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等戚元涵徹底清醒的時候,裙擺被葉青河撩到腰肢,涼意從肌膚上傳來,激起的細胞開始叫囂。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她看着葉青河把垂落下來的髮絲別到耳後,那紅唇就要落下來。
戚元涵閉上眸子。
只是在剩下幾秒的時候,她偏過了頭。
葉青河問:“怎麼了?”
她挨着戚元涵的耳朵說話,氣息落在戚元涵的耳朵上,又燙又灼。
戚元涵說:“我不喜歡女人。”
“跟你不喝酒一樣嗎?”葉青河問。
戚元涵嗯了一聲,聲音啞啞的。
葉青河說:“可是你撒謊了。”
戚元涵很疑惑地看着葉青河,她的確不喝酒,從小學到現在滴酒不沾,不管何時何地,她都遵守這一信條。
葉青河也直直地回視戚元涵,跪在她身側,膝蓋壓着的床單深深的陷了下去,腿側肌膚貼着她的腰。
戚元涵平躺着看她是很不舒服,她不喜歡這種被壓制的感覺,撐着手臂想起來,就聽着葉青河說:“你不是說你性冷淡嗎?”
戚元涵的動作一頓,支着一條胳膊想逃離這種控制,葉青河卻直接坐在她的腰上,引得戚元涵一聲悶哼。葉青河捏着她的下顎,手指落在她的唇上。
葉青河的指法技很好,摩擦着她的唇線,熟練的撬開她的唇,像是舌尖舔.着她的舌尖,輕盈的、痒痒的,像是密不透風的網,讓她再無處逃開。
弄完,戚元涵唇角濕潤,葉青河沒有在做多餘的事,躺了下來,如同脫力了一般喘息着說:“你覺得人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嗎?”
深夜了,時針分針的走動聲音,提醒她們時間在靜悄悄的流動,戚元涵不想和她討論深夜哲學,翻了個身,習慣性地卷着腿睡覺。
以往戚元涵睡得都輕,要靠藥物才能入睡,這次眸子合上就跌入了夢境。再醒過來,是清晨的陽光撩到了眼帘,細細碎碎的光落下,催着她睜開眼睛。
手臂被壓的發麻,戚元涵翻過身,壓到了柔柔軟軟的東西,再側頭看過去,發現葉青河還在她旁邊。
葉青河居然在她房間睡了一夜?
葉青河哼了兩聲,呼吸落在她的肩上,眸子惺惺鬆鬆的,帶着沒睡醒的慵懶,說:“早安。”
戚元涵從床上坐起來,捏捏小臂上的酥麻,撿起地上的睡衣穿,扭頭看到葉青河在扣內衣的暗扣,手指從衣擺探入,露出了纖細的腰窩,搭好扣子,疊起來的衣服嘩地一下掉了下來。
葉青河先從房間出去,打開門時,周煒川正舉着手要敲門,瞧見裏面的場景,微微睜了一下眼睛。
早上,仨人一塊用餐,周煒川給戚元涵倒了杯牛奶,又給她擺餐盤,細緻的做好一切,問:“昨晚睡的好嗎?”
戚元涵偏頭,讓他看自己的氣色。
“嘖,我老婆怎麼這麼好看。”儘管這樣周煒川眼底還是有抹憂色。
男人的疑心起來就沒完沒了,他非常很不理解,為什麼昨天應該跟他在房間苟且的情人,怎麼去了戚元涵房間,怕戚元涵發覺了他的姦情。
戚元涵不好解釋,只能沉默,她總不能說:蠢貨,那是因為你小三想睡我吧?
桌子上的眉來眼去在暗暗進行,周煒川除了看戚元涵,還會分給葉青河一些眼神。人的眼睛能看到的區域的很廣,只是看發覺的人要不要裝作不知道。
風平浪靜的用完早餐,周煒川說要送戚元涵去公司,又苦惱該把葉青河怎麼辦,甚至還動了心思,讓葉青河繼續住在家裏,下次周末再把人送回去。
葉青河主動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免得你們下次覺着我煩了,就不讓我上門玩兒了。”
聰明的女人做事很進退有度,這也是為什麼葉青河能在一眾小情人里脫穎而出的原因,她把界限把握的很好,周煒川被點醒了,說:“行啊,那你自己回去,以後常來玩兒。”
戚元涵去找了把鑰匙給葉青河,葉青河從戚元涵手心裏抽過鑰匙,她的手指在戚元涵的掌心輕輕地刮弄了一圈,跟昨夜的手法一樣,就在周煒川的眼皮底下。
那種感覺讓戚元涵很不適,太癢了。
戚元涵坐在副駕駛位上,攥着拳心沒動。
周煒川對她吹了一聲口哨,戚元涵裝作沒聽到,周煒川輕聲笑着問:“是看風景,還是生我氣啊?”
都不是,戚元涵只是沒心思去看到他。
前面是紅燈,周煒川掌心落在方向盤上拍了拍,鳴笛聲放大了他的無奈,“寶貝,別生氣了,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我媽那人,她一直想拆散我們倆,她把人送過來,我實在沒辦法。”
他倆看着是圈裏最叫人羨慕的一對,但是也有逃不開的定力,就是婆媳關係惡劣,周煒川的母親周女士是他們婚姻里最大的反對者。
周女士覺得戚元涵沒什麼能力,配不上周煒川,跟周煒川結婚不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是圖她兒子的錢,圖她們家裏的錢。
戚元涵委曲求全地說:“你放心,我挺尊重她的。”
周煒川鬆了口氣,釋然的樣子讓眉眼都帶了笑,說:“寶貝兒,你真好,謝謝你的諒解。”
戚元涵輕輕嗯了一聲,“是我做的不夠好。”
畢竟,周女士是唯一看穿我野心的女人,我有什麼理由不尊敬她呢?
我只能做的更好,以免被看出更多的端倪啊。
車停到車庫,周煒川紳士有禮的替戚元涵拉開車門,把她送到辦公室門口,揚着眼尾,衝著她神神秘秘地笑了一聲。
戚元涵察覺到他小動作,唇角噙着笑,問:“什麼事啊。”
“待會你就知道了,先進去。”周煒川說。
戚元涵推開玻璃門往裏面走,周煒川又迅速按着她的肩膀,說:“讓你走你就真的走啊,不親我一下嗎?”
實話實說,戚元涵真不想親,她轉過身就沒理周煒川,儘管她背對着他,還能聽到他站在那裏傻樂的笑聲。
公司的人都很驚奇,眼神很是不解。但是看着周煒川笑得很開心,他們也跟着笑。
每個人心裏都在問。
為什麼戚元涵面無表情,甚至還有些煩悶的不屑,周煒川卻站在門口像個傻子一樣笑。實在無法理解,他們就把這種詭異的行為,用一個詞語統稱:虐狗啊!
公司群里如同直播一樣,繪聲繪色地講戚元涵和周煒川打情罵俏的畫面,周煒川惹戚元涵不開心了,他站在辦公室門口進都不敢進,說他是個妻管嚴,又說戚元涵好溫柔好嬌羞。
下午,周煒川又來了辦公室,還拎着一個禮品袋,從紙袋的logo上看,就知道這個價格不菲。
周煒川坐辦公室的沙發上,手搭在膝蓋上,看了戚元涵十多分鐘,溫情脈脈地說:“我上午什麼事都沒幹,就去買這個哄你了,還是不理我嗎?”
戚元涵處理着手頭上的事,忙得厲害。
周煒川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粉色的鑽石,鉑金的項鏈,又說:“這家店只能憑身份證購買,男人一生只能買一款,看,我對你的一心一意。”
男人真挺煩的,尤其是在女人工作的時候,他覺得女人需要哄,生氣的理由無法叫人理解,是世紀難題,殊不知女人已經厭倦了他的花言巧語。
戚元涵無奈看過去,的確挺好看的。
周煒川給她戴上,那鑽石小墜,垂在她胸口。
戚元涵適當地露出嬌羞的笑,對着手機屏幕照了兩次,周煒川終於看到了自己期待的畫面,心滿意足地走了。
戚元涵繼續看文件,她先把手頭上的活做完,再叫秘書送過去處理,弄完所有的事,這才拿起手機玩。
這個點朋友圈很熱鬧,她刷到了一張圖。
一樣的logo,白色天鵝絨里躺着一枚藍色鑽石項鏈,同樣的流蘇吊墜,只是中間的鏤空花型不同。
纖細的手指搭在盒子邊緣上,圓潤的指腹撩着鉑金鏈,濾鏡似用了冷光,畫面瞧着有種冷傲感。
戚元涵低頭看脖頸上的吊墜,她的是紅玫瑰的形狀,葉青河那個則是一枚彎彎的小月牙,寶石折射的藍色,宛如夜裏的皎潔的光。
這個牌子憑身份證的確只能購買一件,但是只要一個人想買兩件,送給不同的人,有一千種方式可以買下來,和一個男人想渣,有千萬句花言巧語哄人開心是同一個道理。
“哇,周總送的情侶款嗎?好好看!”秘書小朱過來送文件,瞥到了戚元涵的屏幕。
戚元涵迅速劃過去,有瞬間心慌,她氣息不太穩,輕輕地應了一聲。
秘書沒太看清屏幕上的內容,艷羨的說:“是情侶款嗎,戚總,你跟周總好恩愛啊。”
情侶款嗎?
戚元涵捏着那顆6克拉的粉鑽,硬硬的觸感,從涼涼變得溫熱,有些灼燒手指的皮膚。
屏幕又往下滑了兩下,才看到了周煒川的朋友圈,是他一個小時前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發的。
周煒川:【搞定。】
底下一片點贊和“服”。
葉青河混在其中點了個贊。
不久后,這條朋友圈後面又多了一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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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直說了,我這個人喜歡追求刺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想的美。這兩位姐姐都沒有讓他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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