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長安謠言四起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多月,舒瑩成婚後,回門之日見了自己父母,擇日去公主府拜見了李明達,荊昀和舒瑩自從大婚,兩人就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羨煞旁人。李明達見兩人很幸福,心中自然替他們歡喜,願他們一輩子都這麼幸福。
李思文暗中追查上次的刺殺事件,還有公主被劫走的事件,終於查到了眉目,他引蛇出洞,將暗中的敵人引出來,終於尋查到了蛛絲馬跡。
李思文查到那伙刺殺陛下的人的確是薛延陀國的殺手,可是擄走公主的那伙人卻不是,而另有其人,這個幕後之人好像跟前隱太子有關。
本來他沒有想到隱太子身上去,可是這一個月,城中接連發生了幾起松油爆炸事故,若是一起可以說是意外,可連着發生了四起,這就是有人蓄意為之,引起長安百姓恐慌,造成動亂。
這四起松油爆炸事故,都跟隱太子有關,因為爆炸后,在火災現場總是可以發現一張帶有隱太子名字的金牌,將金牌拓印下來,上面就兩個字,建成二字。放火的人一起被火燒死了,他原本以為放火的人被燒死是意外,可四起事故,放火的人都被燒死了,那這就是說明不是意外,這個人要麼是自戕,要麼是被幕後之人給扔進了火中,而且四起事故現場,都發現了刻有建成二字的金牌,城中百姓都開始眾說紛紜,說隱太子化作厲鬼,來報仇了。
陛下知曉此事,命令自己趕緊破案,畢竟這件事影響太大,這件事一看就是針對皇室,故意拿當年之事來引起百姓議論紛紛,從而讓陛下失德於民,毀掉陛下的聲譽。
李思文怕流言越說越離譜,他不得不下令,誰若再敢傳播流言,全部抓進大理寺監牢看押,他還查了流言的來處,查出是從乞丐當中傳出來的,而且是有人故意買通了一群乞丐,故意在長安散播流言,李思文只好將那群人已污衊陛下,毀壞皇室聲譽為名,抓進了大牢。
李明達聽說了此案后,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此事幕後之人總會查出來的,她很相信李思文的能力,明兒還是整天在自己店鋪忙活,除了回府睡覺,整天要麼待在萬音閣,要麼待在溢香閣。
這日虞昶來找她,邀請她參加明日的冬至節,因為他的姑姑在府中,舉辦了一場冬日宴,邀請了京中所有的名門貴族,才學名士。這所謂的冬日宴就跟春日宴想似,找一群人聚在一起飲酒作詩,談論人生、政治、理想的地方。
雖然京中流言四起,可是這也不妨礙長安的繁盛昌榮和百姓生活的安康幸福。第二日,冬至節,長安城掛滿了各色彩燈,街道上人海成潮,叫賣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紅紅火火,就好像沒有人在記得這幾日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似的。
因為京中最近的流言,所以保衛京中安全的金吾衛,在城樓上的各處擊鼓點安排了巡查人員,監視城中各處動向,每條街道都安排了巡邏士兵,每個坊間都安插了金吾衛,防止滋事打鬧的人發生,也為了維護城中治安。
李明達坐着馬車緩緩向陸府駛去,這陸府的老夫人是虞昶的姑姑,她的兒子陸彥遠,是當朝崇文館學士,也是禮部員外郎之一,他的官職雖然不大,但是他的書法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所以是遠近聞名的書法家,加上他的外祖父是有名的大書法家虞世南,雖然虞世南已經逝世,可是他是他的外孫,那麼書法也絕對極好,因此別人給了他一個綽號,叫小陸,因為他的父親陸柬之被人稱為大陸,只不過他的父親早已死了很多年了,這些都是明兒自己去打聽的。
明兒心想,這不就是現代的學術交流會嘛!只不過他們交流的是詩詞字畫,都是文學藝術上的東西,而不是像現代那種技術上的學術交流,那些都是科學技術上的東西,當然現代也有那種文學藝術上的交流啊!
明兒昨日聽到后,覺得應該很有意思,比較自己還沒有參加過古代版本的學術交流會。
明兒這幾年,由父皇親自教導,自己的字越來越像父皇的字體了,父皇寫的字體,飛白體那在現代都是極有盛名的,所以她總不能丟了作為李世民女兒的臉吧!
李恪、李治也來了這冬日宴,不過兩人先到,身後跟了一群人,這群人都是崇文館的學士,跟着兩人一同來了此地。
李思文坐着馬車,陪同他的兄長和兄嫂一起來了陸府。
不久,明兒到了陸府大門口,下了馬車后,見到陸府熱熱鬧鬧,紅燈高掛,三五人成群結隊,或互相寒暄,或桌前討論詩詞字畫,或高談闊論。
眾人見到明兒,自是驚艷的望着她,很多人心想,難怪當朝安國公主得眾多男子愛慕,就憑她這身美貌,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就足以吸引眾人。
今日的明兒沒有過多打扮,只是穿了一件紫藍色曳地的長裙,外系一件淺藍色雪貂大衣,梳着簡單的髮髻,未施粉黛,卻清麗脫俗,加上她散發出來的高貴孤傲的氣質,就像那雪中紅梅,艷而不俗,妖而不媚。
那些繪畫能力極好的人,他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將這副美人圖畫了下來。
李恪李治見到自己的妹妹,自然歡喜,李恪走上前,“明兒,今日你真好看!”
李治也大加讚賞,“明兒妹妹,今日的你出塵脫俗,清麗高貴,好看好看!”
李明達不樂意地說,“兩位皇兄,這話的意思是我之前就不好看嗎?”
李恪看她不滿的眼神,隨即搖搖頭,“怎麼會,我的妹妹不論何時都是最好看的。”他誇讚地說。
李治也言,“明兒妹妹被世人稱為大唐第一美人,自然是最好看的。”
某女毫不謙虛地說,“我長的好看,我知道,不用兩位哥哥說出來。”
李恪和李治見她毫不謙遜,無奈寵溺地笑了笑,這丫頭,還真是不知道謙虛為何物?李恪心想。
李明達跟着兩人來了他們這桌,這桌都是崇文館的學士,他們正在畫畫,明兒左手邊的那個人正在畫一副山水畫,右邊的那個人正在畫一副名貴牡丹圖,而對過去的那個人好像在畫一副人物畫,而且看那輪廓,好像畫的正是自己。
當此人抬起頭后,面前的人竟然是獨孤,她就說今日早起就不見他人影,感情跑來陸府了,他應該是小九哥哥邀請的,因為他現在是東宮的太子右庶子。
他除了在自己府中做家令,自己不想埋沒他的才能,所以向他的小九哥哥推薦了此人,讓他做了太子右庶子,反正自己家中也沒有多少事可以忙,總不能讓他閑着吧!不然就太埋汰人才了。
獨孤瑢向她彎身行禮,明兒抬手讓他起來,她看了看他畫的畫,“這畫的好像是我,沒想到你的畫技這麼好,讓你做我府中的家令真是太屈才了。”
獨孤瑢惶恐道,“臣惶恐,能為公主分憂解勞,是臣的本分,也是臣的榮幸!”若不是她,自己現在都還是四方館的一名普通學子,否則哪能在太子身邊做事呢?而且還是正四品下的官職,若是常人,恐怕奮鬥幾年甚在幾十年,才能做到這個位置,而自己如今才二十一歲,就做了四品官,雖然不能上朝,但是在太子身邊做事,往後總有機會上朝理政的,況且這樣也能騰出更多的時間,為公主分憂,也算報答公主的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