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走是留
石磊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老闆旁邊的沙發上，坐在了電腦前。值得一提的是，他和老闆是並排坐着的。為什麼是並排？因為老闆坐的是沙發，對，沙發！
一般的公司都是一個一個工位，這個公司可厲害了！一個吧枱，兩台電腦，後面不是老闆椅，是長沙發，那種布藝的灰色很耐髒的沙發。而且這個沙發是定製加高加寬的，為什麼石磊會知道，因為方總自己說的。他當時為了長時間打遊戲舒服，特地去定製的，這個沙發比一般的沙發要高了12公分，為什麼是12公分，因為老闆自己根據自己的腿量出來的，完美符合老闆自己的生物長度。那為什麼要加寬呢，因為累的時候可以躺着，一般的沙發躺着沒法翻身，這個可以翻身。沙發加高加寬，你想到了什麼？床，對！就是沙發床！
坐在電腦前，石磊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我擦，和老闆坐在一起，這怎麼工作啊！等等，不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這個地方我工作個毛線啊，說好的總經理助理呢，說好的房產公司呢！這完全對不上啊！
“方總，我今天第一天來。你要不要帶我熟悉一下公司，順便見見別的同事啊！您不是說您還有個助理嗎？”方磊抱着最後的期望問到。
“哦，這個店是我個人的店，別的店也都是各自的老闆，我們這個是私人加盟的，這個店現在就我一個人，原來的助理因為那天招聘的時候沒有安排好被我辭退了！現在加上你是兩個人了！你想熟悉公司，後面是衛生間，還有談判室，就是客戶來了，簽協議的！”方總一邊說著一遍隨意的指了指過道後面。
“我那個去！我還是被騙了嗎？毛線的總經理，毛線的總經理助理，這典型是一個人的皮包公司啊！我還是太年輕！要不要一走了之，現在找工作還來得及！”方磊心裏這麼想着。
“那個石磊，我叫你石頭吧，不然喊名字生分。你別看我這個公司小，不過生意還不錯。2016年的時候，我們這房價翻番，不少人都是一波肥。一個業務員一年都現在30萬左右，門店好的都幾百萬。最近我們這城市劃為新一線了，後面還得漲，還得有一波牛市，你就安心在這上班，保准你買房買車，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我信你？糟老頭子壞得很？不過房產賺錢，這個方磊是知道的，這座城市2016年後房價直接突破天際，限購取消以後直接一平米接近漲了一萬左右，有的直接翻倍，當時全國房價漲幅第一，然後是亞洲第一，後來是全球第一！以現在一套房子最少一百多萬來算，2個點的傭金是2萬左右，成交一套即使拿一半的話也是有一萬了！等等，我是來做總經理助理的，不是來做中介賣房子的！不過如果真的拿的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和我的專業就沒關係了啊！那我拿那麼多證是為了什麼啊！”方磊心裏是這麼想，嘴上可是不敢說出來。
“方總，石頭就是我小名，您隨便喊。那我來上班主要做什麼？”
“你上班就是跟着我，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了！”
“我擦，那不就是小跟班！你讓我去干違法亂紀的事情怎麼辦？”方磊想着。
“方總，有沒有具體的工作範圍，還有我想請問一下工作時間的問題！”
“工作範圍不是和你說了嗎？就是我讓你幹什麼幹什麼！還有工作時間就是除了休息都是工作時間，不過我們基本上大部分時間是休息！”
“這個是什麼意思？我賣給你了？”石磊想着。
“那加班工資呢？”石磊為自己做最後的爭取。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是底薪加提成！給你承諾的5000是底薪，你加班，或者有業績都是有提成的！我擦，殺永恩啊，這新英雄太噁心了！”老闆說著手上遊戲不停。
石磊聽到這個就瞬間不一樣了，別的都是假的！作為一個90末的小夥子，深深知道拿到錢才是真的！什麼加薪升職都是假的，什麼工作體面都是假牙！高收入才是真的！
“方總，您上次說的包吃住？”他決定把吃住的問題再確定一下。
“吃飯你和我一起吃，有我一口就少不了你的！住的地方，我今晚給你安排！你把東西搬搬就可以了，便宜你小子了，三室一廳精裝修的大房子，可別帶女朋友去亂搞啊！”老闆告誡到。
“天哪，三室一廳精裝修！果然是乾地產的，就是這麼大的房子不對勁啊！以這個城市的房價，市區內三室一廳最少在2000左右的月租金，再加上如果是精裝修的話，3000都是正常的！他們同學租一個這種單間就是1000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老闆會不會和電視上報道的那樣，拿了別人要出租的房子的鑰匙，讓我住啊！算了，等到晚上看看再說吧！等等，老闆剛才說了，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聽着怎麼這麼像養狗啊！滿腦子都是房子的事情，這些都是細節，對！細節！”石磊滿腦子瞎想。
“放心方總，我沒女朋友.”石磊隨口說道。
“我就是知道你沒女朋友才招的你”方總小聲嘀咕道。
“方總，您說什麼？”
“沒，什麼都沒！現在沒事，你就上上網，打打遊戲，會LOL嗎？”老闆指了指另外一台電腦指示到。
石磊也沒想到上班接到的第一個指示，是陪老闆打遊戲，但老闆都開口了，必須滿足啊！上班打遊戲，工資照發，可以接受的！“會的，方總，您在哪個區？”
“你猜？”老闆調皮到。
“您這麼文藝，黑色玫瑰？”
“不對！”
“看您打的這麼好，肯定是在艾歐尼亞大陸聲名遠播！”
“差不多，我電二的！”老闆一本正經的回答到。
這哪裏差不多，這差遠了好吧！電一電二你是覺得數字就差一筆嗎？你一個祖安人，有什麼好害羞的？石磊心裏咆哮着。
“我也電二的，老闆您打什麼位置？”石磊好心詢問。
“萬年大蟲子中單，我和你說我當時玩大蟲子的時候，還不能無限R，全靠我的技術。”老闆自豪的說到。
“好好好，我打ADC，位置正好不衝突，可以互補！”石磊也很慶幸，沒有位置重疊。
“來來來，雙排走起！”老闆對於有人雙排可開心了。
獸人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對於這個包吃住，月薪6000加提成的工作，方磊決定留下來！
沒有入職手續，沒有勞動合同。。。。。萌新石磊開始了自己的新曆程，多少年後回憶起來！他回想着當時和老闆的相遇，仍然慶幸着，留在那個幾十平米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