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在這裏我不會亂來的
聞言,冷辭雪倉惶而起,震驚得連連後退幾步,愣愣看着他:“你說什麼?”
“我說……”李瑾易也倏然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她。
“我愛上的是那個大婚當天就膽大包天要取我性命,當著我的面就敢拿簪子捅向自己的大膽女人……是那個整天對我撒謊,刻意靠近撩撥我之後又要狠心疏離我的可惡女人,也是那個故裝堅強之下會在高燒的時候傷心痛哭的女人。”
冷辭雪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看着他,他每說一句,她的心就顫動一下,他每靠近一步,她就驚退一步。
“你……”
“本王自始至終要的就是眼前這個能跟我說話,還總能把我氣個半死的女人。不管你是不是借屍還魂,總之本王的王妃就是你,也只能是你。”
冷辭雪腦袋一片混亂,她一邊往後退一邊晃動腦袋。
“你是瘋了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我是……”
“我不管你是誰。”李瑾易倏然欺身上前,逼視着她,問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冷辭雪望着他熾熱的目光,竟膽怯得有種想逃的感覺。
眼看她轉身落荒而逃,李瑾易一急揚起右手就想去拉她,誰料一動傷口立馬就有種撕裂的疼痛。
“額嗯。”李瑾易故意揚聲喊疼,隨後一副疼痛不已的樣子彎下了身體。
果不其然,前方那抹白影聽到他的聲音后立馬就折了回來。
餘光掃了一眼落在眼前的白色裙角,他眸光閃過一絲得逞,偏偏一抬頭卻裝出一副難受痛苦的樣子。
冷辭雪看着他俊臉一陣慘白,心頭一揪,“你,你沒事吧?”
“快給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她立馬俯身下來,然,手才剛伸過去,就被某人一下擒住了手腕。
李瑾易才懶得管傷口裂不裂開呢。
生怕她再逃,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望定她,執拗地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他表白的話都到這份上了,哪還有讓她逃避的道理?
她對自己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關心和緊張做不了假,他不相信她對自己沒有一點點感覺。
冷辭雪這次沒有再逃,而是抬眸靜靜看着他。
她又不是冷血動物,當然能感受到他的愛意,只是從前一直都被仇恨蒙蔽,所以她只能用曲解和視而不見的法子把自己內心的動搖壓下去。
可如今他們之間沒有了仇恨,那些被隱埋心底某個角落的感覺她想再忽視也忽視不了。
久久得不到回應,李瑾易急得一手撫過她細白的頸脖用力一勾,把她的臉湊近自己,“回答我。”
他低啞的聲音帶着魅惑又帶着命令。
“……喜歡。”冷辭雪再一次沉淪在他的誘惑中。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回應,李瑾易唇角抑不住地上揚,看着她的目光深了幾分:“可願意繼續做本王的王妃?”
“願意。”話一出口,冷辭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是說……”
後頸的大手忽然用力一勾,某人猛地吻了過來,把她未說完的話全堵在了唇齒間。
冷辭雪頓時亂了心神,呆愣着像是不會反抗的布偶一樣,任由他肆意掠奪。
他的吻依舊是強勢而灼熱,但卻比上次溫柔了很多,沒有怒意,只有纏綿的愛意,這令她緊繃的心漸漸柔了下來。
感覺到她這次非但沒有掙扎,反而漸漸有了回應,李瑾易驟生歡喜,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將她摟進了懷裏。
忽然感覺他的手在下移,冷辭雪心下猛地一慌,“殿……殿下。”
她被吻得聲音都是支離破碎的。
李瑾易動作停住,微微鬆開了她,可唇依舊抵在她的嬌唇上。
望着她眼底的羞澀和緊張,他唇角一彎,低笑道:“放心,在這裏我不會亂來的。”
第一次,他自然捨不得委屈她,再怎麼想要他也得剋制住,不能在這種環境這種地方。
聽見這話,再看見他眼底的那抹調侃,冷辭雪霎時滿臉通紅,氣得一把將他狠狠推開。
“嘶。”李瑾易被無情地推倒在一邊,痛得劍眉一蹙,嘴上卻輕笑道:“真狠心,剛親熱過就要謀殺親夫。”
“李瑾易——”冷辭雪的臉更是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
明明是氣惱不已的瞪目,可落在李瑾易的眼裏卻是有着說不出的嬌魅可人。
“好好,是本王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了好嗎。”李瑾易連忙傾身上前去求饒。
“你坐在那邊,不許過來。”冷辭雪余怒未消地瞪他一眼。
李瑾易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才剛嘗到點甜頭就要遭冷眼,他心底一陣叫屈,可為免再惹惱她,也只能乖乖地坐在那邊不敢越線,心底卻狠狠地罵自己嘴欠。
過了一會,終是冷辭雪不忍心,輕聲問道:“傷口……還疼嗎?”
“你不生氣我就不疼了。”
話一出口,李瑾易立馬就後悔了,果然就又挨了一個白眼。
“那該疼死你才好。”冷辭雪瞪他一眼。
“好好好,是我活該。”
未免再受冷落,李瑾易立馬就擺出一副正色的神情,一邊不動聲色地靠近她,一邊問道:“你說你不是筠禾公主,那你以前是誰,叫什麼名字?”
雖然借屍還魂一說很荒謬,但他還是相信她。
既然兩人都互表心意了,他總不能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聞言,冷辭雪心頭一沉,方才被他的思路帶偏,她差點都忘了這茬了。
看了一眼已經悄悄坐到她身旁的男人,冷辭雪垂眸說道:“我叫冷辭雪,是冷家堡堡主的女兒,就是在你大婚的那天,張闊帶人血洗了冷家堡,而我也是那個時候被殺然後魂魄穿越到了筠禾公主身上的。”
李瑾易看着她,眼底滿是心疼之色,她竟然真的……而且還是被殺害的,她當時該是多害怕和痛苦?
怪不得她在冷家堡的時候會情緒失控,會知道龍涎盒的存在,而在看見舅舅的時候會露出這樣仇恨的眼神。
原來是因為這樣。
“當時張闊說是奉你的命令前來奪龍涎盒的,我一直以為你才是我最大的仇人,所以才……”
“所以才對我這般狠心?明知道我心繫於你還一味的拒絕抗拒。”
冷辭雪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了。
李瑾易苦笑一下,得虧他是個正人君子,不然哪個男人會因為在意妻子的意願而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