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沒什麼不同
“鄭助理,來吃,我覺得這裏的菜很好吃,回去的時候,別忘了給大胖帶點特產回去的。”
蘇櫻咧着嘴,笑的沒心沒肺的,提起王倩的時候眼睛都泛着光。
鄭介有點冒汗了,這位姑奶奶真是非要拉着他墊背不可了,他老婆這是交的什麼朋友啊,太坑人了,乾笑着應付着,“你說的對呢,我是要給她買點東西帶回去的,虧得你提醒了。”
“來吃吧,我覺得臨海的口味跟咱們帝都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好不容易一一起出差,吃吧。”
蘇櫻很瀟洒的給鄭介夾菜,自己也吃的很好,一頓飯的功夫,一個眼神都沒在分給慕懷瑾一個。
她現在就是要自己爽,別的事,她才不在乎呢,尤其是慕懷瑾這個死男人,說一套座椅套,真是當她蘇櫻是好耍的嗎,還什麼米雪米桶的,她不稀罕,哼!
夜深了,蘇櫻依舊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海邊的天總是霧蒙蒙的,藉著不是很明亮的路燈,也看不清什麼,好在空氣還好,蘇櫻坐在這裏吹吹風也是好的。
“哎,早知道就叫風外賣了,真懷念喝啤酒吃生蚝的日子。”蘇櫻咂咂嘴,有點流口水了,想着那天吃的生蚝,真是美味,在帝都吃的都沒這麼過癮。
只可惜,他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已經很晚了,來不及了。
好像很多事都是這樣,過了那個時候了,就算是在想要做,也都是想想,而不會親自去做了。
很麻煩,蘇櫻矯情的想着,也不知道慕懷瑾是不是真的而被那個米雪小妖精勾了魂了,“真是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這款了,除了會抹眼淚真是不知道她還會什麼了。”
蘇櫻坐在椅子上遊盪着腿,嘴上吐槽着,偏偏心裏卻多一絲惆悵於幽怨,怨慕懷瑾跟她說話不算話,還怨自己做不到想像中的那麼洒脫,惹得現在是一腔的愁腸。
門外不合時宜的響起了敲門聲,蘇櫻想着鄭介晚上的時候說要約她出去買紀念品的,也就沒多想,新椅子上跳下來就去開門了。
一開門,入眼的就是慕懷瑾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蘇櫻有些驚訝,“慕懷瑾,你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除了有事這個理由,蘇櫻一時間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了,人家現在是溫香玉暖的,除了有事,還能有什麼理由讓人家慕總從那溫柔鄉里出來呢,真是稀罕事。
慕懷瑾看着蘇櫻嫌棄的嘴臉,直接大步的就準備走進房間裏去。
蘇櫻擰着眉看出了慕懷瑾的意圖,直接就拉着門準備關上房門,奈何慕懷瑾提前踏進了一隻腳,直接擋住了門。
“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是說事,沒事就先請回吧,我要睡覺了,沒時間陪你了。”
蘇櫻的語氣不是很好,惹得慕懷瑾心裏一陣煩躁,大力的推開了門,直接闖進了蘇櫻的房間,隨手關好了門。
而蘇櫻,而直接被慕懷瑾抵在牆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臉的戒備,“慕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準備跟我說一些亂七八糟我不懂的話嗎,要是這樣的話,就請回吧,我不想聽了。”
什麼垃圾話也都來跟她說,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慕懷瑾這樣真是太作賤人了,蘇櫻抿着唇,一點也不畏懼的看着慕懷瑾。
“蘇櫻,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慕懷瑾的黑眸里蓄滿了風暴,擰着眉看着面前一臉戒備的女人,語氣里壓抑着怒氣。
他現在是發現了,蘇櫻就是一個不能慣着的女人,稍微給了幾分顏色,她就會開起染坊了,現在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裏了,原本是想要跟她好好說說的,但是現在看看完全是沒有必要了。
不修理她一頓,她是完全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蘇櫻梗着脖子,一點也不退縮的看着慕懷瑾,“怎麼了,難道我現在連言論自由都沒有了嗎?慕總,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真是太過分了吧,夜半時分闖進了她的房間了,卻還在這裏說她不符合規矩,這人的自信是都來自於哪裏?
蘇櫻瞪着眼睛,一點也不膽怯,更沒有準備低頭認錯。
“慕總,我真是不知道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是做什麼,你居然覺得我這麼不好,那就不要讓我出現在你的眼前不是更好嗎?”
“蘇櫻,你閉嘴,誰准你這麼跟你的上司說話了?”慕懷瑾蹙着眉,看着蘇櫻一臉的倔強,心裏更加的煩躁了,只想讓蘇櫻閉嘴。
慕懷瑾只覺得腦子都有點難受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抽的哪門子風才會道蘇櫻的房間裏來,馴服蘇櫻這種妖精實在是需要耐心,而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蘇櫻被慕懷瑾吼了一句,瞬間閉上了嘴,也不知是怎麼了,她在慕懷瑾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怨氣和怒氣。
難道就因為她頂嘴了,他就這麼難受嗎?
蘇櫻眨眨眼睛,這不應該啊,看似鋼鐵直男的慕懷瑾,難道背地裏還是一個玻璃心,居然受不了別人忤逆他?
想了好半天,蘇櫻決定還是閉上嘴巴,觀察一下情況再說吧。
整個世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慕懷瑾逕自走進了房間,坐在了上沙發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蘇櫻跟在他身後,貼着牆邊站着,心裏有些忐忑,像是揣着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跳的不行。
房間裏靜悄悄的,蘇櫻想着,要是沒有這地毯的話,只怕就是掉地上一根針都能被聽見。
慕懷瑾抬眸看着蘇櫻,漆黑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確實那樣的深入人心。
倏地,慕懷瑾笑了,眼底浮現出一抹濃烈的嘲諷和玩味。
蘇櫻倚着牆壁,冰涼的牆並沒有讓她找到任何的安全感,反倒是讓她有一種被慕懷瑾看透的感覺,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沒有任何的私隱了一樣。
一瞬間,蘇櫻的心頭湧上了一層厚重的屈辱感。
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平等,她一直以來也都是任由着人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無論她站在慕懷瑾面前怎麼打折聲音強調這平等,都是徒勞,在這個人眼裏,她或許從來都是一個玩物罷了,和那個白雪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