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被穿小鞋
第二天，張凡可以說是頂着一雙熊貓眼去醫院的。張凡可是想不到，在醫院的大門口，他跟李碧螺會不期而遇。
“張凡，你昨天什麼時候離開醫院的？我找了你一個下午，然後問了他們，他們說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你離開怎麼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呢？再說了，我是你們的實習組長，學校把你們交給我，我可是有這個責任的。”
對於張凡的不請離別，李碧螺心中是有些擔心，但是，她更多的是鬱悶。因為她覺得，張凡沒有組織跟紀律性，連她這個個實習組長也不給面子。
張凡笑笑，面色有了一絲歉意，他自然知道李碧螺是在關心他，“呃……那個，組長，我昨天因為有事情，我提前離開了，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所以……”
“這我知道！好吧，大卡的時間也準備到了，如果你實習老是借故離開，或者遲到的話，到時候萬一醫院方面不批你的學習鑒定，你是沒有辦法拿到畢業證，下班后，有些事情我要給你說，我們一起吃個飯。當然你不能拒絕，我以組長的身份邀請你去的。”李碧螺一眼就看出了張凡想要推脫的意思，她趕緊拿出了自己是組長的身份來。
張凡點頭，“好吧！那我們下班見。”
向他們這樣的實習生，每天早上必須要參加醫院的查房。而且也要像醫院的在職醫生一樣，指紋打卡制度。
這關於他們在實習結束后，醫院方面好給他們實習鑒定打分。
張凡現在轉到了外科，帶教的老師叫周揚，三十多的年紀，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周揚現在正在追求李碧螺，可以說他老牛此嫩草吧。
周揚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他跟李碧螺這幾天走得很近的消息，這帶教老師可是沒少給他小鞋子穿。
同樣的，張凡對於周揚也是有所不滿的。他跟李碧螺，本來就僅僅限於同校，然後又是組長跟實習生的關係而已。哪裏有外人想的那樣，他們是在交朋友呢？
一些不明白真相的同學，總是在背後偷偷嚼着舌根，說張凡這小白臉榜上了院長的孫女，前途一片光明啊！
麻痹！張凡聽到了這些小道消息之後，他鼻子都氣歪了。
他就不知道了，這些小道消息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在他背後故意重傷他呢？還麻痹的小白臉？
張凡承認，他的臉真的不白。
“張凡，你在發什麼愣呢？我都叫你幾遍了，有你這樣做學生的嗎？作為你們的帶教老師，莫非還得低頭下來跟你們請求問題不成？”
一查房回來，周揚這張撲克臉立刻對着張凡板起了臉孔。
“老師，有什麼事情不？我正在聽着呢。”周揚的那點小心眼，張凡一眼就洞悉完全了。
不單如此，連他今天穿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都瞞不過張凡的一雙眼睛。這貨居然穿着卡通的內褲，褲頭上映着一隻大腦袋的米老鼠，真夠時髦的！
周揚當然不知道張凡的尋思，他心中正對張凡不爽呢，繼續說道：“對了，今天也沒有事情，剛才傳染科的黃醫生剛來電話，他說院方正在接收着幾個病人，他現在忙不過來，所以跟我們科室藉助你們這些實習生，希望你們暫時做他的助手，居然你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而我也暫時沒有什麼東西交給你，所以，你暫時到傳染科去跟着黃醫生吧！”
麻痹！你夠很！居然一腳把他給踹到了傳染科去。
張凡眼睛一眯，懶得跟這貨繼續廢話下去，他轉身就走了。倒是周揚，冷冷看着張凡的背影，唾了一句“德性”。
一般醫院的傳染科，都是公開獨立的。醫院再次收入的病號，幾乎都是感染上了非常嚴重的疾病。比如一般的愛滋病，重症肺炎患者等等即將要一腳邁入到了棺材的死人了。
可以說是，醫院的傳染科，都是醫生們最不喜歡呆的地方了。當然，再次傳染科呆的醫生，他們也是走崗制度的。
每個科室的醫生，都是每個月相互的輪流值班的。這個恰好輪到了黃柏。
對於這個叫黃柏的醫生，張凡不熟，也沒有見過。他只是知道黃柏是內二科的。
一旦進入了這傳染科，就好像進入到了了太平間一樣，四處均是陰森森的，非常滲人。若是一般的膽小之人，定然會被這裏的氣氛給驚嚇的不小。
“同學，你來了，我可是等你們好久了。”
張凡剛走到科室，對面迎來了一個五十多有的醫生，他面帶着微笑，一副很和藹的模樣。
“我叫黃柏，你可以叫我黃醫生，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不然也可以叫我一聲黃老師，總之你自己喜歡就好。”
黃柏很健談，他一旦見到張凡，立刻是堆起了滿臉笑容，“在我們這傳染科，多的話我也不想跟你說，不過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作為醫務人員，一定得要好好的保護自己這裏可是醫院的傳染科，一旦被感染了，那麼事情就壞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黃柏目光一閃，換上了另外的話題。
“哦！黃老師，您好，我叫張凡！”張凡才是反應了過來，他剛才一直想着問題，對於黃柏之前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呢。
“小張，務必要記住，在我們開始檢查哪些感染患者，你得同時戴上兩層口罩，還有穿上兩套一次性手套，至於其他的，我往後會慢慢跟你講。現在，你跟我來，我們去看看5號床的肺結核患者。”
“唉！這人也是個可憐之人，年紀輕輕的就感染上了這些疾病，他的家人把他丟在了我們醫院門口就不管了！你說，這人心怎麼就這麼可怕呢？”
黃柏一路走去，一路在念叨着。而張凡，他只是在安靜的聽着。肺結核可以感染！這點毋庸置疑。而且此中疾病難以抑制，所以被家人拋棄，也是在情理當中的。
可如果最後連家人也拋棄的話，這對於一個病患者而言，他的打擊真的是太大了。
患者名叫曹右賢，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他面色很慘白，白如同停屍房的屍體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張凡一走進這個病房，儘管在黃柏的建議下，他佩戴上了雙重厚厚的口罩，可是他還能嗅覺到那一股濃烈的血腥和味道。
肺結核最常見的就是在臨床上不斷咳血，咳的劑量越大就是表明，患者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晚期了。
“小曹，今天感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吧？你平躺下去，讓我給你好好的檢查一下肺部情況。”黃柏手中拿着聽診器，對着那正在發獃中的患者說道。
“黃醫生，我看……咳......還不是不用了。”曹右賢一句話尚未說完，他一口血直接就噴發了出來，散落在地板上，激起了一地濃烈的血腥味。
“唉！小曹啊！你也不要那麼悲觀，其實像你這樣的疾病，在我們臨川醫學上，並沒有治癒的可能，只要你肯積極的配合我們治療，我不敢向你保證能夠完全治癒，但是至少能讓你像一個正常人活着，也不是一件難事情。”
黃柏面色一凝，這病人的咳血量可是越來越大了。不行，看來他的藥劑量，得加大一倍才行啊！
“謝謝你們！只是……我現在就想安靜的死去！不給你添麻煩了。”
張凡面色一愣，他很難相信，這些生死談話會從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口中說出來，的確讓他感到很意外的。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着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他們高貴的人類呢？
“小張，你看着他，我去給他配些藥劑。”黃柏交代了一句，匆匆離去。
趁着黃柏離去后，張凡一時好奇，他一眼將此人的整個肺部個透視了。這一看，還真的是把張凡給驚嚇了一跳。
這還是人的肺部嗎？密密麻麻的大小洞口幾乎貫穿出了兩邊肺，而且在其洞口上，還結着大量的血稠粘膜。
那又是什麼東西？不是說肺結核嗎？這麼會這樣嚴重？
半躺在床榻上的曹右賢，他發現對面的小醫生正在一雙眼睛灼灼的盯着他看個不停，他苦楚一笑，說道：“兄弟，我奉勸你一句，還是趕緊離開這裏遠遠的，因為我這病會傳染的，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讓感染的話，那麼我最後死去也是不安心的。”
“放心吧！你死不了。”張凡脫口而出，他說的是那麼自然。
聽了張凡的話，曹右賢又是一聲苦笑，“別傻了，人活着固然一死，何況像我這樣的肺結核重症患者，根本是治不好的！我現在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你們何必又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
“我跟你說認真的，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或許我能夠將你治好。”張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老乞丐對他說過的話。
“鬼門十三針”可以治療這世間一切的疑難雜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