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被吻了
白雨沫一雙星眸默默的垂着淚,臉上有傷懷,也有喜悅。衛離竟然偷偷換了她的手機鈴聲,他要她知道,他不是要分手,要她等他回來……
昨天當她知道實習學校落實的時候,是那麼開心,可還沒來得及跟衛離分享喜悅,他卻瞞着她早辦好了出國手續,說是不想讓她傷心,所以,才在最後時刻告訴她,他要走了,他要飛去美國,去實現他的理想。
那麼,她呢?三年的感情,她又算什麼?為什麼不事先跟她商量,明明是她的女朋友,為什麼成了最後一個知曉的人。
在她還不能完全接受的時候,眼睜睜的看他上了飛機,飛向遙遠的角度,去放飛他的夢想。
她以為自己是衛離夢想的犧牲者,他應該會要分手吧!可他卻給了自己這樣一個驚喜。
白雨沫又哭又笑,說著送機時未開口的誓言:“我答應你,我等你,我會等你……”不就是三年,只要他不變心,她等得起。
什麼爛人,竟用這種方式綁住女人的心,他極度鄙視。
“哭什麼哭,煩!”段皇邑神情難看的從她裙袋裏掏出手機,用力一摔,在地上砸個稀爛。
終於,惹人厭的鈴聲停止了。
白雨沫雄的看着一地的碎片,罵道:“我的手機,你這個神精病!”她急着想揀回來,因為里儲存着她和衛離美好回憶,但手被段皇邑拉着,根本動不了。
兩人在走道拉拉扯扯,一個就近的服務生投來奇怪的眼光,上前詢問:“您好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他親眼看到這位男孩摔壞女生的手機。
另一位服務生趕緊接話,彎腰道歉:“對不起皇少,他新來的不懂事,您別理他。”說完,把他拉走,低聲提醒:“皇少身份可不一般,他要做什麼事咱都別管,別惹禍上身,知道嗎?”特別是在皇少生氣的時候。
服務生按住對講機,讓總台立即通知所有人,皇少在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號走道。
段皇邑黑着臉強行拖着她走,拐進一個狹小的角落,把她整個人釘在牆上,漂亮的鳳眼緊緊盯着她的一張淚顏不放。
為了一個離她而去的男人哭,還口口聲聲說要等他,是純還是蠢?
白雨沫雙手被舉過頭頂,象一隻被捕獲的小動物,又驚又怕,卻怎麼也逃脫不了。
他要幹什麼?
她忿忿的張大眼,想看清楚男子的模樣,要是他敢亂來,一定要告得他坐牢為止。
她還不知道,皇少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只怕告也是白告。
燈光實在太昏暗了,視線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神經病的長相。
兩人對峙了一分鐘,也許是喝了太多的灑,白雨沫頭越來越昏,快站不住腳了。
她喉頭乾澀,口十舌燥凋了舔唇,卻不知對面前的男孩是怎樣的。
段皇邑正想該拿她怎麼辦,卻見她勾動的舌頭在唇上來回舔動,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鳴,用力攬過她的身子提了起來,緊緊貼附在自己身上,吻重重的落下……
白雨沫頭一偏,吻落在了酡紅的臉蛋上。
色狼!又想占她便宜。
她一個激靈,手指一曲朝他抓去。
段皇邑察覺她的意圖時已經為時以晚,英俊的臉留下幾道細小的紅印。
滋……段皇邑痛吸一口氣,用拇指撫着受傷的右臉,伸出舌手舔了舔指腹,立刻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該死,她竟敢抓傷他的臉!
白雨沫看到他眼裏一點一點凝聚的怒氣,象要把她生吞活剮似的,舌頭幾乎打結:“誰,誰教你隨便吻人。”她挺起胸膛,不讓他看出自己的恐慌。
畢竟從小到大,她與人為善,極少與人發生衝突,菲菲還經常笑話她,是世界和平愛好者。
但今天晚上一切都不對勁了,她第一次失控打人,不但扇了他一記耳光,還抓花了他的臉。是因為衛離嗎?所以她才會這麼失常?
“所以,是我活該羅?”冷然的聲音又下降了幾度不止。
心裏有些愧疚,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這麼回事,她結巴的說道:“對,你活該……”
那雙禁錮自己的大手忽然鬆開手腕,捧住了她的頭,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薄冷的唇帶着懲罰的意味,想把舌尖的腥味渡入她的口中。
白雨沫驚慌的咬緊牙,不讓他得逞,獲得自由的雙手不停的打他、推他……卻動搖不了他分毫,兩人象在進行拉鋸戰一樣,看誰先敗下陣來。
“唔……”
白雨沫混身輕顫,無助的拉扯他的雙手,手不行,就用腳,哪知腳剛朝他踢過去,就被夾在他的雙腿間,他故意要讓她知道自己的憤怒和情動,熱情的加重了唇上的重力,非要誘她為他綻放……
不,不要……衛離,救我……
他的舌不停在她唇上騷擾,不時吸允着嬌嫩下唇,她覺得痛,卻怎麼也甩不掉。
不,她快無法呼吸了……
就算她快暈了,也不放縱他攻佔自己的,不久,白雨沫終於撐不住開始翻白眼……
該死,這隻帶爪的小野貓真倔!
看到她憋紅的小臉,就跟馬上要斷氣似的,段皇邑挫敗的放開了她,低咒一聲,雙手伸至她的後背,將虛軟的身體帶進懷中,輕輕的撫拍着。
“呼吸!”
見她痛苦的皺巴着臉,臉紅得象番茄似的,似乎忘了怎麼呼吸。
“吸氣……”
他將她整個人向上提了提,白雨沫胸腔一松,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大口大口喘息,額上全是濕汗。
“怎麼這麼倔。”能得到他段皇邑的吻是她三生有幸。
白雨沫聽他不爽且抱怨的說法,根本懶得跟他理論,可能是喝得太多,又被他懲罰似的吻弄得頭更暈了,胃火辣辣帝。
“嗚……好難受……”白雨沫低低的嗚咽,她混身綿軟,知道自己靠在這個剛剛侵犯自己的陌生男子懷裏,卻無力再反抗。
然而,段皇邑什麼也沒做,聽到她低泣的聲音,身體一僵,聲音帶着些許挫敗和柔情,道:“好了好了,我不吻你就是了。”
他摸了摸臉上的傷,還泛着絲絲帝。
難得看女人順眼,卻是只帶爪的小野貓!
“好了,別哭了。”
他沒有再做過份的事,只是安靜的抱着她,修長的手在她的背後一下一下拍着,象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小動物,剛才的張狂霸道已不復見。
偌大的‘皇朝娛樂’,隱約傳來此起彼伏的歌聲,但三號走道卻不見半個人影,除了窄小的拐角處,一對緊緊擁抱的年輕男女。
男的高瘦俊美,俊美無儔,將下顎抵在女子的頭頂,唇角微微上挑,似乎對現狀比較滿意。女子嬌小清秀,乖順的依靠在他的胸膛,從低聲哭泣到慢慢平靜。
男的俊,女的嬌,在外人眼中,儼然就象一對吵架鬧嘴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