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勘破
雲夕很無奈,痛苦,眼中都是氤氳淚光。
葉笑沉默了一會兒:“你回去找舟舟吧,我也該回家了,至於陳如夢,你不必對付她,放心我也不會再認她,我會自己解決的。”
雲夕:“笑笑,你還小,你怎麼可能……”
“我能!”葉笑淡定的回答,小巧稚嫩的臉上都是堅定。
雲夕沒有再說什麼,雖然她年紀小,但確實給人一種特殊的信任感。
“我送你回去吧。”
葉笑沒有拒絕了,打車二人一路到了葉家,葉笑下去了,雲夕看着她的背影,心情複雜。
葉笑忽然停住。
她一下子緊張起來:“笑笑怎麼來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跑過來,這才發現小女孩眼睛已經紅了,透明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下來。
“爹地是無罪的,我想他好好出來,媽咪,你會幫我嗎?”
女兒渴望的目光揪住她的心腸,她伸手將孩子抱住:“如果真的不是他,我會的。”
葉笑臉露笑容,伸出手輕輕回抱:“那就和我一起等着爹地,那樣我們一家就可以團圓了。”
原來她還存着這樣的心思。
她和葉凌辰怎麼可能再有未來!
雲夕這一點自然沒有答應,只是溫柔道:“先回去吧,累的話就休息一下。”
等她入屋后雲夕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這些年終於有了女兒的下落,一時讓人恍惚還在夢中一般。
直至一陣鈴聲驚醒了她。
雲夕低頭一看是郁斯年的電話。
“喂。”
郁斯年:“阿雲你現在在哪兒,我有事想跟你說。”
雲夕:“你說吧,電話里沒事。”
郁斯年:“不行,此事關係重大,我們還是見面聊比較好,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雲夕看了看周圍,報了一個咖啡店。
“好,你等我,我這就過來!”
雲夕去咖啡店等他,郁斯年開車過來,發現這其實就是在葉家附近,心沉了沉,她其實還是喜歡葉凌辰的吧,儘管嘴上一直說著要對付他,打倒他,但是行為卻控制不住。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在意她對於葉凌辰的不同之處,這一點真是叫人憤怒。
“斯年!”
雲夕看到他了,招手讓他過來。
郁斯年含笑走過去,然後在她對面坐下,雲夕推了一杯咖啡過去。
“嘗嘗吧,去去寒氣。”
如今已經入冬了。
郁斯年沒喝,將紙袋交給了她。
雲夕狐疑的接過來,然後打開看了看,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真的驚呆了,怎麼可能。
“胡說,舟舟怎麼會是你的孩子,這個鑒定你是怎麼拿到的!”
郁斯年心思微轉:“你怎麼就確認他不是我的孩子呢,你不是根本不知道那夜的男人是誰嗎?”
雲夕皺眉:“之前是不知道,但現在已經知道了,你還是說說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吧。”
郁斯年臉色微僵,本來還指望依靠這個東西捆住她,沒想到她居然已經知道那一夜的男人是誰了,這從根本上就杜絕了他說謊的可能,司諾給他的這個東西也成了廢紙。
“司諾給我的,說是葉凌辰要她查的,最後她查到了這個。”
他又道:“所以這份文件也可以說是葉凌辰給我的。”
雲夕頭疼:“他給你這個幹什麼,又憑什麼懷疑舟舟和你之間的關係?”
“大概還是嫉妒心作祟吧。”
雲夕不能理解,只覺得說不通,將文件扔在桌子上:“你自己心裏應該明白這件事絕無可能的,怎麼還這麼鄭重的把我約出來看這個,嚇得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郁斯年有些局促微笑:“這件事難道不鄭重嗎,阿雲,其實我自己也有些恍惚,那一年我也來了上京,也在那個酒店,但是喝醉了,沒有記事,所以……”
“阿雲,你真的已經確定那一夜的男人是誰了嗎?”
雲夕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不舒服:“當然確定。”
“是誰?”他目光灼灼。
“葉凌辰!”
雲夕突出這幾個字,看到他臉色泛白,明白這是將他所有的希望都掐死了!
“斯年,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也明白你拿着這紙鑒定過來的意思,就是想藉著它,藉著孩子的名義跟我真正在一起。”
她嘆了口氣:“感情的事不能強求的,強求的感情風一吹就散了,斯年,放開我吧,往後大家各自安好,不好嗎?”
郁斯年雙眸暗紅,良久嗤笑一聲,手摸了下鼻子。
“所以呢,拋棄我,又發現了當年真相,在這之後你要怎麼做,和葉凌辰重歸於好嗎,重新投入當年那個強B你的人懷中?”
他額角青筋暴起,罕見的情緒失控!
雲夕搖頭,神色悲涼:“我不可能這麼做的,你不必侮辱我。”
“我沒有……”
他忽地小聲道,整個人失魂落魄,抓住她的手:“阿雲,不要對我那麼絕情好嗎,我保證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誰也比不上。”
“不會的!”
她目光如此堅定。
郁斯年知道她想起了誰,心如進寒冰中,大笑:“你還在等葉朝嗎,真是天真,這麼久了,你怕是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
雲夕猛地看他:“為什麼這麼說,你是有阿朝的消息嗎,他到底在哪兒?”
郁斯年噎住,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別不說話,你是知道消息的對嗎,告訴我,他到底在哪兒?”
雲夕激動起來。
郁斯年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對着她焦急的眼神道:“我只知道,他死了!”
轟隆一聲,彷彿有驚雷劈過,雲夕難以置信的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死?”
“這話說的,他為什麼不會死,他是弱智人,容易被騙被拐,在這社會生存,沒人幫助,會死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着實惡毒!
雲夕眼中蹦出恨意,他說這話其實何嘗不是詛咒。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心胸狹隘,從下看不慣葉凌辰比你優秀,也看不慣葉朝比你更得我的心。”
她的話過於直白,過於刺痛人心,郁斯年喘着氣,痛苦絕望,無奈憤怒,這種話怎麼可以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雲夕,是不是只要我有一點不好,那麼從前我對你的所有好就活該被掩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