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於是他打算先回莊子裏,再研究一下藥品兌換商城裏有沒有相應的,抑制瘟疫的葯。
而一夜之間,那條河的下游,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人發燒嘔吐,出現病症。
其實電視小說中對瘟疫的描寫有誇張的成份,不是所有瘟疫,都會造成大規模的死亡。
但古代醫療條件有限,嚴重的流行性感冒就會被稱為瘟疫。
而這次蘇婉凝所投往河裏的病毒,就是重型流感的病毒。
而對抗流感病毒的藥物,兌換商城中有很多。
其中以奧司他韋為首選,只要48小時內服用,癥狀便可得到控制。
可是蘇婉凝當初為了讓瘟疫傳染得更強一些,通常會在瘟疫爆發的五天以後現身。
在重型流感快要死人的時候,她便如聖女降世一般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
陸含之卻不敢耽擱,因為古代重型流感真的會死人。
系統倒是還算有良心,他並沒有按照市價讓陸含之兌換藥物,而是可以用一點兌換點開啟無限兌換通道。
畢竟是任務首具,系統都會給開後門兒。
這一點倒是讓陸含之非常滿意,否則你說開支線任務就開支線任務,這誰受得了?
於是他在村子裏開始出現流感癥狀的第二天,便去村口開灶施粥。
是的,是施粥,並不是施藥。
這是他打開市場的一個策略,因為村中百姓篤信鬼神,當初蘇婉凝施藥都是扮成道姑,以施聖水的形式來為百姓解毒。陸含之自然不能說自己是來給大家治病的,這樣不會有人相信。
畢竟這會兒村子裏已經有上百人染病,村口已經架上了祭壇,神婆開始準備送病鬼了。
陸含之便把施粥的灶台設在了這十幾個村子的必經路口,並表明只施贈給生病的百姓。
他施的粥都是白米粥,那會兒百姓貧窮,能吃上白米粥的少之又少。一看有人在施粥,還是只施給病患,村子裏所有生病的人便紛紛來排隊領粥。
鸞鳳和琴瑟看着這些生病的百姓也很是同情,連帶着對自家少爺的原本印象也改觀了起來。
之前只道少爺從小被寵壞了,說話做事只憑心情。
沒想到,他竟是個心地純善的。
陸含之將藥物按量倒進粥里,一日三頓的施給生病的百姓。
三天下來,得了疫病的百姓們個個兒打着噴嚏,重新恢復了健康。
直到陸含之覺得這些病人的病情差不多控制住了以後,才往河裏投了些消毒用的明礬,收了粥攤。
臨走卻迎了一群浩浩蕩蕩的百姓,他們手裏個個兒拎着筐,抱着簍,齊刷刷跪到了陸含之的跟前。
陸含之還怪尷尬的,他做任務也不過是為了系統的兌換點數,百姓們這一跪,他着實有點兒當不起。
這時一個為首的老者上前來對陸含之拜了拜,說道:“公子大善,救命之恩,永生難忘。”
陸含之摸了摸腦袋,沒敢承認,說道:“老先生說得這是哪裏話,我只是為家中母親祈福,給大家施點粥,怎麼還成救命之恩了?實在當不起啊!”
老者的眼睛紅了紅,把自己的小孫子拉上前,說道:“我們這十幾個村子,一病上百人,吃了公子三天粥,全好了。我這小孫子就是其中一個,何幸,撿回一條命。小老兒年輕時,也遇到過這麼一場瘟疫。那會兒前前後後死了幾百口子,我家中父母兄弟,都是死於那場瘟疫。這個病別人不認得,小老兒是認得的。公子神仙一樣的人物,定也有那靈丹妙藥。您的粥中微苦,是放葯了吧?”
陸含之見藏也藏不住,便索性默認了,他對眾人笑了笑,說道:“大家沒事了就好,好意我都收下了。對了,村東那條河,如果大家有時間,便下點明礬。河水污濁,恐傷人畜。家中也可用生石灰消毒,同時通風散氣,萬萬不可封閉門窗,這樣會更加重病情。”
老百姓們又紛紛跪下給陸含之磕頭,並圍坐在一起和他聊起了家常趣事。
剛好這會兒陸含之進不了京,便聽販夫講起了京中新聞。
販夫盤腿坐在磨盤上,說道:“京城裏的事兒,沒有我不知道的,公子您想聽什麼?就連哪戶小姐悄悄會了哪個窮書生,我都能打聽到。”
眾人一陣鬨笑。陸含之覺得有趣,想了想,問道:“哦?那就跟我說說,宮裏最近出什麼事兒了?”
有人瞎起鬨,說道:“別聽蔡老三瞎說,宮裏的事兒他能知道什麼?”
那蔡老三卻急了,說道:“誰說我不知道?我這回往廣悅樓里送菜,還真打聽到了一件大事。說是大皇子密謀造反,下了大獄,不日將問斬。”
陸含之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主線主線!自從逃離陸家后,他已經好久沒探聽到過主線了,這會兒終於把主線的進度條給他帶來了嗎?
於是他看着蔡老三,說道:“繼續。”
蔡老三見他有興趣聽,更加來勁兒了,說道:“說來也奇,大皇子被關進了大昭獄,卻被四皇子給劫了牢!”
陸含之皺眉,上前道:“什麼?四皇子劫牢?真的假的?你會不會是聽錯了?”
蔡老三拍着胸口,說道:“絕不會錯!我可是咱們南郊包打聽!少爺放心,這消息錯不了。”
陸含之默默點頭,看來是自己的那封匿名信起到作用了。
他一直懸着的心也稍稍回落,至少,大皇子沒死,二哥也不用錯過科考了。
而此刻在陸府等消息的蘇婉凝卻一直沒等來她要等的消息,奇怪了,這瘟疫病毒明明三天就能發揮作用,五天內定會死人!
為什麼這都快七天過去了,京郊還不見有消息傳來?
陸宅里,陸老太太最近腿疼得厲害,連日來的陰雨天,更是讓她情緒不佳。
就連他往常最喜歡和依賴的蘇婉凝來陪她說話,她都提不起精神來。
而且最近陸家多事,就在太子納陸皓之為良侍后,大皇子立刻就出事了。
這天下朝回來,陸思危立即就來找了陸老太太。
把朝堂上那些事兒,和這位老誥命說了。
當天戎妃就被禁足在了她的宸熙閣,大皇子被關進了大昭獄,八百里加急押召戎大將軍回京。
但是這事兒才過去幾天,還未被定罪的四皇子卻突然劫了大昭獄,直接將大皇子劫走了。
皇帝知道以後勃然大怒,下令全城搜捕,捉拿大皇子和四皇子歸案。
陸思危心裏沒底兒,陸家是□□,自然是和太子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會兒大皇子和四皇子出了事,按說他們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昭這場奪嫡之戰,還是開始了。
陸老太太何其精明的一個人,她一看這朝中局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悄悄在房間裏和兒子說了半天話,並交待了半天:“這一出手,就是兩個皇子,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陸思危是個平庸之輩,父母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卻生了一個無所長的兒子。
所以陸老太太什麼事兒都要囑咐到了,否則心裏就不踏實。
“母親的意思是,這是有人出手了?”
陸老太太暗暗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自己無甚頭腦的兒子,說道:“大皇子向來溫和謙遜,說三皇子造反,我是信的。大皇子造反,不過是因為他的母家手裏掌着兵權,是最有實力反的一個。戎妃是家中嫡女,更是受父親兄弟們喜愛。連帶着,大皇子也分外被看重。可是戎家一門忠烈,知道事情有可為有可不為。皇上多疑,早就看戎家功高蓋主了。近日戎狄又打了勝仗,已經封了侯,再封可就是異姓王了。朝中如果有個異姓王,你可曾想過後果?”
陸思危一驚,隨即便明白了。
他想了想,說道:“那,大皇子是保不住了?皇上是有意想要挫一挫戎家,還是想直接剷除戎家?”
陸老太太心裏明鏡似的,說道:“剷除戎家?武威大將軍執掌軍令虎伏,這五虎中,只有不成器的鎮北大將軍不受他直接調控。皇上就算想剷除,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大概只是把大皇子關一段時間,以後再尋個機會放出來。至於戎狄,緊急召回后也會有一番懲戒,不至於以後再有軍功,直接封王。”
陸思危一聽,立即點頭:“母親說得有理。”
陸老太太的臉上卻不見喜色,隨即搖着頭,說道:“怕是有人不會讓這件事順順噹噹的進行啊!”
陸思危皺眉,問道:“怎麼講?”
陸老太太說道:“這人栽贓大皇子聯合戎家謀反,是正中了今上下懷。皇上正愁找不着理由,挫一挫武威大將軍的銳氣。如今這件事,給了他一個好的機會。如果能順順噹噹的按照皇上的意思去辦,也不失為一件拿捏朝局的好事。可這人既然栽贓了,就不可能讓這件事這麼輕易的了了。怕是大皇子,沒那麼容易走出這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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