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還有一個哥哥
久經波折，顧戟終於和自己的助理聯繫上。
兩人告辭時，林笙曼目光戀戀不捨的盯着大嬸手裏捏着的玉佩。
忍痛朝她強調道：“大嬸，這玉佩值不了多少錢，到時候我會拿錢來贖回去的，你可千萬不要當了，它...它對我很重要！”
大嬸本就覺得這玉佩不值錢，要不是忌憚面前這個男人，她怎會輕易收手。
見林笙曼身邊的男人一記冷眼望來，她勉強笑着點頭答應。
林笙曼這才放心的跟着顧戟來到馬路邊等着助理來接他們。
在等車的時候，顧戟腦海里全是那玉佩的樣子。
這東西明明是顧家的祖傳玉佩，向來傳到掌權人的手裏。
正是因為當初這玉佩到他手裏時少了一半，所以惹來非議，導致顧家至今仍有人對他的身份不滿。
帶着疑惑望着旁邊的女人，見她神情沮喪，想必是因為玉佩的事情。
便脫口問：“那玉佩你哪來的？”
聽到顧戟問起玉佩的事情，林笙曼眼底晦暗不明，她吸吸鼻子抬起頭。
解釋：“以前旅遊的時候，在古玩店買來的。”
聽到這個解釋，顧戟只是微微蹙眉，但是沒有懷疑。
當年顧家發生大火災，他失去了三年的記憶，玉佩就是那個時候弄丟的。
林家是古董世家，林笙曼身為林家最心疼的掌中么女，會對古玩感興趣並不奇怪。
只是......
他心頭還是盪起一絲猶疑，全國各地他名下的古玩店不少，怎麼會連顧家的權璽都不知道？
難道是一家不起眼的古玩店？
他得讓人調查一下才行。
看到顧戟神色深沉，林笙曼不禁好奇問：“顧先生，難道我的玉佩很有價值嗎？”
何止是有價值，簡直價值連城。
顧戟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淡淡道：“不值什麼錢，就一次等貨而已。”
聞言，林笙曼並沒有失落，反而心裏很慶幸。
要是不值錢，到時候去找大嬸要回來就更簡單了。
這玉佩是哥哥給她的生日禮物，誰都不能給。
而且當初哥哥再三強調這玉佩對他很重要，玉在他在，玉碎他亡。
兩人在路邊各懷心事等了大概三十分鐘后，終於成功上車返回市裡。
因為林笙曼的家就在郊區，所以提前下車。
車停穩后，她利落的從車上跳下來，轉過身朝顧戟招手。
“顧先生，謝謝你幫助我這麼多，有空再見。”
她臉上的笑如春風襲來梨花開，顧戟愣了愣神，此刻心裏竟然有些不舍？
微微點頭后，他關上車窗，看到女孩纖細離開的身影他，他忽然有些懷念昨晚兩人在車內的時光。
一切靜好。
望着眼前這棟兩年未見的樓梯房，林笙曼笑了笑，還是兩年前的樣子。
陳舊不堪，和她一樣，像是被人遺忘了兩年。
踩着熟悉的水泥階梯，微喘着氣來到七樓，腳和目光在一扇防盜門前滯住。
深吸氣幾秒后，終於鼓起勇氣抬手敲了敲門。
略微乾涸的唇輕啟：“媽！”
一聲呼喊，加上三下富有節奏的敲門聲，讓面前的鐵門被人從里打開。
不過，讓林笙曼面色凝住的是，面前的男人她根本不認識。
不等她懷疑，胳膊已經被人反鉗在背後，筋脈似乎寸斷。
疼痛之餘，她驚呼：“你是誰？想幹什麼？”
正質問，門被另外一個人完全打開，她被迫弓着身子，看到家裏面坐着的、站着的、甚至是跪在地上的，加起來十餘人。
這陣仗讓她一恍惚，好像又回到兩年入獄的前一天。
跪在地上的中年婦女看到林笙曼那一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想要起身向她奔來，卻被人死死的摁着肩膀，動彈不得。
見此，林笙曼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不想相信的質問：“媽！你又欠債了？”
“沒錯，你媽在你坐牢這兩年欠了我兩百萬！小姑娘，你有錢還嗎？”
說話的男人坐在沙發中央，他翹着二郎腿，指間夾着半燃的雪茄，臉龐頗滄桑，一看就是在江湖混了許多年。
而葉清芸低着頭不說話，兩手不安的揪着衣角。
兩百萬的數額讓林笙曼不禁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聲音氣得顫抖，鼻音沉重：“媽，你欠了兩百萬？怎麼欠了兩百萬呢？你不是說了不賭了嗎？”
男人聞言輕笑：“你媽中毒不深，攤上她，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他的話戳中林笙曼的痛點，她氣得渾身發抖，嗓子破音。
大喊：“你倒是說話啊！兩百萬，你到底是怎麼欠的？”
似乎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葉清芸，滿目淚痕的抬頭望着她。
心虛解釋：“笙曼，我...我還不是想要給語薇賺點醫藥費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病想要治好得花很多錢。”
聽着似乎在理的解釋，林笙曼被氣笑。
她目光無力的看着葉清芸：“當年，你欠下賭債一百萬，我放棄清華保送資格，代人入獄，你當初答應過我，以後不賭了的.....”
說到這裏，她的情緒像是繃緊的琴弦，忽然斷裂，眼淚如顆顆水珠從臉頰滑落墜地。
葉清芸或許也是因為內疚，也跟着嗚咽起來，瞬間屋子裏充斥着女人的哭聲。
“夠了！哭有什麼用？我的錢該怎麼還？”男人不耐煩的打斷，對她們並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林笙曼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
面色盡量平靜的看着他，“兩百萬我沒有，錢不是我欠的，你該找的是她，不是我。”
她的話讓葉清芸一急，“不行，你必須幫我還，好歹也是我將你養大的！”
看到男人將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林笙曼淡淡道：“我不是她親生女兒，沒有要還錢的義務，你若真要這兩百萬，我也只剩下這條命，你若要，拿走便是。”
她是真的累了。
累到此刻只想閉着眼睛躺下去。
“搞半天，原來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葉清芸，欠我的兩百萬，你打算怎麼還？”
男人生氣的說完，起身走到葉清芸面前，蹲着身子，嘴角帶着冷意。
繼續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子這就斷了你這隻手！”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胸腔帶着狠意，直接拿着雪茄往她保養尚好的手背上摁去。
煙火燃燒皮膚的味道頓時瀰漫這間是十平米的屋子。
葉清芸發出連忙連慘叫，嘴裏不斷的哭喊着林笙曼的名字。
她目光怨恨的瞪着她：“林笙曼，你別忘記了，當年若不是薇薇拍戲供你讀書，你能有上學的機會嗎？”
見林笙曼面色動容，她連忙繼續道：“你有沒有良心？還是不是人了？當年，要不是林業盛將撿回來，你早就死在街頭了！”
林笙曼低頭，林業盛，雖然不是她親生父親，卻給過她真正的父愛。
葉清芸的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而這時男人對旁邊的手下下達命令。
“把她的右手剁了！”
“是，老大。”
一個男人拿着菜刀走上來，抓着葉清芸的手就要砍下去......
向來貪生怕死的葉清芸嚇得身子這直發抖，見林笙曼依舊毫無反應。
她崩潰大哭：“嗚嗚嗚，林笙曼，你這個掃把星，要是當年孩子他爸沒有將你撿回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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