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修)
夫妻兩人都驚駭萬分,旁邊的人看到了,也嚇得不行。
“我的天吶,怎麼有這麼多的蛇。”
“不知道啊,這都快要冬天了。這東西也快要冬眠了吧,怎麼全部跑來這裏了。”
“這太嚇人了。”
聽着外面議論紛紛,江東夫婦也有些睡不下了,兩人趕緊穿衣服起床,跑到院子裏,頓時有些傻眼了。
農家人確實不怕蛇,但是那是數量少的,而且農村人很忌諱,就算是少量的蛇進組也會被說是不吉利。
因為蛇這種東西其實是怕人的,經常有人住的院子裏面一般是沒有蛇的,可是現在,這院子裏面這麼多的蛇,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正常事情。
“爹,這,這要怎麼辦啊?”江東有些傻愣的問。
“還能怎麼辦,快點清理了。”江石頭沒好氣的說道,心裏也是悶的慌。
他平時很在意這樣的事情,就想江小魚,自從傳出那樣的事後,他都下意識的認為是江小魚害的,讓自己家人都離得遠遠的。
可是看看現在家裏出了這事,怎麼看都不對勁。
江東有些不樂意,其實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東西在院子裏,誰又不怕啊!
當然了,他怕的不只是蛇,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還愣着做什麼?快點啊!”江石頭沒好氣的說道。
“爹,這東西莫名其妙的進院子,你咋讓相公一個人弄啊?為什麼不叫二弟一起?”江家大媳婦不滿了,這萬一是不好的東西,那不是害了他們嗎?
“你說什麼?良子是讀書人,怎麼能碰着東西,考不上怎麼辦?”李春花嚷道。
“現在也沒有看到他看上了,而且我們家以前都好好的,現在二弟一要成親就出現了這麼一出,呵呵說不定都是報應呢?”江家大媳婦冷着個臉,完全不服軟,她已經軟了這麼多年了。
當年的事她很清楚,也知道這一家都是個什麼玩意,除了她的相公為人老實點之外,其他人不過是歪鍋爛灶。
“吵什麼?一大早上的跟你娘吵,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和你娘?不想過就滾出去。”江石頭不耐煩的說道。
“好啊,滾就滾,我還真的不稀罕過了。”江大嫂先是一愣,然後怒了,自從她嫁到這個家來,聽到最多的話就是這一句。
“爹,你心疼二弟,家裏的吃的用的全部給二弟,而我們兩夫妻一天像是老牛一樣幹活,到最後就得你一句滾出去,我心疼自己的相公怎麼了?你們不疼他,我還不能疼我的男人?”江家大媳婦越說越委屈,直接坐在門邊嚎啕大哭。
這下子,直接將村裏的人都引了過來,大家一看到院子裏的蛇,先是驚了一跳,然後退出了院子,看到江家大媳婦坐在門邊路,都問起來。
“東子家的,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院子裏怎麼這麼多蛇,這玩意可不會現在出來啊!”
“嬸子,我也不知道,我嗚嗚。”江家大媳婦說兩句就哭了起來。
旁邊的人更加好奇了,紛紛問道:“別哭了,這也不是多大的事。”
“要不去找江婆婆看一下吧。”
“對了,東子家的,你這是怎麼了?”問話的是江家村的村長他媳婦,在和江奶奶差不多的年齡了,但是很有威信。
“嗚嗚,大奶奶,我不活了。”江家大媳婦只顧哭的委屈。
李春花更加生氣了,以前她很滿意這個媳婦,結婚兩年了,做事也勤快,只是有了兒子后,就不怎麼聽話了,一天還是慫恿她的大兒子要分家。
“不想活了,正好,要死你就快點死。”
李春花尖聲說道。
“這大嫂子真可憐,有這樣的婆婆。”江小魚同情的說道。
村裡就是這樣,一點點事就能夠瞬間傳遍整個村子,更何況江良家出了這麼大的事。
所以她一聽到,就帶着相公來看熱鬧了,要說怎麼報復她還沒有想過,但是能夠看他家的熱鬧,尤其是李春花的熱鬧,江小魚還是挺樂意的。
宴長君笑了笑,說道:“不會,你且看着吧,她是個聰明人。”
江小魚撓了撓頭,好吧,她確實也不知道。
宴長君看着被撓亂的頭髮,有些無奈,用手指輕輕的給她梳順。然後把她頭上的釵環固定好,這些有些事龐東家送過來的,有的是宴長君買的。
本來以為按照江小魚的脾氣,應該不喜歡戴,沒有想到,不知道兩個丫鬟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小魚戴了起來。
可是戴了是戴了,但是江小魚好像很不習慣這樣複雜的髮髻。
所以總是不自覺的伸手撓了撓。
看着她完全不自在的樣子,宴長君乾脆的將她的頭髮拆來,給她編了一根大辮子,再將釵環輕輕的插了上去,看起來果然精神多了。
江小魚搖了搖頭,輕鬆多了,回頭笑着說道:“相公,我這樣是不是不好看啊!我就是不習慣,很快就會好的。”
宴長君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小魚怎麼樣都好看,我喜歡的從來就是自由自在的小魚。”
江小魚臉色爆紅,連忙四處看了看,好在她和相公都站的比較偏僻,周圍沒什麼人,而其他人正在被江良家的事情給吸引。
“相公,怎麼沒有看到江良啊!”江小魚奇怪的問道,按理說江家都已經鬧成這樣了,江良怎麼也該出來了,可是這半天,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宴長君垂下眼,神色有些莫名,語氣裏帶着危險。
“小魚很關心他?”
江小魚猛地一愣,弱弱的說道:“誰很關心他阿!我就是好奇,對好奇。”
宴長君臉上的笑容加深了。
“哦,好奇啊,我就沒有見過小魚對我好奇,果然是得不到的最珍貴嗎?”
宴長君臉上依舊帶着笑容,江小魚卻感覺越來越危險了,她弱弱的後退一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發現宴長君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眼裏還帶着受傷。
江小魚心裏一陣發麻,乾脆的上前一步,緊緊的抱着宴長君。
“好了嘛,相公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氣了,我不是故意提他的,我就想看到他出醜。”江小魚不管不顧的亂說一通。
宴長君眼裏閃過笑意,他一開始聽到小魚提起那個名字時,確實心裏不太舒服。
這並不是他不相信小魚,單純的就是佔有欲的原因。
“相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江小魚抬起頭,大眼睛裏亮晶晶的。
“是,我希望小魚的嘴裏喊得是我,心裏想的是我,眼裏看的還是我,小魚,你能答應嗎?”宴長君聲音柔和,讓江小魚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小魚,你是不是覺的我的要求太過分了。”宴長君有些受傷的問道。
“當然不是,相公,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我我也希望相公眼裏看的是小魚,嘴裏喊得也是小魚,心裏想的也是小魚。因為我我心裏想的就只有相公。”江小魚磕磕盼盼的說完,將頭埋進了宴長君的懷裏,連耳朵根都紅了起來。
宴長君什麼都感受不到了,他只覺得江小魚的話像是禮花綻放在了他的心田。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明顯的感受到江小魚對他的在意,不是對相公的在意,而是對他這個人的在意。
“那小魚也會吃醋嗎?對了,小魚怎麼知道吃醋?”宴長君疑惑的問道,他很確定身邊沒人會教她這個。
“我我我去問的。”江小魚不好意思的說道。
“問?問誰?”宴長君更加疑惑了。
“就是那一次,相公帶着荷花她們回來后,村裡人都說相公要納妾了,我聽了心裏一直不舒服,悶悶的,後來杏花姐姐問我,我就說了,她說我是吃醋了。”
江小魚說道最後,聲音已經小的可憐了,宴長君卻聽的一清二楚,心裏無比的喜悅。
果然,小魚身邊需要有女性朋友才行。
在兩人溫存時,李春花的怒罵聲傳來,瞬間就將氣氛毀了。
宴長君眼裏閃過一絲狠,這家人果然是他和小魚的剋星,新仇舊恨,看來不好好的算一下是不行了。
“相公,我們回家吧。”江小魚也沒有看熱鬧的興趣了,直接拉了宴長君回家。
兩人也懶得管,直接回家了,就看到於素在那裏坐着。
“小魚,我和於叔說點事?”宴長君說道。
“好,那我先去了。”江小魚去了廚房,現在不用她做的,但是她想去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