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回國
裁判顯然怕葉天不肯接受,話里又加深了一層挑釁的意味。
“你說得倒也在理,不過我想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了?”葉天冷眉一挑,注視着那很會巧言善辯的裁判問。
要他再鑒定一次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就像這裁判說的,他鑒定出來的這些都將納入最後的成績之中。如今他已經實實在在的鑒定出兩件古物了,如果再鑒定一次,那就是穩操勝券了!不過就怕這些裁判等他鑒定完了之後,還不肯認賬。
“是最後一次了!”眾目睽睽之下,這名負責發言的裁判不得不代表一眾裁判點頭,畢竟事不過三。不管葉天能不能鑒定出來,這都得是最後一次了!
裁判叫來負責分配參賽用品的工作人員,附在耳旁說了幾句后,那名工作人員立刻前往後台,很快取了一個盒子出來。
盒子打開之後,裏面放着的是七塊奇怪的小玉件,單是從表面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玉面上除了些時間留下的細微孔洞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作為考證的文字。
不只一件,七件都是如此。就算能從玉面上鑒定出年份來,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途的,葉天又讓那些無良的裁判出了一道大難題。
“燦燦,你能看出是什麼名堂來嗎?”葉天實在看不出個究竟來,只好問向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的燦燦。
“這個呀?很簡單的!”燦燦飛回到葉天身邊,笑盈盈地說道。
這一次雖然場內場外仍有無數人希望葉天落敗,或者直接棄權走人,但再不敢像之前那般囂張。經過方才的教訓,他們心裏已經非常清楚,這個來自華夏的年輕人是不能小瞧的。
“這七塊小玉件名叫七竅塞,古時候的人認為,人在死了之後,靈魂從七竅中流出會無法轉世投胎。所以但凡達官貴人死後,都會用這七竅塞堵住七竅,防止靈魂出竅。”葉天聽了燦燦所說的后,指着面前這七塊形狀不一的小玉件解說道。
“又被他給解說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吶?”
賽場外的觀眾聽得是一陣沸騰,各種聲音都有,而裁判席上的一眾裁判亦是驚詫不已,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葉天竟然連這死人用的七竅塞也能這麼快辨認出來,如今又讓葉天勝了一次,該如何去做,這下可真是把他們給為難壞了!
“怎麼了,幾位裁判,我說得不對嗎?”葉天冷笑一聲,他只消瞥一眼,就知道那些人心裏在想什麼了!
一個個慌裏慌張的議論,無非是想商量對策,怎麼才能讓他輸了今天的比賽。
“剛才一連被幾位裁判考了幾次,不如也讓我來考考大家吧!請大家看看這是什麼?”葉天一連贏了三次,都還不能令這些裁判心服口服,他決定來個先發制人。
葉天舉起手裏的金算盤,問向幾人,他們既然這麼喜歡讓人鑒定,不如也讓他們鑒定一次,說說這金算盤的由來。
“啊?這……”
幾個裁判被葉天一出弄得呆若木雞,一個個走下裁判席來,圍繞着葉天手裏的金算盤,看了半晌,都只是小聲的議論,根本說不出個究竟來。
“實在說不出來,就別勉強了!”
“我看各位裁判平時只知道怎麼出難題,怎麼考人,不過你們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葉天毫不留情地嘲諷回去。
這些人一連考了他三次,他現在不過是回敬一次,他們這麼多人,竟然也能被逼到啞口無言的地步。口口聲聲說什麼真才實學,也不問問他們自己有得起嗎?
幾人一聽這話,頓時惱羞成怒,更有甚者,指着葉天,大聲叫嚷起來。
“你說什麼?葉天,你作為一個參賽者,如此藐視裁判,你知不知道我們可以隨時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幾位裁判,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啊!”賽場入口處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迅速回應了過來。
眾人聞言看去,只見一個雞皮鶴髮,身着唐裝的老人領着一群西裝筆挺的人跨步而來。
“老頭,你是誰啊?竟然敢擅闖賽場?保安呢?都去哪兒了?”裁判之中一個急躁的立刻跳出來喊道。
“好說,老夫柳風揚!”來人正是柳老爺子,他不急不忙地接過話來,指着身後一幫隨從說道。
“老夫身後的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他們都擔任過裁判一職,在評判之時向來裁斷公正。對於幾位剛才在這賽場之上一而再地刁難參賽者的行為,都表示看不過去,於是和老夫一起入場來,主持公道!”
柳風揚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就憑他柳家龐大的勢力,在這異國他鄉名聲也是相當的顯赫,他絕對有這個能耐來做這件事情。
幾個裁判一聽,這老人竟然是柳家的老爺子,頓時個個都傻眼了,乖乖認了慫,再不敢多說其他,立刻宣佈葉天為本場賽事的冠軍。
葉天一連勝五場,按照賽事規則,他有權選擇一件參賽用品帶走。對此,他自然是不做他想,選了柳家的傳家之寶。
當他將手裏的這件青銅器交到柳風揚手裏的時候,柳風揚一時感慨萬千,一雙老眼含着淚。
“葉天小兄弟,你可真是我柳家的大恩人吶!”
“您千萬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葉天看了眼身旁的柳卿,握住了她的手。
“好好,回去之後,老夫立刻為你和小卿訂婚。”柳風揚朗聲大笑,對於葉天這個未來孫女婿,他是滿意極了。
對於葉天而言,他這次來參加世界鑒寶大賽,奪得名次只算其中一件收穫,他最大的收穫還是得到柳卿。
柳卿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異國大賽,竟然可以讓她和葉天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
下了飛機之後,兩人十指緊扣,笑容間溢滿了甜蜜。然而卻在這時,一個面色倉皇的老人匆匆忙忙地朝着這邊而來。
“小天,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我盼你回來,可真是盼得很辛苦啊!”來人正是博物館的館主張銘,他一把抓住葉天的手臂,言語急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