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兩人的差距
那枚閃耀的鑽戒啊,無視啊,果斷無視啊。
陶子依舊時不時拉她出去逛街吃飯,她想了想,還是同意。
兩人像以前那般好,手挽着手走出校門,只是相比以前,少了一個身影。
那個人,正是她和陶子之間的導火線。
陶子又換了新車,暗紅色寶馬,倒是蠻符合她個性的,熱情似火嘛。
莫音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扣好安全帶,見陶子在駕駛座上對她無聲笑笑,聳聳肩,兩手一攤,無奈說道:“媽送給我的禮物,說我快結婚了,用紅色喜慶。”
一路上,陶子說結婚好麻煩啊,然後就是見家長啊,頭都大了。而莫音,沉默了一路。
陶子買衣服像是在挑廉價的白菜一樣,速度之迅速,連試都不用試,看中眼的,她用那塗滿鮮紅蔻丹的手往眾多衣服隨便一指,“這個,還有這個,這這這,都跟我包起來。”
說了衣服碼子的大小,看見店員一臉的諂笑,問着陶子還需要什麼嗎,陶子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不用了,直接刷吧,沒有密碼。”
莫音看了陶子指着的其中一件衣服,八千。
陶子看着莫音站在她剛才買回的衣服邊,看着吊牌上的價格,不禁冷笑,莫音,你拿什麼跟我比?,你現在就像個土包子一樣,在可憐兮兮這衣服的錢,我一件衣服的錢,你兩三個月才能賺到,而你的衣服,件件沒有牌子,只怕……是地攤貨吧。
見莫音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陶子接過店員遞迴來的卡和單子,簽了字,提起那十幾袋的衣服勾着莫音的手離開了店。
店員在後鞠躬,陶子得意,她笑,她喜歡享受這般待遇。
她和莫音之間永遠都是沉默的,以前可能還好,莫音偶爾會笑笑,但現在兩人心思各不同,能不當面爭吵算好的了。
“小音,我們等下去天南地北吃飯吧,我都只去過一次,聽說那裏是省委書記家公子開的,飯菜好吃,但那價格特貴,一桌普通的婚宴席抵的我一年的工資了,不過我跟我爸媽商量了,還是決定結婚砸錢也在那裏辦酒席。”
陶子看了看莫音略帶詫異的表情,以為莫音是在羨慕嫉妒她,接着又說道:“沒辦法啊,結婚一輩子只有一次,要不是家庭條件的問題,我還想舉辦一場世紀婚禮呢,小音,你也知道我爸媽那點工資,沒什麼可花的。”
話說的無奈,說的像足了那些一般家境的子弟。
陶子的爸媽做什麼的,莫音都知道,若是沒幾個錢,陶子能一年半載換一次車?能眼都不眨一下,一刷就是好幾萬的衣服么?
莫音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低頭見禮盒上面的紋路和喜慶的花結,開口,“陶子,結婚禮物我就提前送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去婚禮現場呢。”
陶子看了一眼路,然後瞥了一眼莫音手中的禮盒,普通的很,一看包裝就是那幾百塊錢的東西。陶子手一伸,接過結婚禮物,也不顧莫音的在場,隨手就這麼一扔,丟到後座,“小音,謝了,人生大事固然重要,不過姐妹的婚禮更重要,是吧?”
她想了想,莫音應該是怕出醜才不敢參加婚禮的,可是莫音不想來,她偏要她來!
“看情況吧,我盡量。”莫音眼色一暗,微微偏過頭,餘光看着上一秒還在她手裏捧着的東西,下一秒卻遺落在角落的精緻禮盒,她聲音里聽不出一絲異常,
陶子順手打了一個轉向,天南地北的保安引着她的車到了停車位。
兩人下了車,滴滴,將車鎖好,陶子從包里掏出一張毛爺爺的紅票子甩在保安手裏,“注意我的新車,別刮壞了!”
保安見又有小費收,笑臉迎人,“是,請放心,保證不會刮壞。”
天南地北在一年前還是一家飯店,而隨着生意越來越好,經常沒有包廂沒有桌子,而且天南地北的老闆又是省委書記家的公子,來的客人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讓人等豈不是得罪人?
老闆二話不說,移地方!
租了一棟二十五層的辦公樓,花錢一改,雅間包廂樣樣俱全,尊貴包廂、歐式、中式豪華、意境等等這些包廂格調應有盡有,還有幾層是酒席宴廳。不得不說老闆是個聰明人,很好的利用人際關係,帶動起生意。
要說貴,絕對沒有哪家飯店能比得上天南地北!
天南地北,那是真叫一個貴!
飯菜是好吃,服務高檔周到,而且那一棟大廈的飯店,包裝成豪華富麗極其有特色,一到夜晚,那大廈頂四個天南地北的霓虹燈大字,格外突出。
去天南地北,那是一個面子問題,要不就是虛榮心作祟,大部分還是裙帶關係,看着是省委書記兒子開的,紛紛前來捧場。
天南地北裝修豪華,也適合在飯局上談點公事,而且又是政府自家人開的,那些發票報銷更是好說。
不知不覺,天南地北在市闖出了一片名聲。
市的夜晚總是來臨的很快,上車前還是傍晚,現在下車天色已暗了下來,天南地北的高樓總是閃閃發亮,一眼望去,樓身全是燈泡開起,暖黃的顏色,配上那霸氣的招牌,還沒進門,就有種飯局的味道。
陶子挺直背,高昂着頭先走了進去,而莫音一直跟隨她腳步。
剛進大門,兩排穿着制服的迎賓小姐們,敬業的喊着歡迎光臨。
兩排最前面的兩個迎賓小姐站出來接待陶子和她,問着有幾個吃飯要不要包廂之類的。
陶子和迎賓小姐在說話,而莫音則無聊,打量起大堂裏面掛着的那副油畫和一些用框裱起來的詩句哲學話。
“小姐,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如此豪華富麗的飯店大堂竟然掛的是油畫。”其中一名迎賓小姐見莫音細細打量那副油畫,於是走到莫音身邊,輕輕開口。
莫音微微偏頭,見迎賓小姐臉帶笑意,她又看了一眼油畫,才出口,“恩,是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