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然偷襲
蓫蕆感到奇怪:我的“金手指”呢?
現在正是生死存亡之時,怎麼不發揮作用呢?
將一個小妹子就奈何不了,是不是太弱了?
蓫蕆這次沒有跑,他想打悲情牌,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往後面指了指說:“那邊山坳里好像有野獸哩,叫聲嚇死人的。”
季杏認真地說:“此時正是‘平旦’之時,野獸皆在尋找食物,你切勿成它們的口中之食哩!”
聽季杏這麼一說,蓫蕆一下子怔住了。
他的意識里,野獸大多為保護動物,雖然有些害怕,但並沒有想到野獸會吃人。
不過,他還是想逃。
他想了想,不想像現在這樣直接逃了,得講一點策略。
於是,他裝出害怕野獸的樣子,順從地說:“好,我此時跟你回部落里去!”
這只是蓫蕆的權宜之計,季杏當了真。
她說:“我們此時趕緊回去,若是我伯兄知道我們二人不在那間屋子裏了,那就不好辦了。”
蓫蕆哭喪着臉說:“他們是否會搜尋我們?”
季杏點頭說:“當然,我們此時得趕緊回去,須在他們尚未發現之前回到那間屋子裏去。”
蓫蕆看着季杏的表情,看出她相信自己了,他又生一計,想解除她的武裝,把她手裏的木棍要過來。
蓫蕆又提出要求說:“你將你手裏的木棍交給我拿着吧!”
蓫蕆不懷好意,腦子單純的季杏沒有看出來,她天真地把木棍遞給了他。
於是,季杏在前面走,蓫蕆跟在她後面,快速往部落方向走。
走路的時候,蓫蕆掂了掂手裏的木棍。
這木棍看似很普通,其實不一般。
它不粗,也沒有多長,可很紮實。若是用這木棍打人,若是打着致命的部位了,很有可能一棍斃命。
蓫蕆拿着木棍跟在季杏後面,腦子裏想着歪主意。
季杏在前面開路,蓫蕆在後緊隨,他們無聲地在樹林和荊條叢中穿梭着。
一會兒翻過山崗,一會兒又穿過山坳,一會兒經過荊棘的地方,一會兒又經過滿是亂石的雜草荒地。
蓫蕆跟着季杏身後走着,可腦子裏一直想着如何擺脫她,一個人逃走。
季杏雖然是小妹子,可太會纏人了,怎麼也甩不脫她。
蓫蕆拿着木棍,試探了好幾次季杏的警惕性。
季杏看到蓫蕆用木棍在自己身後比劃,她皺着眉頭問:“你欲做何事呢?”
想滅了你,甩掉你這個尾巴!
沒想到她的警惕性還很高,蓫蕆尷尬地笑笑說:“沒想做何事,只是拿此棍比劃一下,看遇到野獸我如何應付。”
季杏很自信,正處於危險之中,她也沒有在意。
她告誡蓫蕆說:“你勿想着逃了,若是沒有我做你的引路者,你就會迷途的。”
蓫蕆當然不信,他哼了哼,沒有說話。
心裏想着如何才能把季杏“解決”掉。
他知道很難“解決”季杏,雖然她手裏沒有武器了,但她常在這種環境裏生活,走起路來健步如飛,爬山過崗身手敏捷,比自己強多了。
蓫蕆一直在尋找下手的時機,他想突然襲擊,最好是一棍致命,來一個乾淨利索。
季杏似乎沒有設防,一點戒備也沒有。
她一邊走,一邊告訴蓫蕆說:“此地野獸眾多,我們部落的人一般不得單獨出行,容易受到野獸的侵害的。”
蓫蕆現在雖然心裏很虛,可感覺季杏是在嚇唬自己,他四處看了又看,壯着膽問:“野獸真的眾多麼?”
季杏認真地說:“是的,是眾多的,還有‘於莬’,它極兇殘,你切勿粗心大意。”
蓫蕆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沒有說話,心裏想着什麼時候下手。
季杏又回頭看了一眼蓫蕆說:“野獸偷襲獵物,往往從背後撕咬……”
蓫蕆回頭看了看,雖然天色在變亮,可看到荊條叢還是灰濛濛的,遠處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有點不寒而慄了,真擔心暗處藏有野獸。
季杏又強調說:“你切勿大意!”
蓫蕆聽季杏說著,感到毛骨悚然,走路都不穩了。
看蓫蕆很害怕的樣子,季杏想保護他,就教他說:“若是遇到野獸,須趕緊攀樹!”
蓫蕆一邊走,一邊看着不遠的樹,尋思若是真的遇到時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樹上去。
他不僅暗中想着如何躲避野獸,還在考慮如何把季杏“解決”掉。
季杏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她走在了蓫蕆的前面,為他開路。
走了一會兒,他們走到一個山坳里,荊棘更多了。
看季杏艱難地掰着荊棘,行動很緩慢了,動作也不是那麼自如了。
蓫蕆感到機會來了,他試了幾試,都沒有敢真的下手。
又往前走了幾步,見季杏低着頭,還彎着腰,他一咬牙,“嗨”的一聲冷不丁舉起手裏的木棍打向了她的頭部。
季杏沒有防備。
她沒想到蓫蕆會在身後打冷棍子,結果着實地挨了一下。
她回頭指頭蓫蕆的鼻子,咬牙着牙說:“你,你……”
她的話沒有說出來,頭“嗡”的一下就暈了。
她的身子要倒,伸手在空中想抓什麼,可什麼也沒有抓到,她“撲嗵”一下倒在了荊條叢里。
蓫蕆從來沒有殺過人,看到季杏倒地不起,他緊張了,更害怕了,又渾身打起寒戰來。
他潛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到自己的手沾滿了鮮血。
他在心裏說:“我殺人了!”
他看季杏仰躺在荊條叢里,張開四肢,不動了,他想到先會兒的她那靈活的樣子,他推了推她。
他結巴地說:“對不起,我得逃,沒辦法,只好殺了你!”
看季杏不動了,蓫蕆伸手捏了捏季杏她的胳膊,又捏了捏她的腿,感到她的肌肉好結實的,快跟男人的肌肉差不多了。
難怪那麼大的力氣呢,肯定是經常攀爬和跳躍,干力氣活兒。
看季杏躺在荊條叢里,還有刺,蓫蕆於心不忍,就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抱在懷裏,蓫蕆還有意掂了掂,感覺她的身子像石頭一般沉,至少有七八十斤重。
他抱着季杏,把她放到什麼地方呢?
到處是荊棘和亂石,蓫蕆抱着季杏在周圍找了找,找到一處長得茂盛的茅草,他用腳踩了踩,感到很柔軟的,他就把她放到茅草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