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居然在這個時候走神,還讓鬼從自己手上逃脫,”伊黑小芭內斜靠在椅背上,“這種行為,可是會讓你送命的。”
“說的沒錯!”煉獄也開口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要是換做其他惡鬼,不僅眼前的少年會被殺死,富岡你也可能會受傷。”
“不過,”甘露寺插話道,“禰豆子居然克服了吃人的慾望,還為了保護自己的哥哥跟富岡先生戰鬥,這樣的兄妹情,真是讓人感動啊。”
不同於柱們對富岡戰鬥中分神行為的指責和對灶門兄妹情誼的稱讚感動,自身是鬼,對於鬼的本能有更為清楚認知的珠世卻在思考更深層的東西。
‘居然那麼快就擺脫了食慾的支配么,看來他們兄妹真的很不一般呢,即使在沒有恢復神智的情況下,看到哥哥被傷害,本能的去保護他,也許在那個時候,禰豆子的身上就已經發生了什麼變化。"
她是知道那種被食慾支配的感覺的,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在剛變成鬼的時候,面對自己的丈夫孩子,她也拚命抵抗過,掙扎過,可最終還是喪失理智殺死了他們。
每次回想起那些記憶,痛苦自責憎恨各種複雜的情感齊齊湧上心頭,她攥緊了手,尖銳的指甲刺入了掌心。
‘鬼舞辻無慘,我一定、一定要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愈史郎敏銳的感覺到珠世此時的情緒,低聲道,“珠世大人,那都不是你的錯,都是鬼舞辻無慘犯下的罪孽,我們一定會讓那個混蛋付出代價的!”
【逝去的家人圍繞着趴在地上的炭治郎,擔憂又哀傷地看着他,母親低下頭,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抱歉丟下了你,炭治郎,”她湊近炭治郎的臉,“禰豆子就拜託你了。”
炭治郎猛然睜開眼,手裏抓住的是裹在妹妹身上寬大的外衣。】
‘原來那個時候不是我的錯覺嗎,媽媽他們真的在我身邊。"
“那是,靈魂嗎?”蝴蝶忍喃喃道,‘那姐姐的靈魂,是否也曾在我身邊出現過呢?"
【炭治郎看着眼前完好無損的妹妹,眼淚涌了出來。
“醒了嗎。”他循着聲音抬頭,剛才的男人背靠着樹榦,對他們說道,“去拜訪住在狹霧山山麓的,名叫鱗瀧左近次的老人吧,你跟他說是富岡義勇叫你來的。”
他站直身子,“現在沒什麼陽光,應該沒問題,但是可別把你妹妹帶到太陽底下。”
話音剛落,他一躍不見了身影。
炭治郎抱着妹妹,有些怔愣。
回到家,他將死去的親人們埋葬在屋旁,雙手合十為他們祈禱,而妹妹站在身邊,眼神沒有焦點的看着遠處。
“走吧。”他握住妹妹的手,背後的雪地里留下兩行足跡,走出一段距離,他回頭看了眼那埋葬着家人的土丘。
收回視線,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目光已經變得堅定,拉着妹妹在雪地里奔跑起來。】
‘富岡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冷漠,實則內心很溫柔,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去找鱗瀧先生了。"產屋敷耀哉看向獨自坐在一處的富岡,輕輕嘆了口氣,‘只是要什麼時候,他才能走出心結,真正強大起來呢。還有無一郎,他們兩個的情況,最是令人擔憂。"
時透無一郎,他從來到這裏幾乎就一直在發獃,既不同眾人交談,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影像上,和富岡義勇一樣,都將自己隔絕在眾人的世界之外。
【“抱歉,那邊的籃子和麥稈,還有竹子能給我一些嗎?”炭治郎在路邊跟田裏的農人交談。
“那倒是沒關係,但是籃子都已經破洞了啊。”
“嗯,我會付錢的。”
“不,不用啦,都是破了洞的籃子了。”男人揮揮手,並不在意。
“不,我要付錢。”
“不,不用,”他搖搖頭,“麥稈和竹子也給你了。”
“但是我要付錢!”炭治郎在身上找起錢來。
“不、不用啊!這孩子真是死腦筋啊!”
炭治郎把錢重重的拍在他手上,“雖然不多,但還請收下!十分感謝!”
“好痛!”男人抓着自己的手腕,而他已經帶着東西小跑離去。】
“噗嗤”甘露寺笑出聲。
蝴蝶忍也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笑容。
【“禰豆子!”炭治郎蹲在洞口,向裏面看去,“咦?禰豆子?不見了?!”
半個腦袋從地下露出來。
“在了!”】
“好可愛!”甘露寺驚呼出聲,“實在是太可愛了!禰豆子妹妹!”
稱呼已經從禰豆子變成禰豆子妹妹了。
炭治郎莫名覺得後腦勺涼涼的,偏過頭,就看見蛇柱伊黑先生在瞪着自己和禰豆子。
‘怎麼了?是有哪裏讓伊黑先生不高興了嗎?"
【“禰豆子。”他看着整個身子都藏在地洞裏的妹妹,“是挖了個洞嗎。”
‘妹妹變得和鼴鼠一樣了。"
‘而且眉頭還皺的很緊,看來是很不想被陽光照到啊。"
“你稍等一下。”他站起身,到一旁劈開竹子編起竹籃來。】
“炭治郎,”蝴蝶忍的眉頭挑了挑,臉上時刻保持的微笑都險些掛不住,“沒有這麼形容自己妹妹的吧。”
“就是啊,怎麼能說禰豆子妹妹像鼴鼠呢。”
“唔,”煉獄雙手環抱在胸前,偏頭想了想,“沒錯啊,確實很像。”
“煉獄你...”宇髄天元驚詫於他的耿直,“雖然說那還是個小丫頭片子,但用鼴鼠這種詞形容女性,也太不華麗了。”
“禰豆子妹妹那麼可愛,明明是像兔子!”甘露寺氣鼓鼓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炭治郎頂着蝴蝶忍和甘露寺的目光,連連道歉。
‘到底是誰的妹妹啊!"
產屋敷耀哉看着他們,嘴角掛上了微笑,難得看到這些孩子這麼有活力的樣子啊。
畢竟鬼殺隊的那些孩子們每次在他面前,不是畢恭畢敬,就是小心翼翼,即使是這些柱們,也時刻注意着尊敬和分寸,像現在這樣在他面前笑鬧,是很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