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不如上公堂
蘇清黛頓了一下又道：“你再看看村裏有哪個大姑娘小媳婦，約人會往小樹林那邊約的，還是大半夜，要不是你閨女跟人說好了，她到那邊去幹嘛。”
“村長去下八村的時候，不是有幾個孩子說看見你閨女去找過那幾個混混，怎麼現在又成了跟我約好了，你閨女倒底是一個人約了多少人啊？”
這句話一甩出來，有人當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果江氏說的是真的，那這李文秀明顯是想讓那些混混禍害了蘇清黛，這得是多毒的心思！
“原來是這樣。李文秀竟存了這種心思。”
“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就那麼惡毒，幸虧清黛沒去，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呢！”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江氏的眼睛都紅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閨女沒約那幾個混混……”
“那她一個人去下八村幹什麼？”蘇清黛輕飄飄地來了一句，“而且找誰不好，還去找那幾個混混，他們中沒有你們家的親戚吧！”
“蘇清黛，你個賤人，還不快……”給老娘閉嘴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紅衣上來就是幾個巴掌，冷聲道：“記吃不記打！”
江氏真是氣等差點了厥過去，可是她想再罵又覺得臉上的傷疼得實在讓她開不了口，只好用手指着蘇清黛，兩眼冒火。
蘇清黛輕輕巧巧地走上去，拍掉她的手，冷笑道：“別說我跟李文秀不對付，就算是她的好朋友，她大半夜的邀我去那麼僻靜的地方，我會去嗎？你當我和你一樣不長腦子嗎？”
“何況，就你那閨女的名聲，你認為我會隨意跟她走近嗎？”蘇清黛嗤笑一聲。“她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還有你這個做娘的也算是奇葩了，居然想讓天華跟我退親娶你那個已經成這樣的女兒，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還是當自己是玉皇大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氏，我楚天華從沒招惹過你女兒，從前她跟着丁小英私自爬我進我家，我念在她年紀小，不跟她計較。你們也別得寸近尺了，不然咱們只好公堂上見了，單隻你閨女私闖民宅一條，就夠她坐幾年牢的了。”
“不止呢，人家不是還要把被人遭踏這盒髒水往我身上扣？”蘇清黛淡淡地丟出一句，“我蘇清黛什麼都吃，就是不喜歡吃虧，我說與我無關就是與我無關，你們要是不服。我們大可以到公堂上請縣大老爺斷個清楚。”
江氏一聽又要上公堂有些慫了，自家閨女做的這點子事根本不能大事說出來，更經不起查證，她就是想靠着自己潑皮無賴，把這事強栽在蘇清黛身上，再私把她的產業搶過來。
正在她滴溜溜轉着眼珠子動歪腦筋的時候。李達明分開人群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李文傑。
“江氏，你跑這裏來鬧什麼鬧？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要讓你家兒子連私塾都呆不下去，才滿意？”
“村長，我知道你跟蘇清黛家關係好，可也不能偏心偏到這個地步。”江氏不敢指着蘇清黛吼，走到李達明面前道：“我家秀兒全是被這個女人害的！”
李文傑不可思議地看着蘇清黛道：“蘇清黛，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是那麼惡毒的人？”
“我說李大秀才，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全村人都知道我跟你妹妹不對付，可也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我犯得着那麼害她么？”
李文傑被蘇清黛說得滿面通紅。回頭問江氏，“娘，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相信你妹妹，反而相信這個小賤人……”
話沒說完，江氏臉上又挨了一巴掌，這回是蘇清黛親自動的手，只見她面沉似水，“江氏，你再罵一句試試！”
江氏被蘇清黛的眼神看得光背脊發涼，閉上嘴不敢說什麼了。
紅衣忙遞上一方帕子，蘇清黛接過來，仔仔細細將手指擦了一遍。像是手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李文傑見些怒道：“蘇清黛，你怎麼敢動手打我娘，她好歹是你的長輩，這就是你的教養？”
蘇清黛冷睨了他一眼好笑道：“她是我的長輩？你們家跟我有一個銅板關係嗎？”
“就算沒關係，我娘她比你年長，又是一個村的。你怎可如此對她？”可恥下場文傑盡量維持着自己讀書人的形象。
“一個村的？年長於我？”蘇清黛好笑地看着李文傑，“若是村裡也有一個年長於你的人，每次見面一言不和就小畜生，小兔崽子的罵你，不知李大秀才能否忍得下這口氣？”
“這……”李文傑有些難堪，更有些羞惱，他從小是這村子裏的寶，別說是村子裏的其他有，就連他的爹娘也從沒對他說過一句重話，更遑論罵他了。
而剛才他確實聽到自己娘一口一個小賤人的罵，要換作是他，他也會生氣。
可對方是自己的娘，他就覺得蘇清黛有點過了，就算她娘真是口下無德，可那畢竟是她的長者，就不能讓着點嗎？
“怎麼？李大秀才說不出口了嗎？”楚天華也站出來道：“你這個娘除了辱罵黛兒，還有更過份的，她竟然要我放棄黛兒娶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妹妹，她倒底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臉？”
李文傑一聽這話，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氏道：“娘，他說的是真的？”
江氏聽兒子這麼問她，眼神有些躲閃道：“你妹妹現在這個樣子……”
“行了，別給我在這兒丟人了，快回去！”李文傑一聽這話，就知道楚天華的話沒錯，臉上越加難堪，自己怎麼會有一個這麼拎不清的娘。
被兒子拽親眼走的江氏還不死心地道：“兒子，這樣不是正好，你不是說想娶蘇清黛，只要她被退親了，也就沒什麼名節了，到時候把她娶過來，她手裏的產業可都是咱們家的了，你……”
“住嘴，如果你還想在家裏呆下去，就給我閉嘴！”
眾人聽了江氏的話，都張大了嘴巴，這一家人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家裏還有一個在鎮上做掌柜的，一個少年秀才，就是這麼算計一個孤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