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苗父只說讓他們自己去轉,然後自己獨自離開了,去哪裏也沒有說,苗沛嵐看着苗父離開的背影,深深的蹙起了眉頭,卻又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阿滿有沒有想去看的地方?”蘇子煜現在給苗沛嵐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很盡責的哥哥在照顧自己的妹妹一樣。

現在的蘇子煜對於苗沛嵐來說,那可是一大財主啊!掌管着財產的生殺大權,對於這樣的狀況,已經將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的本領煉就的爐火純青的銷售經理苗沛嵐自然是很理所當然的對蘇子煜甜甜的笑着,“我想去雜貨鋪看看。”

這可不是討好啊!這是表現出了作為十二三歲的小女娃該有的活力,嗯,是這樣的。

蘇子煜不是愛好窺探別人的**的人,當下毫不猶豫的帶着苗沛嵐這個“本地人”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個巷子裏的雜貨鋪。

“蘇大哥,你好像對這裏挺熟的?”

苗沛嵐只是隨口那麼一問,誰知卻讓蘇子煜變了臉色,這也是苗沛嵐第一次在一直淺笑的蘇子煜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

見狀,苗沛嵐也知道自己這是一不小心踩了地雷了,也便主動的帶離開了話題,她苗沛嵐同樣不喜歡窺探別人的**,況且你想知道別人還不一定要說呢。

看向了面前的雜貨鋪,蘇子煜帶苗沛嵐來的這個雜貨鋪,還真有點像現世那些小街小巷裏的沒有招牌的雜貨店,陳舊的門面,門扉上的漆皮都掉的差不多了,露出原本內里的木色,因常年風吹雨打,那木色也出現了斑駁的黑印,看上去難看極了,鋪子旁還是象徵性的掛着一張白底藍色邊紋的番布旗幟,上面是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寫着“盧氏雜貨”,這四個大字,字倒是好字,就是那番布旗幟讓人不忍直視,這張番布旗幟也是同樣的經歷了長時間的日晒雨淋,很顯然的,這番布似乎從掛上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取下來過了,更別提清洗了。

從外面往裏面瞧去,昏暗一片,竟看不見裏面分毫,讓苗沛嵐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苗沛嵐實在想不通,蘇子煜會帶自己東穿西轉的來了這麼一家雜貨鋪子,雖說自己確實是人窮吧,但是也不至於來這麼一家看着就是死氣沉沉的店裏來啊!但是鑒於之前自己有說錯話的前例,她決定還是不多問什麼了,既然別人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總要進去看看的。這蘇子煜總不能把自己帶去賣了吧?

想到這裏,苗沛嵐給自己壯了壯膽,抬腳踏進了破損十分嚴重的木質門檻。內里的環境就如苗沛嵐所想的那樣,昏暗的一片,零星的幾點光束從鏤空窗欞投了進來,但僅僅幾尺便住了腳步,這屋子就像是有格擋神器一般,不僅把那些可愛的光束格擋在了屋外,更把外面炙熱、煩悶的空氣也同樣擋在了外面,屋子裏透着一股讓苗沛嵐忍不住打寒顫的寒意,雖說是挺涼快的,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卻只覺得有些陰森。

第十二章盧南洲其人

鋪子裏陳列着一些陳舊的木架子,架子上擺着各種貨物,各類生活用具,認識的不認識的,將這些貨架堆的嚴嚴實實,上面的那些貨物很明顯的撲了灰。這樣的一個破敗的店鋪卻出乎苗沛嵐意料的沒有她想像中的那種**的氣味,而是散着淡淡的酒香,不濃,卻格外的醇香,這是上好的米酒,絕不是那種劣質的麥酒。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兩位是要需要什麼?”

一道聲音毫無徵兆的傳來,是從店鋪最裏面的一道帘布之中傳出來的,這是個說話帶着點昏意的男聲,是那種醉酒之後喉嚨管發出的難聽的混響,這也讓苗沛嵐瞭然那酒香的來源,朝着那方向望去,簾上隱隱有一身影斜靠在門欄上。

蘇子煜聽聞這聲音,眉目微微一蹙,回道,“既然不亦樂乎,何不出來相迎?這般躲躲藏藏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盧南洲么?”

簾上身影嗤嗤的笑了起來,“子煜,人,是會變的……”

長長的停頓嘆息,讓人莫名的會讀出那深深的無可奈何。

半響,雜貨鋪之中竟一時相顧無言,“塔塔”的腳步聲響起,盧南洲的身影也從門帘上消失了,苗沛嵐注意到身側的蘇子煜,神色似乎與往常無異,只是少了那抹往上勾起的唇角,水色薄唇不自覺的輕抿着。

苗沛嵐想,那個酒鬼盧南洲和蘇子煜曾經也有過恣意的笑過吧?

不一會兒,那“塔塔”的腳步聲又由遠而近的響起了,是盧南洲又回來了。這次他沒有再隔着門帘說話了,深藍色的門帘被猛地撩開,一個頭髮隨意的用髮帶綁在腦後,一身衣袍不整的掛在身上,那滿面頹然醉意的男子就這麼兀然的出現在二人眼前。

他雙手捧着一壇用紅綢蓋住的米酒,顯然,剛才的離去就是為了這罈子米酒。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既然來了,陪我喝兩杯?”盧南洲逕自的抱着酒罈走到蘇子煜面前的那貨櫃前,將酒罈放在上面,貨櫃與酒罈的相互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也不知他從哪裏摸出了兩隻陶碗,這才像是剛發現跟在蘇子煜身旁的小小的苗沛嵐,盧南洲眨了眨眼,定睛看了她幾秒后,喚道,“這是……阿滿?”

這聲阿滿一出口,倒把苗沛嵐嚇到了,原來這個醉鬼居然認識原身?但是為何自己完全沒有印象?

“卻是阿滿,沒想到你還知道阿滿。”蘇子煜回了盧南洲的話,那話語卻處處透着嘲諷之意。

盧南洲卻毫不在意,“有時候,酒只會讓人越發的清醒,當你越想一醉不醒的時候。”

盧南洲給兩個陶碗都斟上了香濃的米酒,自己端起一碗仰頭一飲而盡,喝的又急又快,幾道透明的酒痕從嘴角溢出,順着下顎滑進了衣領之中,不見了蹤影。

蘇子煜瞄了盧南洲那樣,不言,一雙黝黑的眸子看着眼前剩下的那個陶碗,正要伸手去端過那碗米酒,苗沛嵐清亮的聲音響起,“蘇大哥大傷初愈,吃不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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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良田之農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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