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二為啥比三大
鈴鐺全身放鬆下來,開心得搖起了尾巴,與剛才那隻凶神惡煞的樣子判若兩狗。
沐鳶也是好久才回過神來,剛才鈴鐺的樣子,連她這個幾乎跟鈴鐺朝夕相處的人都感覺陌生而害怕。
直到看見鈴鐺恢復到以前那種活潑可愛的模樣才鬆了口氣,有些猶豫地看着米田問道:“鈴鐺怎麼變成那副樣子,真的咬到那個人怎麼辦。”
米田看到沐鳶眼中擔憂的神色,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態,解釋道:“居然連你都騙到了,放心,鈴鐺還是原來的鈴鐺,只不過它的演技還是可以的。”
沐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鈴鐺剛才是演出來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很多受過訓練的寵物都有表演的能力,你也應該看過會裝死的狗,那也是種表演,鈴鐺不過是表演生氣罷了,還真就把那小子嚇跑了。”
沐鳶想了想,點點頭,走出櫃枱招呼了一聲鈴鐺,鈴鐺跑過去親呢地舔着她的手,一如往常的樣子。
不過沐鳶的表情看來還是有些擔心,對米田說道:“你這樣做有些衝動了,萬一這件事情傳出去,對寵物店的聲譽會有很大的影響。”
沐鳶考慮的問題沒錯,米田也感覺自己衝動了,就算報警也比剛才那個選擇好,“縱狗傷人”這個罪名寵物店是真擔當不起的。
年輕男子這樣的客人也不是沒遇到過,比他更過分的人米田也見過,可不知為什麼心裏就是很不爽,一時衝動之下就沒有考慮後果。
沐鳶想了想說道:“反正鈴鐺沒有傷人,沒有證據我們不承認就好,我去把今天的監控錄像刪掉,就說設備壞了。”
米田伸手攔住沐鳶:“這件事交給我去做吧。”
沐鳶抬起頭看着米田,逆光中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朦朧:“謝謝。”
米田拿起前台柜子上那一大束藍色的花,頗感興趣地問道:“這是什麼花,看起來挺漂亮的。”
“這叫鳶尾花。”沐鳶眼睛瞟了一眼米田,拿過花準備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別浪費,花沒有錯啊。”米田找了放在地上當裝飾的空花瓶,倒了點水進去,讓沐鳶把花插到裏面,整束花看起來像是無數只紫色的蝴蝶停在上面一樣。
米田撣了撣手,沐鳶拿來紙巾讓他擦乾手。
米田也看得出來她挺喜歡這種花的:“鳶尾花,名字也挺適合你的,看來那小夥子很有誠意啊,你就不考慮一下?”
沐鳶剛看着漂亮的花帶來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米田的話給澆熄了,沒好氣地說道:“你喜歡他,那你去跟他交往啊。”
米田開玩笑說:“我就是喜歡也沒有用,別人喜歡的是你啊。”
“老闆,你出櫃啦?”方玲掛着一臉紙條,拉着陸成小跑出來,她顯然一直注意着這裏的情況。
“你才出櫃,你全家都出櫃了!”米田一臉鬱悶。
“可是我有成哥了呀。”方玲一把抓過陸成的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你個小腹黑,有男朋友了不起嗎,看你剛才那興奮的樣子,說不定就是個腐女。”
“嘿嘿,聽老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看看你跟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呢!”方玲眨了眨眼睛說道。
米田壓着十指的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惡狠狠地說道:“你是真的不相信我會掐死你嗎?”
“沐姐,老闆欺負我!”方玲大叫着,一溜煙跑到了沐鳶身邊,路上還飄落了幾根白紙條。
沐鳶看着方玲這個活寶心情也變好了,像是一位和藹的母親在安慰小孩,拉過方玲幫着她摘掉額頭上的紙條:“行了,別鬧了,萬一有客人來看見多不好。”
“人家又沒鬧,是老闆一直以權勢壓人,沐姐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方玲比沐鳶矮上一個頭,順勢抱着沐鳶一頭栽在沐鳶的胸口,藉著假惺惺擦眼淚的動作,把手放在了沐鳶的胸脯上,微微側過頭,向米田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米田驚呆了!
沐鳶你沒有感覺嗎?居然還拍拍方玲的後背配合她?
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米田心中充滿悔恨:我為什麼這麼心慈手軟,為什麼不掐死她,天真的笑容背後是這麼個腹黑怪啊,留在世上真是個禍害……
米田找來找去,還是陸成好欺負一點:“小陸,去收拾一下東西。”
方玲立刻嘟起嘴不高興了,放在沐鳶胸口的手忍不住用了點力。
沐鳶立刻拿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小玲,你幹嘛呢!”
方玲捂着腦袋,吃痛地表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
還好沐鳶也沒有再配合她的表演了,對方玲說道:“玩了這麼久了,繼續上班去。”
方玲低着腦袋往回走,一把從米田身邊拉走陸成,嘴裏對陸成小聲念叨着:“沐姐越來越像老闆娘了呀,要是他倆真的結婚了,你要是不幫着我,我就和他們一起欺負你。”
米田跟在他們身後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一眼沐鳶,心裏鬆了口氣:還好沐鳶不是小玲這種性格,看看小陸那日子過的。
等等……
話說我為什麼要這麼想啊?
一定是中了方玲的邪了!
米田帶着鈴鐺來到樓上的辦公室,一人一狗面對面坐在地板上,面前是一堆牌,他受到剛才用小果凍看牌的啟發,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點子。
米田從面前的一堆牌里抽出一張放到鈴鐺面前:“這張是黑桃A。”
鈴鐺歪着腦袋看了看:“黑桃A?”
米田耐心地解釋道:“A也是一的意思,看到沒,這裏只有一個黑點。”
“是的。”鈴鐺表示理解。
米田又拿出一張牌,感覺效果很好,那就從這最簡單的教起:“這是黑桃二,這裏有兩個點,二呢比A要大。”
“記住了。”
“嗯。”米田滿意地點點頭。
鈴鐺不愧是智商最高的幾種狗之一,還有舉一反三的能力,叼出一張牌來:“這個有三個點,這個是黑桃三,三比二大。”
米田滿意地拍拍手:“Goodgi
l!不過呢,我們按鬥地主來說,三是整副牌最小的。”
“為什麼?”鈴鐺顯得很難理解。
“額……這個嘛……怎麼覺得這個問題我小時候也問過我老爹呢,他當時好像也沒回答我,只說三是最小的就對了,不過我不能這麼教孩子啊,回頭我打電話給世界鬥地主協會問問,我們聊下一個話題。”米田理智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鈴鐺半懂不懂的樣子,低着頭又找到一張紅心三,放到面前:“這是一張黑桃三。”
“天才,這是紅心三。”米田摸了摸鈴鐺的腦袋,心裏想着,沒關係,小孩子總是要慢慢教的。
鈴鐺一臉疑惑的樣子,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原因。
米田原本像一個耐心的老師一樣,微笑地看着鈴鐺,等待學生自己發現錯誤,終於是沉不住氣用手指點了點那張紅心三,一臉失望的樣子:“還沒發現問題嗎?這是紅色的。”
鈴鐺一臉萌萌的表情,認真地說:“這是黑色的啊。”
米田痛心疾首:“唉,你,我怎麼說你呢,你是色盲嗎……”
說到一半米田說不下去了,他突然想到每條狗都是天生的色盲,這麼說自己是在狗身攻擊了,希望鈴鐺不要生氣……
米田默默收起紙牌,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那我們換一個項目,改天我買個圍棋,教你下圍棋,然後給你改個名字叫阿爾法,是不是很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