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們得罪人了
陳方石極為惱火的看着陳輕舟:“你給我閉嘴。”
陳輕舟還要說話,有兩個傭人走過來,把她帶到旁邊了。
陳輕舟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坐在了角落中。
她做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來。
那些富豪還在和陳方石做利益交換。
這時候,一直站在胖子身邊的中年人,忽然站出來了。
他看着周圍的人,指着胖子說道:“這是我侄子,王棟樑。至於我,估計不少人也認識,我是王謀。”
“陳先生的女兒,確實是鳳凰。她身上福氣很大,能興旺夫家,估計不少人都看出來了。但是諸位自己想想,你有那麼大的福氣承受這一切嗎?”
“虛不受補,如果承受不住,反而會招來災禍啊。”
這些富豪都愣住了。
王謀指着胖子王棟樑,微笑着說道:“我這個侄子,身上帶着貴氣。一旦和陳輕舟結婚,不僅能承受旺夫運,還能進行互補,反過來讓陳家也興旺。”
陳方石聽說能讓陳家興旺,頓時眼睛一亮。
至於其他的富豪,紛紛提出了質疑。
誰願意把陳輕舟讓給別人?
王謀呵呵笑了一聲,說:“諸位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試。”
他在陳方石耳邊說了幾句話,陳方石點頭答應了。
很快,庄園裏的燈光全都關了,又把大廳的大門關上,這裏陷入到一團漆黑中。
不過很快,又有一支蠟燭點起來。在燭光後面,又豎起來了一張巨大的黃紙。
王謀讓王棟樑站在了蠟燭和黃紙中間,指着紙上的影子說:“諸位請看。”
眾人都扭頭看過去,他們驚訝的發現,有一縷縷的氣,正源源不斷的匯聚到王棟樑的影子當中。
王謀得意洋洋的說:“這就是財氣、貴氣。我們王家這些年順風順水,諸位有目共睹吧?”
陳方石看向王棟樑的時候,眼神立刻熱絡了幾分。
我皺了皺眉頭,感覺王謀這個半吊子有點太過於大膽了。
那所謂的氣,確實是財氣。但是是王棟樑佛牌里的魂魄招來的。
而今天是六陰日,陰氣正盛,他居然敢讓大夥圍觀佛牌里的怨魂。
魂魄無端被囚禁在佛牌裏面,怨氣得多大?他不小心藏着,還要拿出來展示,稍有不慎就會帶來災禍啊。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動:我為什麼不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呢?
如果我幫那怨魂一個忙,讓它大鬧一場。也許能把陳方石背後的高人逼出來,到那時候,不就可以試探一下他的本領了嗎?
想到這裏,我悄悄的走到了東南方,點了一支香。
今天是六陰日,陰氣旺盛。而在陳方石的莊園中,東南方又是陰氣最盛的地方。
這支香點燃之後,屋子裏的陰氣就達到了頂峰,配合著怨鬼的怨氣,可以助它脫困。
我看了看角落中的陳輕舟,心想:對不住了,你這生日宴,算是徹底毀了。
幾秒種后,眾人都發出來一聲驚呼。
因為黃紙上面的氣,忽然變得十分詭異,它絲絲絡絡的,纏繞住了王棟樑的影子。
而王棟樑的一張臉憋的通紅,好像喘不上氣來一樣。
他拚命撕扯着自己的衣領,向王謀說道:“大伯,救我啊,救我啊。”
王謀有點手忙腳亂:“你這,你這……”
忽然,王棟樑臉色一變,表情變得極為詭異,聲音都成了女人的腔調:“誰也救不了你。”
屋子裏的人紛紛叫喊着:“糟了,糟了,是鬼上身,趕緊走。”
這些人亂糟糟的向門口跑,但是剛才陳方石就讓人把所有的燈都關了,摸着黑跑,不是撞到了桌子就是碰到了椅子。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客人根本不知道大門在哪。
很快,就有好幾個人受傷了,屋子裏一片叫疼聲。
藉著燭光,我看見陳方石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摸索着向大門方向走。
至於陳輕舟,她也一臉慌亂,害怕的躲着東奔西跑的人群。
“都給我安靜點。”忽然間,一聲大喝,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這聲音中氣十足,聲如洪鐘,讓人心頭一震。
剛才因為害怕,被邪氣侵蝕,亂了神智的賓客,頓時打了個哆嗦,清醒過來了。
我心中一喜:背後的人,果然被逼出來了。
很快,從人群中走出來了一個老頭。
這老頭穿着對襟的短衫,腳上踩着一雙布鞋,一副很有本領的樣子。
“開燈。”老頭對一個傭人淡淡的說道。
那傭人手忙腳亂的去開燈,趁着這個時間,老頭一把將王棟樑身上的佛牌揪下來了。
老頭把佛牌丟給王謀,說道:“立刻燒了。”
王謀有點捨不得,皺着眉頭說:“這可是花了五十萬請來的。燒了它,家裏的生意怎麼辦?”
老頭瞪了瞪眼:“你要錢還是要命?”
話音未落,佛牌出現了一道道裂紋,隨後一團黑氣鑽出來了。
老頭勃然大怒,氣急敗壞的看着王謀:“現在想要燒也晚了。那怨鬼徹底逃出來了。”
王謀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而王棟樑,依然躺在地上掙扎。
老頭嘆了口氣:“你們用這種邪術,困了他這麼久,他既然已經脫困,不弄死你們,是不會罷休的。”
老頭對守門的傭人說:“不要開門,那怨鬼有可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不要把它放跑了。”
那些富豪個個苦着臉,但是在這種神鬼之事上,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等着了。
王棟樑掙扎到老頭面前,一個勁的磕頭。嘴裏含糊不清的叫着救命。
這時候,陳方石也鎮定下來了,他走過來對老頭說:“果老,幫幫他吧。”
那果老看了看王棟樑,又環顧了一下大廳,忽然咦了一聲。
他走到牆角,將我點燃的香拔下來,又掐滅了。
“這裏有高人。”果老嘀咕了一聲。
他對王棟樑和王謀說:“你們得罪人了。抓小鬼容易,找到背後的高人難。去跟人家道歉吧。他應該就在這裏。”
王謀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道歉,我道歉。”
他向周圍不斷地作揖,然後又茫然的問果老:“可是……高人在哪啊。我到底怎麼得罪人家了?”
果老皺着眉頭看在場的人,最後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
我有點無奈的看了看身後的怨鬼。
怨鬼從逃出來開始,就有點害怕果老,所以乾脆藏到我身後了。
它雖然是渾渾噩噩的怨鬼,但是也能感應到,剛才是我把它放出來的,因此天然的對我有一種親近。
不過,現在這種親近,卻像是一種證據,讓果老給抓住了。
果老大踏步的向我走過來。而周圍的那些人,都一臉驚奇的看着我。
來之前,我本想藏在暗中的,沒想到這麼快,還是要和果老正面交鋒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站直了身子。瞬間從低三下四的臨時工,變成了風水師。
目光一瞥,我看見陳輕舟正在不遠處看着我。
她的目光很好奇,甚至還有一絲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