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厲衍找上門
顧夜告訴過他,要遵循自己的內心,不要一味的抵觸。
“趙振,難道你就不好奇你的身世嗎?”
厲衍沒想到趙振會這麼淡定,相比於對方的淡定,他倒是顯得有幾分着急。
“不好奇。這麼多年,既然你們從來沒有想過來認我,那現在又是為了什麼呢?”
“厲總,麻煩您幫我帶句話。謝謝你母親把我送給了一戶負責任的人家,讓我安安穩穩的長大。”
“你母親由你來照顧,我也有我要照顧的人。”
趙振確實下定決心不會再跟厲衍和他的家人有什麼聯繫,他淡定的看着厲衍,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衍一愣,顯然不明白趙振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厲總這麼聰明的人,我想你應該懂。”
趙振倒退了一步,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清楚,跟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是不是顧夜跟你說了什麼?媽想見你。”
厲衍無奈,只能把厲母搬了出來。
可趙振仍舊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大可不必,這麼多年,她不是不清楚當年的事兒,現在才說要見我,未免也太搞笑了。”
“還有,那是你媽媽,不是我媽。我媽在趙家,我姓趙,厲總,您可不要忘了。”
趙振早已經決定放棄認回厲家一家人,他淡然的回答,讓厲衍很是無奈。
厲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裏,準備離開。
“還有,夜哥交給我的,是做人,麻煩厲總不要把人想的那麼齷齪。”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出門麻煩帶上門,謝謝。”
趙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他沒有回頭,冷聲說道。
厲衍萬萬沒想到趙振竟然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他眉頭緊皺,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一人離開。
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所以他準備跟顧夜聊一聊。
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辦法妥協。畢竟趙振的身體裏流着三叔的血,若是讓三叔知道了他的存在,厲氏集團或多或少的會有動蕩。
聽到助理說厲衍想見自己,顧夜動手的筆微微一頓,冷聲說道,“讓他進來。”
為了趙振,厲衍終究還是選擇跟顧夜低頭。
“厲總,真是稀客啊!”
顧夜站起來,眼睜睜的看着厲衍進來,勾着嘴角笑着打招呼。
雖然兩個人之間有些非同一般的競爭關係,但表面上的功夫,他還是要做到位。
“顧總,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聊一聊趙振的事情。顧總對趙振這麼上心,應該是已經知道趙振的身份了吧?既然如此,我希望顧總能夠幫我一個忙。”
“不知顧總對於趙振的身世這件事情,是怎麼想的呢?”
厲衍站在顧夜面前,兩個人暗潮洶湧,他開口問道。
“趙振是我兄弟,不管他做什麼,我都支持他。這與他的身世無關,厲總,您這是不是找錯了人呢?”
顧夜聳了聳肩,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開口說道。
“顧總,我今天已經去見過趙振了。”
厲衍能夠察覺到顧夜的不配合,不過他現在有求於人家,自然不能表露不滿。
“所以呢?既然厲總已經找過當事人了,怎麼又來找我呢?”
顧夜莫名覺得可笑,厲衍從進門到現在,倒是說了不少話,只不過他說的這些話無關緊要,讓他沒了耐心。
“趙振對我很抵觸,我知道他聽顧總您的話,不知您能不能幫忙……”
厲衍醞釀著開口說道,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顧夜打斷。
“厲總,你又為何覺得,我會幫你呢?”
顧夜一向高傲,他勾着嘴角,鄙夷的看了厲衍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顧總,或許我們可以談一場交易,這樣對你我都好。”
厲衍知道顧夜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所以他自然不會有白嫖的打算。
“哦?想要跟我談合作,不知道厲總所說的合作是指什麼呢?”
顧夜並沒有心思跟厲衍談什麼合作,不過他倒是想知道厲衍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只有認回趙振這麼簡單?以他對厲衍的了解,應該沒有這麼簡單,當然,他或許帶着有色眼鏡在看厲衍。
不過,他並不打算摘下這個有色眼鏡。
“郊外賣的地皮,你想要,我給你。但是趙振,你必須讓他聽從我的安排。”
厲衍的狐狸尾巴已經露了出來,他自以為這個合作很划算,殊不知顧夜對郊外的那塊地皮根本不感興趣。
“不好意思,郊外的那塊地皮,我並不感興趣。”
顧夜倒也沒有玩弄厲衍的意思,一臉無辜的看着他,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
“哦?可之前顧總……”
厲衍萬萬沒想到顧夜竟然對郊外的那塊地皮不感興趣,他記得當時顧夜可是……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顧夜的騷操作罷了。
“厲總,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不送客了,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顧夜回到了辦公桌前,不再理會厲衍,比起跟他談這些有的沒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厲衍沒想到吃了閉門羹,他只覺得丟人,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一人冷臉離開。
等到他離開,助理試探推門而入,他不清楚厲衍來這兒是為了何事,但老大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把收集到的材料移交警方。”
顧夜心情大好,吩咐說道。
“老大,不再想想了嗎?”
助理一愣,很多材料確實已經準備好,可老大突然這麼吩咐,他還是有些不懂。
從厲衍離開以後,趙振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顧夜,猶豫了很久,他終究還是選擇放棄。
原因很簡單,這是他的私事兒,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顧夜幫他!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厲衍在離開以後便找到了顧夜,只是顧夜沒有給厲衍好臉色罷了。
顧夜沒了工作的心思,吩咐完以後,摘下了金絲框眼鏡,“算了,等我吩咐吧!把會議推后,我還有事兒。”
“可是,老大……”
這場會議已經推后兩次了,只是這話,它來不及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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