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貪拾醒了
貪拾醒了
咳咳……不時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響,轟隆轟隆的震得三十重石崖山石滾落,鳥獸驚厥走獸四散。
冰涎幻化成人形,一個長腿美美的少女,那捲曲的長發波浪墜到了腳跟,打着一雙白里泛紅的腳丫,腳踝上還掛着一串會發出響聲的鈴鐺。
冰涎將一枚橢圓光潤的冰魄放在了黑小妹厚實的肉球上,只見他雙手捧着,兩眼放光,長大了口哈喇子都快淌了一地。那通體泛藍,晶瑩有光澤,實在像極了玉石。
“哇,這就是冰涎魄嗎?好漂亮呀,喵。”正當黑小妹感嘆之時,那地動再度傳來,兩隻腳站立的小貓一個踉蹌,肉球上的冰涎魄提溜的從他的爪子上逃離了。“啊!我的冰涎魄啊!”黑小妹喵喵的叫喊着,可他那不是人手的爪爪還是沒能抓住掉了冰涎魄,眼睜睜的看着他掉下了萬丈深淵。頓時眼角掛滿了眼淚,烏央央的在大大的眼眶裏蕩來蕩去。“逐風……嗚嗚……逐風沒救了……哇哇……”
“哎呦哎呦可憐的小貓子哭得這麼傷心。”冰涎看着也是於心不忍啊,剛想再化一顆出來,發現她為了睡美容覺已經近乎百年沒有喝過一滴水了,現在的她嗓子有點干,肚子有些餓,實在沒有多餘的法力了;為了維持美貌這點還是忍下吧。
“冰涎!你幫幫小妹吧。”
“艾莫呀,你也知道我剛醒,身體機能還沒蘇醒呢;我體內的各個臟器還在維修階段。更何況,我都一百多年沒喝到一口水了,現在正是又渴又餓的時候呀。什麼忙都幫不上。”女子撒嬌的說著兩手就這麼一擺,眼神就這麼飄忽這麼一票。“誒,艾莫呀你快來瞧瞧,黑小子別哭別嚎了,東西沒掉下去,在那崖壁上窩着。”聞話,艾莫是興高采烈的的跑到了崖口便,弓着腰就往外張望,也不覺得危險。
那從崖底來的風呼哧呼哧的吹拂着他的面額,將他的髮絲往上吹起,那不合身的衣衫也被掀得張開了翅膀。他和剛醒的女子站在那邊上享受着,呵呵的大笑着。
黑小妹筆直着身子,一把伏在臉上,實在無語着;這兩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嗎!?
黑小妹還沒來得及反應,透過爪爪的縫隙看見艾莫整個的騰飛了起來,在那亂流的空氣漩渦里玩得不亦樂乎,滿山滿谷都是他那爽朗的笑聲。黑小妹緩步上前,眼前的一幕直叫他頭暈目眩,腳桿發憷,心口發慌。身畔的那個少女蹦跳着手舞足蹈,銀鈴般的笑聲掛在耳畔一聲聲的如浪濤般接踵打來。
“你們能別玩兒了嗎,我還等着救命呢。”說罷,擦乾的淚珠又掉了出來一顆接着一顆。“喵嗚,喵嗚,主人我想你了。”艾莫與冰涎都看着他那豆大的眼淚往下一串一串的落,不明所以。
咳咳……
聲響驚動了專心休養生息的巨龍,睜開紅潤的眼眸血絲佈滿了眼白,偌大的鼻口一聲呼吸,一團白霧便繞着三十重石崖散開。
“咳咳,這個貪拾又在亂噴了,看本姑奶奶不好好的教訓教訓。”氣呼呼的說罷,插着腰肢沒有任何動作。
“嗯?冰涎咱們是要去找貪拾嗎?”艾莫滿腦袋頂着問號問道,被穿來的白霧給卷在其中,不分東西南北。“冰涎救我!”冰涎抬手就破了煙幕,將艾莫拉了回來。
忽然整個山體震動異常,山石滾動,樹木連根掀起。一根長三十米的石條剝離開了山體,像是活物一般在空中擺來擺去。不一會兒,另一根也旋轉的剝離開了山體退了出來。
一聲轟鳴的咳嗽,巨大的腦袋隱秘在了他噴出的白霧裏瞪起。只見一隻五爪的抬起,落在了山體上,震動得所有的生物都跳了起來,黑小妹一個沒站穩被震得掉下了山崖,便隨着他那一路的尖叫。
“貪拾醒了!”
“哼,醒來一次總是要整出那麼大的出場方式,沒禮貌。”冰涎說著高傲的抬起了頭撇向了一側,環着手,滿臉的不屑。
“冰涎,黑小妹掉下去了。”
“不會有事的,這裏可是靈石山,瞎操心。”說罷便擺了擺手,撫着了撫自己的美貌肌膚。適者生存,強者為尊;巨龍醒來的時候他們才不會被牽連。哪怕天崩地裂,也無法波及到他們半分。
冰涎不再看不再觀,她今個兒管得太多了。黑小妹往下掉了不出三十米就被蜘蛛藤網給兜住了,四肢被纏,脖頸被繞,這裏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生命,他們都通過自己的方式成長,若無意外黑小妹便是碗裏的餐。
掩着疼痛逐風睜開了眼睛,說什麼他也不能在此處停下;逐雲,柯蒂娜他還沒有帶回來。
轟隆轟隆,高大的個兒,蹦躂起來震動着整個地面的石頭都往上跳。啪,腦袋被猛的拍了一巴掌才安分了下來。木涎滿眼的驚恐不可思議的指着話都沒辦法利索的叫喊道:曦禾,曦禾你看看他……活了。
曦禾緩緩抬眼看去,那人怔怔的站在了他們面前,驅着身子咬緊着牙口,眼眸里的剛毅全靠他那覺醒的意志力支撐着。
“不想要命了!?”
“我,還不想死。可,他們需要我。”逐風抬眼望去,墨色天地已經不見了,他可以離去。
“不再等等!?”
“不了。他們都在等我,怎麼在此止步。”逐風顯然話有點多,眉眼裏在此刻卻寫滿了不甘心的溫柔,縱身一躍而起,瞬間消失,出現的時候已經到達了崖頂。
逐風化風而行,越是運轉自身法力損耗也就越快,生命力耗損得也就越快;視野迷散,被一根藤蔓將其絆倒。抬首面容疲憊而憔悴,失去了血色。
剛起身,被身後的一雙手給按住,整個人撲棱進了地面與青苔花草親密的接觸。
“呵呵我還是會得到你的顏色,終究屬於我。”聞聲便知,身後之人是食色精靈,不知到的是此刻他是黑色還是白色;可逐風逐漸的喪失意識,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