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這個人我要帶走
“你有什麼理由抓我?”林相仲道。
“理由可多了。”白笑說道:“比如勾結聖靈社,殺害無辜一百二十三名,其中孩子三名,老人四名……”
白笑的微笑似乎冷了一些:“其他的不說了,說多了,我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林相仲冷聲道:“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
白笑搖搖頭,他上前兩步,一把就將地上的林相仲提了起來。
林相仲掙扎了幾下,終於是放棄了。
“回零處慢慢聊吧。”白笑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
可是剛剛走了兩步,人又停了下來,然後他眼神凝重的看着前方。
就在他前方不遠處,一個少年淡淡的看着他。
白笑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敢,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
是的,沒有必要。
他在明清湖畔看過這個少年。
那個震驚天下的少年。
那個會燃燒起來的少年。
這個時候,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命,白笑都沒有任何辦法。
牧荒看了一下,然後突然間說道:“這個人我要帶走。”
白笑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對方沒有直接出手,就已經是給了他面子,或者說是給了零處面子。
心中有些不甘,卻也沒有什麼仇恨。
白笑問道:“這個……可以給個理由嗎?”
牧荒野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他說道:“這個人是聖靈社的人。”
白笑愣了一下,然後偏臉看了一眼林相仲。
“你確定沒有弄錯?”白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情報中,這個人只是勾結聖靈社而已。
可是他雖然下意識的說了話,卻並沒有懷疑牧荒的話。
這樣強大的少年,沒有必要說謊,只能說,零處的情報並不全面。
白笑有些意外。
牧荒點點頭:“千真萬確。”
“那……這個……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在找聖靈社。”白笑說道。
“我知道。”牧荒說道:“但是這個人我要帶走。”
白笑有些意外,這個時候,林相仲面如死灰,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眼中只有無邊的絕望。
又是一片沉默,白笑突然間笑了一下:“好吧,你看,我也沒有能力阻止你不是。”
牧荒似乎有些意外,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來自血脈靈魂的驕傲讓他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但是現在,林相仲確實是對方抓住的。
天靈族可以用實力傲然與整個世間,卻不屑於欺負弱小。
白笑將手中的林相仲扔了過去,就像扔一個垃圾一樣。
他看見牧荒身後出來一個藍衣服的老人,將人帶走之後,他問道:“那個……我想問一下……這個人還會活着嗎?”
牧荒頓了一下:“不會。”
不知道為何,白笑竟然鬆了一口氣。
“那看起來你並不是敵人。”白笑笑道。
牧荒有些疑惑:“我天靈族從不欺負弱小。”
這下輪到白笑愣住了,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笑,人家說的沒有錯,自己確實算是弱小。
“那……我能問一下,你為何抓他?”
“做了有辱天靈族的事,就該死。”牧荒繼續說道:“而且……我需要一些情報。”
“好吧。”白笑點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何他們會得罪你們這麼強大的存在。”
牧荒沒有說話,慢慢轉身走了。
白笑嘆了口氣,看看這藍藍的天空,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人呢?”就在他有些晃神的時候,李寒澈那個淡淡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
白笑轉臉看着李寒澈帥氣的臉,還有那雙鷹一般的眼睛,感覺不知道怎麼開口。
“人呢?”李寒澈又問。
白笑終於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被人帶走了。”
李寒澈皺皺眉:“誰帶走了?”
“天靈族的人。”白笑說道:“那個明清湖上強大的少年。”
李寒澈知道白笑說的是誰,畢竟周庄他是認識的。
李寒澈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道:“人是人家問我要的,不是從我手裏搶的,這一點你一定要知道。”
李寒澈慢慢跟着走回去,沒有說話。
“人家是問我要的。”白笑繼續說道。
“你也攔不住。”李寒澈說道。
白笑愣了一下:“你非要這麼說嗎?”
“我喜歡說實話。”
白笑咬咬牙,沉默了一下:“好吧……確實打不過。”
”我這邊抓住的人,可能知道的並不多。”李寒澈說道。
“知道一點是一點。”白笑認真說道。
“那個拿盾的人死了。”李寒澈沉默了一下突然說道。
“死了?”白笑有些意外。
“隱門的人……”
“都是些變態。”白笑嘆了口氣。
李寒澈目光深邃,沒有說話。
………
是夜,空氣微冷。
一個昏暗的房間中,一個並不魁梧的人全身被罩在一件黑袍當中。
只有一雙眼睛陰冷的可怕。
房間很安靜。
那一面大大的牆壁上,貼着無數的頭像,每個頭像下面,掛着一個信息牌。
黑色的線在這些頭像之間連接交叉,形成一個詭異的畫面。
黑袍已經看着這面牆壁很久了。
房間裏面安靜的落針可聞。
噠噠噠。
一個有節奏的敲門聲音響起來。
黑袍沒有轉身,也沒有動,彷彿雕像一般站在那裏。
然後門開了,敲門的人沒有進來,拉開了門,然後退了一邊去。
一個滿頭金髮的高挑男子走了進來,赫然是來自神廟的撒瑟克。
“黑袍?”撒瑟克藍色的眼睛認真的看着黑袍。
黑袍慢慢轉身過來,那雙眼睛依舊陰冷。
“你確定擺脫了監視?”黑袍沙啞的聲音問。
撒瑟克自信的笑了一下:“秦於修還不夠監視我。”
“其他人呢?”黑袍繼續問。
“我能到這裏,已經說明了問題,你太過謹慎了。”撒瑟克笑了笑。
“這裏是大夏,謹慎才是活着的必須條件。”黑袍說道。
撒瑟克沒有在意黑袍的話,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昏暗的燈光有些讓他不舒服。
“你的人還差多少?”黑袍直接問。
“已經全部到齊。”撒瑟克將目光落在牆壁之上,看着正中間的那張照片:“他就是慕容北?”
黑袍沒有理撒瑟克的問話:“好,希望你的人和你說的一樣有用。”
“我的人,當然有用,倒是你………似乎你們出了一些問題。”撒瑟克笑克一下。
“小問題。”黑袍說道:“三條路,本來有一條就是用來犧牲的。”
撒瑟克點點頭,在這些方面,他確實有些佩服這個人。
撒瑟克頓了一下:“需要蟄伏多久?”
“看情況。”黑袍說道:“你等我的消息就好。”
撒瑟克突然間認真的看着黑袍:“我真的可以信任你?”
黑袍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了,你給我數這些?”
“你們大夏人都很狡猾。”撒瑟克認真說道。
“現在沒有退路了。”黑袍說道。
沉默了一下,撒瑟克點點頭。
“那你現在應該吸引一些注意了。”黑袍說道:“從你來到大夏到現在,我沒有看到你的任何動作,如果你吸引不了他們的注意,我這裏行動就會艱難一分。”
“計劃真正從現在才開始,你太心急了。”
“不……我覺得你有些膽怯了。”黑袍冷笑一聲。
撒瑟克皺皺眉頭。
他突然間笑道:“你影響不了我的心境的。”
黑袍沒有說話。
撒瑟往前走了兩步,看着牆壁,說道:“其實……在這大世將至的時候,整個大夏都在蟄伏,我有些奇怪……你為何不是?畢竟你們大夏所說的機遇,即將到來。”
黑袍突然間笑了,他說道:“其實……這才是你今天來,想要問的事情,對吧?”
撒瑟克轉身看着黑袍。
“你疑惑,害怕我們在算計你?”
撒瑟克依舊沒有說話,藍色的眼睛中,散着一股異色。
黑袍笑道:“正因為大家都在等,都在養精蓄銳,所以……這才是我們的機會,只有這個世界亂起來,我們的機會才更加大,恕我直言……我們的實力,只能讓我們有這種選擇,不是嗎?”
黑袍繼續說道:“我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讓它提前到來,為的不就是這個機會?”
撒瑟克沉默着,慢慢的嘆了口氣。
黑袍也嘆了口氣。
兩個人獃獃的看着牆壁,誰也沒有再說話。
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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