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砍下你五指
一攏白衣,玄紋雲袖,泰然而坐,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搭着,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一頭銀絲一瀉而下帶着幾分清雅幾分散漫,配上一雙紫眸,清冷妖孽!
只是那紫眸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樓玄邪清冷地開口。
冷弄月回過神來,好一副冠絕於世的容貌!似仙人般渺渺立於煙霧之中,卻又妖孽萬分!
“你為什麼救我?我們互不相識。”冷弄月疑惑地盯着他。
“現在相識了。”樓玄邪飄渺的目光注視她,“過來。”
冷弄月感覺似乎有魔力般把她吸引過去,聞到他身上越來越好聞的清冷香味兒。
“這是給你的丹藥,治癒你身上的傷口而用。”樓玄邪把丹藥傳到她手裏。
冷弄月盯着手心的一枚粉紅色晶瑩剔透的藥丸,越來越不明白這王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是別人既然願意幫助她,她會記在心裏。
“謝謝王爺,我要跟冷溫回冷府,特來跟你告別。”冷弄月道。
“嗯,以後叫我玄邪就好。”樓玄邪淡淡地開口,不太滿意她對冷溫太上心。
“好吧……”冷弄月一臉懵逼。
“夜白,帶冷府大小姐去見冷溫。”樓玄邪冰冷地開口。
“是,王爺。”夜白被王爺冰冷的樣子嚇得抖了抖:“冷小姐,請跟我來。”
樓玄邪盯着冷弄月漸漸淡去的白衣背影,自有一股風情,眼底閃過一絲波瀾。
冷溫看着重新活過來的冷弄月,眼底漸漸有了波瀾。
“大小姐,你活過來了。”冷溫沙啞開口。
冷弄月打量着冷溫,淡淡道:“嗯,即刻收拾東西回冷府。”
其實冷弄月的身體構造跟常人不太一樣,正常人的心臟長在左邊,但是她的卻在右邊,所以前世她才得以躲過多次致命的殺害,這次暗處她的人以為已經把她殺死了,卻沒想到她活過來了。
是誰在暗地裏保護北定侯爺?甚至對她動了殺心。
冷國公府財大氣粗,在繁榮的皇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分為東西南北四方,而冷國公府太過出風頭,居然坐落在了方正位置!也就是中間地區。
在東西南北的四方其他王侯貴族們似乎都要仰望着冷國公府的鼻息生存着,事實上也是這樣,冷國公利用職權便利俘獲暴利。
這一些年來,冷國公府的氣派一年比一年高,府邸一年比一年尊貴。
皇上卻置之不理,原來先皇去世時,留下一道聖旨,昭告天下:無論冷國公府將來的發展如何,均尊重其願。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我都要密謀篡位了,你也不得吭半聲。
為了這一條可怕的聖旨,皇族自然牢牢地把權利和兵權握在手中,只有自己強大了,所有的阿貓阿狗均不敢造次。
而到了這一代,冷國公府出現了一位人物——冷鶴言。打破了這個平衡。
冷弄月在冷國公府外頭站了下來。
抬頭望着“冷國公府”四個大字,只見兩座大青石獅威風凜凜地坐落在正門兩側,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張燈結綵,紅火的鞭炮撒了一地,好一副熱鬧非凡、喜氣洋洋的景象。
硃紅色的大門透着古韻,白玉階上滿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
左右一望,皆雪白色牆,下面虎皮石,隨勢砌去,果然不落富麗俗套。高大的磚築院牆,牆檐下砌築斗拱,顯得古樸厚重,氣勢磅礴。
門外聚集着眾多乞討的人。
“行行好吧,給點兒吃的吧。”
“我已經兩天沒飯吃了,給個饅頭吧,一杯水也行啊。”
“就當做做好事吧”
“今年一定會大吉大利的,可憐可憐我吧。”
“走開走開,一杯水也別想在這裏拿到,把太子爺惹怒了,擔待得起嗎?”門口的小廝一臉嫌棄,拿起掃帚驅趕這他們。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冷弄月冰冷的眸子觀望着,更顯得一張小臉清冷孤傲,看着府門前兩個一臉神氣的小廝,抬腳走了進去。
“站住,今天所有閑人均不得入內。”門口的一個小廝斜着眼看也不看面前衣裳破爛的人,大聲呵斥着。
“可不能讓叫花子壞了好事。”小廝連連打哈欠。
昨晚他去找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小翠,廝混到半夜,此時沒精打采地耷拉着。
冷弄月知道這小廝經常幫着冷聽雪欺負自己,半夜經常來騷擾她,嚇得冷弄月每天晚上只能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睡覺。
杏眸看着眼前的人渣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眼前的小廝和那所謂的小桃騙着自己去了白茫茫的大地,背後出主意的,自然是他們的背後主人——冷聽雪!
“我是大小姐。”不緊不慢地吐出字眼。
小廝全身打了個寒戰,聲音如同地獄的召喚傳入他的耳膜。
小廝似乎不相信,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小廝瞬間就清醒了,沒錯,這是她。
“大小姐也不許進去。”嬌蠻的聲音喝道,一道身着青衣的十二三歲的少女囂張地看着她。
冷弄月認出這是康氏的女兒,冷府庶女五小姐!經常來找原主麻煩,用皮鞭抽她。
冷弄月微微一笑,小廝看的一愣,雖然冷弄月身材瘦弱,但是襯得整張臉如同在雪地里盛開的梅花般嬌媚,皮膚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紅潤無比,白得透明的皮膚讓他熱血沸騰。
藉著五小姐撐腰,想着一直以來晚上均不得手的自己,小廝挺了挺身板,嘴角發出淫笑,肥短的雙手大膽向冷弄月摸索而去,“大小姐,來陪我玩玩啊!我就犧牲自己滿足了你哈哈哈。”
看着那猥瑣的令人嘔吐的臉,冷弄月眼神如地獄的寒冰,眸光一閃。
下一瞬間,小廝動作僵硬,一隻手腕已經被削斷掉在地上,鮮血淋漓,五指張牙舞爪。
一炳長劍飛回了冷溫的劍炳內,仿若沒曾出現過。
“殺人啦。”冷月晴大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