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離神很近的地方
元旦晚會演出人員化妝室里,牧流冰一夥7、8個人正在開心的聊天,他們想到冉東陽挨揍后狼狽的樣子心裏就忍不住升起一股邪惡的快感,化妝室里其他人演出成員各自描眉撲粉地對自己一番休整,眼神時不時地瞟向牧流冰,他進來后就一直在那裏以一幅愉悅地神情與周圍的人聊天,沒有化妝,但即使沒有化妝,他也帥到了讓人下意識想多看幾眼的地步,舉手投足間充滿青春偶像劇里王子般高貴迷人的氣質。
突然衝進化妝室的兩人把他們嚇了一跳,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臉上還帶着一股被人痛扁後生氣又委屈的表情。牧流冰看到這兩人之後臉上的表情陰沉下來,盯着兩人沒有說話,他有一種預感,事情搞砸了。但他只是一言不發等着兩個人說話。兩人看到牧流冰的眼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們了解牧流冰的閻王脾氣,當時他們死磨硬泡的好不容易接下了看門的差事,心想只要把冉東陽挨揍后的狼狽消息告訴牧流冰,就毫不費力地討好了牧流冰。如今卻出了差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裏七上八下走到牧流冰跟前小聲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對他說了。
牧流冰聽着,臉色越發陰沉,瞳孔收緊。沒等兩人的話說完牧流冰“騰”地站起來摸起身邊放着的電結他狠狠地摔爛在地上,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不知道剛剛還像王子一樣的牧流冰怎麼一下子變的和地獄的邪惡天使一般,雖然嚇人但還是帥到沒天理。而和牧流冰一起的人除了害怕還在心疼躺在地上摔地粉碎的那把結他,這把Samic骷髏頭電吉是4000塊錢買的,如今卻變成一堆一文不值的爛木頭。
脾氣發泄完了牧流冰才問兩人:“那些人什麼來頭?”
“不清楚,但帶頭的是個20來歲的女的,那些男的都是30幾歲的中年人,統一穿着黑色的西服,帶起人來不要命,看起來像是黑社會。”其中一個麻利地說道,想讓牧流冰知道這次壞了事情是由於對方實力太強大,而對自己的怒氣稍稍能減低一點。
牧流冰很奇怪,他早已對冉東陽的情況調查了個底,連他父母的工作情況都查了出來,冉東陽是外地人,怎麼結識上這麼牛逼的人物的?而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人調動來學校幫忙?這一切牧流冰都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很大程度上小看了他的對手。他的結他摔壞了,而且他得知這個消息后再也沒有一點心情辦今晚的演唱會,於是一伙人跟着他走出了化妝室。
“他現在在哪裏?”牧流冰問。
“可能在醫院,其實他也被揍的不輕,那女的肯定把他帶去了醫院。”
“不會,他應該在晚會的現場,即使他傷得再重,只要還活着他就一定會去參加今晚的演唱會。”牧流冰說完自顧走向晚會的觀眾席那裏,一行人只好跟上。他的猜測沒有錯,此時藍冰8度音樂社的5個人正坐在下面看着已經開始了的演出,威威和冉東陽坐在一起兩人親密的樣子讓不少人咋舌羨慕。
牧流冰一眾人來到觀眾席的前面,他的出現註定吸引了很多花痴少女的眼球,但他絲毫不理會這些,眼睛迅速地掃描馬上就找到了冉東陽幾個人,他們5個穿統一的短風衣一齊坐在那裏,想不引人注目都難,而且冉東陽的旁邊還坐着一位令人驚艷的美女,牧流冰心高氣傲,從小被女生視為王子偶像,但他卻沒有真正為哪個女人動心,可當他看到威威的第一眼就被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冉東陽也理所當然地看到了他,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摩擦,冉東陽突然咧開嘴扯出一個壞笑,舉起手伸出食指,將手比成槍的形狀對着牧流冰“劈”地“開”了一槍,牧流冰牙關一咬,心裏恨不得將這個狗雜種碎屍萬段,恨恨地看着冉東陽,冉東陽卻不再看他,轉而欣賞節目。牧流冰一夥找了個靠前的座,離冉東陽並不遠。威威看到剛剛的情況問冉東陽說:“那個帥哥是你朋友?”“呵呵,他就是牧流冰。”冉東陽頭也沒回的說。
“冰哥,帶頭的就是坐在冉東陽旁邊的那個女的!”其中一個激動地告訴他,一副邀功請賞的嘴臉。
“我是瞎子嗎?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你他媽廢什麼話!”
那人熱臉貼上了冷**,只好悻悻地坐在那裏再不言語。
藍冰8度的節目在前半部分,節目開始也有一段時間了,但都是些讓觀眾禮節性鼓掌的節目,沒有哪個節目能讓人眼前一亮。這時穿着燕尾禮服的男主持人走上舞台對着觀眾說:“下面由08政法系的陸雪琪給大家帶來一首《可可西里》,大家歡迎!”陸雪琪的名字早已衝出了政法系走向了全院,連那些整天只知道**本的都聽說過陸雪琪的大名,只是未曾一睹其容貌,觀眾席上的男生一陣喧嘩,還有不少吹馬哨,一陣小小的騷亂。
在這股騷亂中一曲渺渺悠遠的樂聲想起,舞台地面上飄起一層白霧,這白霧漸漸增多出現了雲翻霧繞的感覺,這是早就過時了的舞台效果,但配上這渺渺悠遠的音樂還是很有欣賞效果的。就在這種氣氛下,一身紅色藏服頭戴一頂雪白氈帽的陸雪琪出現在舞台上,如果陳建國也在這裏,他可能會再給陸雪琪一個褒獎的成語—“驚為天人”。觀眾席上的騷亂平息了,所有人陷入一種靜默狀態,因為舞台上的陸雪琪晶瑩剔透,羅山翩翩,的確當得“天人”兩字,這種乾淨純潔的美讓那些起鬨的人也自覺不忍褻瀆。隨之陸雪琪跟着音樂的節拍唱了起來,她的歌聲稱不上是“天籟之音”,但歌聲悠揚而飄渺,如乳燕鳴啼,如溪水湍湍,這歌聲將人們帶到了遙遠的青藏高原腹地的可可西里。
觀眾席上有人切切耳語:“草,如果我能把這娘們搞到手,就是今天爽了明天死我也願意。”“沒出息的東西,讓我要是搞了她,我他媽就活到一百開外,一輩子有這麼段艷遇想想就他媽來勁!”無數淫穢的言語或者想法在這些人中展開。
冉東陽眼睛直直的盯着舞台上的陸雪琪,本來就那麼漂亮一姑娘,再加上聲樂和舞台效果,直接迷死人了,但他的眼神中絲毫沒有猥褻的成分,只是他覺得這一切太美好了,他彷彿看到了青藏高原那高原湛藍的天空,天空下大塊綿厚的白雲,看到了起伏周折的崑崙山脈和山頂那純凈的冰川。冉東陽很喜歡草原,但更喜歡遙遠而神秘的西藏,無論是天然的地理風貌,還是古老神秘的宗教文化,還有那裏與世隔絕的淳樸民風,都讓冉東陽着迷不已,他想有一天一定要去那裏看里,那離神很近的地方。
威威看着舞台上的陸雪琪,看了一眼獃獃看着陸雪琪的冉東陽,心裏竟莫名地湧起一股醋意,這時她才知道那個讓她想不透的問題的答案。她不想禁錮冉東陽,覺得即使冉東陽在學校里找一個女朋友自己也不會不開心,雖然愛他卻不自私,此時她知道了,並不是自己愛他不夠深切,更不是深切到了偉大而退去了心中的自私,而是她的潛意識裏認為不會有哪個女孩能夠威脅到自己在冉東陽心裏的地位,而如今看來這個陸雪琪是有這個本事的,連她也覺得一直盯着陸雪琪看,聽她渺渺的歌聲是一種巨大的享受,但當她看到冉東陽也沉浸在這種享受當中的時候,那美好的事物就變成了具有威脅的存在。
一曲唯美的《可可西里》餘音繞梁,讓台下觀眾沉浸在回味當中,冉東陽回過神來看到威威的神情,心裏一突,心想自己怎麼這麼把持不住,威威還在自己身邊呢。威威也看着冉東陽忽閃的眼神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看起來很投入啊。”冉東陽沒有逗弄她的意思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剛剛去了一趟西藏,那離神很近很近的地方。”威威見冉東陽沒有絲毫慌亂,也沒有掩飾什麼的意思,心裏想“也許只是被她的歌聲吸引了”心裏奇怪的高興起來於是玩笑說:“不準看她!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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