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師父好像不在
“這……到底怎麼了？”。
余小花小聲問道。
阮玲先開口告訴她。
“小花姐你以後可能就是我大嫂了哎，對了你不是說你從南邊來嗎，一直沒問你，你們要去哪兒啊？”。
余小花臉紅，咕噥着不知在說些什麼。
顏葉不明所以，看余小花說話支支吾吾，替答。
“小花姐姐準備在藍岸城住下”。
阮母看了眼阮景，又重新看向余小花。
“這……小花要不嫌棄大娘家，以後，以後在大娘家住下如何？”。
她生的兒子她清楚，和小花慢慢培養感情，以後不會亂來，所以這個媳婦基本是板上釘釘。
余小花不敢抬頭，將手捏的很緊。
“小花？”。
余小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緊張到什麼也聽不清。
“小花姐？”。
反應過來，手足無措：“啊？我，我對，對不起”。
阮母看出了這丫頭的緊張，走過來拉住余小花的手輕輕拍了拍。
“小花啊你別緊張，對了，你看大娘都忘問你。你覺得小景怎麼樣？”。
余小花臉還是紅的，不敢抬頭，微微點頭。
“你年紀小，不討厭我家小景就好，在這邊有親人嗎？”。
搖頭。
不知道她的情況，問了些，了解了點。
媳婦也是他們阮家人，如果沒地住，就是騰也要給她先騰出一間住着。
“葉葉丫頭你師父在嗎？大娘想跟你師父談談小花的事”。
“師父應該還在客棧吧，我回去找找”。
顏葉說著就準備走，阮母哎了聲：“等等葉葉丫頭大娘跟你一起”。
余小花不好意思待在這，也跟着去。
留下阮玲阮景大眼瞪小眼。
“大哥，我們要不要跟去啊？”。
搖頭，“罷了，再看吧，你是在家待着還是跟我去割豬草？”。
“割豬草”。
……
“師父？”。
“師父？”。
喊了好幾聲，也找了，沒人。
“師父好像不在”。
小臉軟萌軟萌的仰着，望着阮母。
誰不喜歡可愛的，阮母笑的魚尾紋都出來了。
“葉葉丫頭等你師父回來讓你師父去大娘家一趟好不好？”。
顏葉點了點頭，糯糯應道：“好”。
看着換了一身乾淨衣裳過來的余小花，阮母又問她們小姐倆。
“還去大娘家玩嗎？”。
余小花搖頭，顏葉慢半拍的也搖頭。
在客棧沒什麼事做，顏葉又很無聊。
想着祁止喜歡呆在樹上，拉了拉余小花的手，道：“小花姐姐你出去玩兒嗎？”。
搖頭。
“那好吧，我去看看師父是不是還在那棵樹上了”。
余小花拉住了準備跑的顏葉。
“葉葉你不識路當心回不來”。
“額……可是一直坐在這裏好難受”。
余小花沉默了一會，起身。
“葉葉我去找找有什麼活可以做”。
顏葉連連點頭，“我也去我也去”。
……
碼頭
“年紀太小，我這沒有活適合你”。
“老闆我可以的，我力氣大”。
“搬貨物壯漢幹着都吃勁，你一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別在這搗亂了，你家人呢？”。
“我……”。
……
“我這邊不缺人手，小姑娘你去旁地看看吧”。
……
“不行，你年紀太小，端不了盤子招呼不了客人”。
……
問了很多，沒有一家願意收。
看着面前的泥土牆，不由嘆氣。
因為年紀處處受限。
看着余小花愁眉不展，顏葉的情緒也跟着受影響了，苦哈哈皺着小眉毛。
突然，靈光一閃。
“小花姐姐我們可以自己擺攤啊”。
余小花眼睛也跟着一亮，但很快高漲的情緒消散。
“可是我們該賣什麼？”。
顏葉望着小繡鞋思考。
“娘親做的紅糖糯米糕好吃，可是我不會”。
“嬤嬤做的荷花酥也好吃，我也不會”。
“還有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燈盞糕……”說著說著就偏了。
也沒心思想什麼生意，滿心想着吃。
余小花：“……葉葉”。
這才回神。
“咕嚕（咽口水）哦哦賣東西，姨姨的扇子好看，小花姐姐繡花厲害，你在扇子上繡花啊”。
顏葉口中的姨姨是皇后，顏夫人和皇后同父不同母，感情倒不錯。
“這，葉葉扇子上繡花都是大戶人家買，綉好了不會有人要，更何況我的綉工練得還不是很熟練”。
“嗯……那綉荷包”。
余小花臉又是一紅，不由自主想到阮景。
支吾道：“荷包綉了是送給心上人的，哪能隨便賣”。
“啊”先是附和一下，隨後不解：“什麼是心上人？”。
“……就是，就是你喜歡的人”。
“哦哦，我喜歡爹爹喜歡娘親也喜歡師父，還喜歡小花姐姐，喜歡應該送荷包，我不會綉，那先欠着吧”。
余小花張了張嘴，解釋：“送荷包的喜歡是……是……”。
“是什麼啊？”。
“是……”實在羞於開口，只能：“你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
“哦哦”。
無功而返，在外面轉到中午才回去。
推開房門。
顏葉就見師父端着瓷杯在喝水。
小姑娘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抱住祁止的腿。
“師父”。
杯沿旁的嘴角微微上翹，修長分明的骨指動了動。
將瓷杯放好，才說話：“站好”。
顏葉鬆開手乖乖站好。
“對了師父，阮嬸嬸讓你回來去她家一趟”。
“你闖禍了？”。
小姑娘撅了撅嘴，“才沒有”。
“葉葉沒闖禍是……”。
祁止看着她。
看的余小花不好意思，低頭小聲道：“是阮大哥的姻緣石，我不小心碰到……”。
“消失了？”。
“嗯，阮嬸嬸問了我一些事，知道我跟祁大哥一起來的……我……”。
余小花組織不好語言了，祁止差不多也聽懂了。
手放在自家小徒弟兩揪小辮子上繞了圈。
“先吃飯”。
……
在進阮家門前一刻，余小花停了，祁止雖沒看她但能聽到。
腳步也跟着停了。
“不願意？”。
“祁大哥我感覺好不真實”。
祁止嘴角勾了勾，重新抬腳，“走吧”。
阮家人好像一直在等他們，較為年長的阮父不停地在踱步。
他們阮家已經好幾代沒能找到命中之人了，如今很是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