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魔一槍 破天三嘆 (上)
便在此時,身後傳來“砰”的一聲爆響,響聲雖然不大,卻讓眾人心中為之一震。wWw.
跟着那怪物臉上便爆起一團橙色煙霧,隨後龐大的身軀就保持着前沖的姿勢,僵了一下,然而僅僅略作停頓,便再次前沖。
又是一聲“砰”的爆響,這次大家留心下,便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羅純均的方向,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出,跟着沒入了怪物口中。
那怪物瞬間就已經衝到了徐承軒和羅純均身邊,眼看只差兩尺許便要撞上兩人,便在這電光石火間,兩人忽然背心一緊,被人抓住,跟着如騰雲駕霧般,被人從怪物頭上擲了過去。
卻是一直冷眼旁觀的杜冷出手相救。杜冷擲出兩人,便跟着躍起,飛掠過怪物之後,落在兩人身後。
那怪物沖勢極猛,震天巨響中,結結實實地撞在方廳牆壁上,眉心的長劍直末至柄,巨大的身體血肉模糊,卻並未倒下,掉過頭來,又腳步蹣跚地向眾人逼近,但看來已經傷重難支,不再像原先那樣兇猛。
“破!”羅純均一聲低喝。
那怪物身軀忽然微微脹大少許,跟着轟然巨響聲中,化作漫天肉碎。
卻是先前射入怪物口內的東西發揮了威力。
眾人本以為會被濺個渾身污血,都本能的避遠一點,可是那怪物的血肉碎片漫天拋灑,哪裏避得開?沒料到所有污血、碎肉落地便消失得乾乾淨淨,似被什麼吸收掉了,至於那些尚在空中飛舞的,以及濺到眾人身上的,則直接化作一陣青煙飄散。
眾人愕然相顧,只見彼此身上並無血跡、污漬,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心裏卻感到舒暢了一些。
眾人不敢再貿然前進,圍在一起商量。徐承軒和羅純均向杜冷道謝,杜冷只是點點頭,並沒答話,二人不以為意。
張浩然駭然道:“想不到這怪物這麼難纏!”
吳思盈也是驚魂初定,道:“怎麼其他組的情況和我們相差這麼懸殊呢?我看他們似乎都沒遇上過這麼厲害的怪物啊?”
羅純均哂笑道:“你定是有不看說明書的惡習,進來之前已經介紹過,進入的人數越多,難度也會越高的,我們這裏有六個人,超過了允許進入的人數上限,已經無法用其他隊伍的情況參考,天知道這陣法把難度調高到正常情形的幾倍。”
徐承軒道:“這次麻煩大了,若是後面都是這種東西……唔,對了,你剛才用什麼東西把那怪物打爆的?看起來威力驚人啊?”
羅純均得意地拿出一件東西,在眾人面前晃了幾下,道:“這是我新製成的法寶,名字叫破魔槍。”
只見那法寶形制怪異,兩個並排在一起的鐵筒後面裝着一個看來是把手的木托,跟十八般武器中的“槍”毫無相似,不知為何名之為“槍”?
徐承軒便說出了心中疑惑,羅純均解釋道:“這個法寶創意來源於我的一次夢境,夢中見聞頗為古怪,儘是些‘約翰’、‘瓊’之類的怪異人名,醒來后雖然大部分事情都不記得了,卻對這法寶印象深刻,便有了仿製這件法寶的想法,失敗了幾百次,直到最近才試製成功,這破魔槍的名字也是夢中所得。”
眾人嘖嘖稱奇,說從剛才的威力來看,這法寶應該在後面可以派上大用。
羅純均為難地解釋道,這法寶共有兩種使用模式,一種是用特殊的符籙與特別煉製的法器製成裝填物,稱之為彈藥,威力取決於組成彈藥的法器靈力,並能附加符籙上的特殊效果,法器製備不易,消耗極難補充,剛才已經消耗掉兩枚彈藥,而自己一共也只製成十二枚彈藥。
另一種使用方式便省錢、省事的多,只需將真氣、精元等輸入進破魔槍內,壓縮后發射出去,就可以傷敵,當然威力要比用彈藥也小得多,好處是只要真氣不竭,便可以持續發射。
眾人這才知道法寶雖好,卻也不能過於依賴。
徐承軒苦惱道:“那麼咱們如何前進呢?後面怕是還有更兇猛的怪物吧?”
吳昊天也道:“我現在累得一點勁都沒有了,還怎麼繼續闖陣破關?”
羅純均取下身後包袱,笑道:“好在本山人有備而來,大家看!”
打開包袱,露出了裏面裝着的各種符籙、藥瓶,還有幾樣不知是何用途的法寶,甚至還有幾本書,似乎是一個系列的畫冊,叫什麼《陣法學報》。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羅純均遲到的理由是在準備這些東西,吳昊天和張浩然想起自己來時並沒把這次考試當作一回事,也沒做多少準備工夫,不免有些慚愧。
羅純均道:“雖然大家實力都不弱,不過打仗這種事就是這樣,準備得無論多麼充足都不嫌過分的。我花了五天晚上的時間,畫了這些符籙,善加運用,該可以大幅提高我們的戰力,這些藥物除了用於療傷、回氣,還可以臨時加強大家各方面的能力,至於這陣法如何破解,現在得到的線索還太少,要再深入法陣一些,才能判斷。”
說完,把符籙、丹藥分給大家。杜冷默默地接過分給他的那一份,並沒有道謝。
本來羅純均為四人準備得非常充足,分給六人便略顯單薄。眾人也不多言,各種丹藥該吃就吃,輔助性質的符籙一張張祭起、燒掉。
進入戰鬥前,羅純均又念了一些咒語,給大家提升了一些攻防、身法之類的屬性,準備停當,六人再次嘗試前進。
吳昊天笑道:“哈哈,表弟,真有你的,現在我又感到全身充滿力量啦!”
眾人拐進剛剛吳昊天曾經衝進去的那條甬道,只見彼端又是一個石室,只是原來在石室裏邊游弋的怪物已經被眾人打得爆掉,現在已經空無一物。石室出口處,又是一個甬路向左邊轉彎,通向另一個石室,看來這法陣就是由一個個石室和連接着石室的甬路組成。
第三個石室里又見到一個怪物,與之前遇到的那個非常相似,只是色做赤紅,於是眾人二話不說,開始圍攻。
羅純均提供的那些符籙、丹藥和咒語,非常好用,眾人戰力提升不止一倍,雖然仍感吃力,但已經不再面臨被怪物壓着打的窘境了,一盞茶功夫,已經把第二頭怪物放倒,只吳昊天大意下受了點擦傷,其餘幾人都沒受什麼傷害。
羅純均為了節省那些為破魔槍特製的珍貴彈藥,只以自身靈力裝填破魔槍,也起到了不少作用。
杜冷的表現卻讓大家很是驚奇,他入門時完全沒有任何武學基礎,短短數月,卻已能和吳昊天、張浩然等所差無幾,尤其出手又准又狠,造成的破壞往往超過餘人。不知他為何進步如此神速?他從不多言,眾人自然也只好悶在鼓裏。
打到第四個石室,羅純均已經能夠肯定,怪物擁有五行屬性,已經打過的三頭怪物分別屬於金、木,於是,後面再碰到怪物,眾人紛紛祭起符咒,給兵器附加與之相剋的屬性,打起來就更加輕鬆了。
打到後來幾個石室,裏面就不再只有一頭怪物,有的石室里甚至有一大兩小,三隻怪物同時圍上,眾人一無所懼,履險如夷,紛紛放倒、踏過。
眾人打打停停,半個時辰后,已經打完第十間石室,來到第十一間石室。只見這間石室的大小几乎是其他石室的三倍,但裏面卻並沒有怪物,意外的是先前所經石室都是只有一個出口,這間石室卻有三個出口,分別通向三個方向。
羅純均提議休息一陣,眾人也正感到疲累,紛紛響應,圍成一圈坐下,杜冷仍是站着,但就在眾人身邊,不再保持原先那種疏遠的距離。
趁着眾人各自療傷、回氣的功夫,羅純均拿出《陣法學報》研究了一會,說道:“這陣法該是創成不久,書中並無記載,不過根據學理,我推測這陣法的運行,是以五行為基礎。”
說著,在地上勾畫出眾人所經路線,道:“我們最初進來的那間沒有怪物不算,進行過戰鬥的一共九間,做“之”形排列,向東北方延伸,如果我感覺無誤,我們一路是在逐漸靠近陣法中心,而現在這間空室就是中心所在,西方屬金,色白,南方屬火,色赤,所以我們遇上的怪物分別作赤白兩色,那麼接下來我們的走法,便是分別打通西北、東南、東北三個方向的通路,最後回到這間中心石室,應該就會找到破陣之法了。”
眾人精神大振,紛紛說道看來再有兩個時辰怎麼也該破陣了。羅純均點頭同意,又道:“不可大意,大家都休息好再前進。”
徐承軒懊惱地道:“早知道會被卷進這鬼陣中來,還要這麼久才破陣,就帶些乾糧來了!你們帶了嗎?”
眾人相視無語,看來大家都沒想到這次闖關會如此漫長,都沒帶吃的、喝的。
徐承軒忽然一拍大腿,道:“對了,羅大真人,不如你變些吃的、喝的來給我們果腹吧!”
羅純均哭笑不得,道:“我是修道的,可不是玩魔法的,那東西就算我變得出來,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你敢吃嗎?”
眾人紛紛鬨笑,杜冷冷峻的面容似乎也有些緩和。
接下來,眾人補充了快要失效的各種符籙、丹藥、咒語后,繼續前進。根據羅純均的分析,哪個方嚮應該都差不多,便隨便選取了左邊通向西北方向。
不出所料,這條路線上碰到的便是白黑兩色的怪物,屬性分別屬於金、水。
這條路線上共有九間石室,五水四金,盡頭處不再有路,眾人原路返回到中間那個大石室,向其他兩條路線進發,那兩條路中碰到的怪物不出青、紅、黑三色,算來每種怪物都打了正好九批。
四條路線打完,眾人第四次走向中央石室,快走到地方,羅純均忽然叫住大家,說道:“中間這間石室如此巨大,按理說不該空曠如此,我猜現在裏面應該有東西出現,大家要小心,可能比起以往所遇到的都要厲害呢。”
又補充道:“中央屬土,這怪物應該是土系的,木克土,大家給兵器附加木屬性,木系攻擊的符咒一會戰鬥時都拿來用掉,砸死它!”
想了想,又道:“火生土,除了火系符咒都可以隨便用,反正留着也沒用了。”
眾人答應了,準備就緒后,整裝前進。
徐承軒忽然想起一事,問羅純均道:“這陣法如此厲害,如果破陣者不小心重傷甚至死亡,又會怎樣?”
羅純均沉吟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據我推斷,前輩們創設此陣,應該不會對我們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這陣法中一切似真似幻,所殺怪物皆化煙雲,看來並非實體,也許我們也只是幻象的一部分,真身並未進入,即使戰死,真身也不會受損,不過這只是推論,不一定是實情,大家還是小心為好,畢竟死掉一次的滋味可不好受,呵呵。”
六人一擁而入,進入了中央石室,對於入眼所見都感到奇怪,中央石室中只有一個人,負手而立,卻不是大家想像中的巨大怪獸。
而當大家認出這人的樣子,奇怪的感覺就變成了驚愕,這人正是蜀山現任掌門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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