手都是成千上萬的,她可只是窮學生,家裏的財政都在何以默的手裏掌控着,她每個月還伸手向他要錢呢。
顧笙被迫坐下,心裏有些不安,再次回頭看向何以默。
她身上一共就一百來塊,他到是看着辦啊,輸了她可沒錢。
何以默搬了椅子到顧笙身邊坐下,顧笙看着他,這是幹什麼?
“到你拿牌了“何以默提醒,顧笙有些稀里糊塗的。
劉雨雖然年輕,但經常混跡在牌桌上,技術不是一般的好,顧笙碰到那只有認栽的份。
“表嫂,不好意思咯,我贏了”劉雨笑眯眯的看着她。
顧笙這下子犯難了,看向何以默,都怪他不阻止,這下子輸慘了吧,她偷偷算了一下,就剛才那場下來,她起碼輸了上千塊,一場而已。
何以默沒說什麼,自個掏出錢幫顧笙買單。
“我就不來了,你們玩“輸多了,回家指不定怎麼被何以默削呢、
“別啊,表嫂,這才開始呢“劉雨不讓她走。
“不了不了“
何以默看着顧笙說,“玩吧,沒關係”
顧笙看向何以默,彷彿再次確認,真的要她繼續,見何以默點點頭,她這才放心。
既然有了何以默首肯,顧笙那就敞開玩了,反正不用她結賬。
最初,何以默都安靜的看她們玩,到後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時不時的提點一下顧笙,那一場顧笙到沒怎麼輸。
這不輸,有人就不滿意了,劉雨心裏有些埋怨,但礙於何以默的氣勢不敢表現出來。
“表哥,表嫂是故意讓着我呢,你以為表嫂真不會打啊“
顧笙專註的看着手中的牌,但是牌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所以有時候等過了她才發現她有牌可以走,何以默幫她整理,從大到小,排的整整齊齊的,然後遞給她,“握好了“
何以默靠她有些近,時不時偏頭跟她說話,顧笙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旁,而他的一隻手搭在她椅子的扶手上,這種姿勢讓顧笙覺得怪怪的。
顧笙一時走神,又讓劉雨逮住了機會,又吃了她好幾張牌。
何以默察覺到她走神,“想什麼呢“
“沒有”顧笙搖搖頭,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牌上。
雖然顧笙努力去忽視,但是從何以默身上傳來一股夾雜着煙草的男性氣息,這氣息包裹着她,令顧笙有些不自在,總想拉開一點距離。
打了一會兒,何以默就被老爺子叫走了,顧笙輸得凄慘,連忙找了個借口離桌,繼續輸下去,今晚她就甭想睡了。
站在陽台上,顧笙伸了懶腰,然後趴在欄杆上。
何以默應酬完了那邊就打算走。
老爺子不高興了,“這才幾點啊,你走什麼走”
“以默,再留一會兒“何夫人也不答應。
何以默皺着眉頭,沒逼得沒辦法了,“我跟顧笙還有事要辦“
這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何夫人跟老爺子對視了一眼,心知肚明。
這下子兩老不攔着了,何夫人說,“走走走,趕緊回去“衝著陽台上喊了一聲,”顧笙,跟以默回去了“
顧笙出來何夫人看她都笑開了花兒,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連老爺子平時嚴肅的臉上線條也柔和了不少,弄得顧笙有些不自在。
顧笙當然不會料到一向正經的何以默竟然說了那樣不害臊的話,要知道了,非挖了坑埋了自己不可。
出了門,實在憋不住了,顧笙試探性的問,“你剛跟爸媽說了什麼?為什麼催着我們走“
“我們新婚燕爾的,他們好意思留嗎“
顧笙愣了一下,然後臉頰驀地爆紅,難怪她覺得剛才婆婆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該死的老男人,臉皮真厚。
說謊也不打草稿,他們現在頂多就算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
回去的路上,顧笙的腦袋貼在玻璃上,今晚的天空格外的漂亮,星星閃爍着,真是好看。
“你在看什麼?“何以默皺眉。
“星星,今晚的都好亮“顧笙笑得很開心,隨口一說,“真希望更接近它們一點點”
何以默打擊她,“你在說夢話嗎?”
顧笙笑笑,沒有頂嘴。
連何以默都不知道自己抽什麼瘋了,就因為她一句‘想更接近它們一點點’他帶她去了這個城市最高的天台。
晚上的風有點冷,站在這麼高的地方,風勁就更大了。
可是顧笙卻不怕冷,整個人都顯得跟興奮,“哇,以前我就想來這兒,但是這兒不是誰都能上來,沒想到今天真的站在這兒了,何以默,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說呢”何以默白了她一眼,夢裏有這麼大的風嗎?
今晚,顧笙坐在欄杆上,看着城市的霓虹燈,還有漫天無邊的星空,她偏頭甜美一笑,“何以默,你幹嘛不看啊”
“有什麼好看的”何以默臉上淡漠,面無表情。
“不看那你來這兒幹什麼?”
何以默氣結,他也想問自己,他來這兒幹什麼,風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