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周泰綁票案
出去幾批影衛打探龔都的消息,都是無功而返。.我不知道龔都是否遭遇不測,是否還活着。拿着龔都以前寫給管亥的信,我反覆端詳,那正楷如此的一列一列的眉清目秀,我彷彿看到龔都的臉龐浮動在紙上。
“大哥……”
“大哥……”
我這才思緒中醒來,我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啊!是龔都。
沒錯是他。“哈哈,二弟,二弟!”我揮舞着手,這一刻,我淚流滿面。
急忙下樓,一路狂奔去接龔都。
“大哥,大哥……”龔都一個大大的熊抱。
“二弟……”
良久,兩人情緒才穩定下來。我牽着龔都的手,踩着沙沙作響的枯葉,和他慢慢走向府邸,我有太多的話要對他說,龔都此刻也有很多話對我說吧,今夜沒有他人,我們互訴衷腸。
昏黃的油燈下,我和龔都,促膝而談。龔都聽到我說了所有他走之後的事情,那興奮勁,完全看不出車馬勞頓之意。
“對了,大哥,除了這些,我遇到鮫人之後,還遇到一群強盜,確切的說是一群海盜。”
“哦?二弟,繼續說。”
那日,龔都遇鮫人後,轉危為安,一路直奔揚子江,取道長沙,船剛到建鄴,聽到一聲口哨聲,龔都心一驚,那蘆葦盪里“嗖嗖”出來六條小船,眨眼之間把龔都的船團團圍住。每條小船上都有四五個光背壯漢。
為首一絡腮鬍子,豹環眼,身高一米八,**着上身,這腱子肉都晒成古銅色了,和古天樂有的一拼。幸虧這個時候還沒有紋身,不然他們這一個個,你紋條青龍,我紋只白虎,他紋個牡丹。
“說吧,吃板刀麵還是吃餛飩?”那大漢放出這麼句話。
“在下龔都,經商路過此地,不知何謂吃板刀麵,餛飩”龔都一臉疑惑的問着。難不成要強賣他們的面和餛飩?
“哈哈哈”大家聽龔都一說,笑的前俯後仰。
“哈哈哈,真會開玩笑,我說你第一次走水路嗎?板刀面就是一刀砍了你扔水中,餛飩就是把你綁了扔水中,橫豎都是死,你自己挑吧。”
“壯士且放我等一條生路,我所帶五十兩銀子都歸壯漢。”說罷,劉辟喊手下把影子取出給了絡腮鬍子。哈哈,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一張長期飯票了啦。
周泰,龔都,坐下來開始談判,經過一系列的激烈爭吵,終於達成協議,留下太史慈
“喲,還挺識相,不過你也太小看我周泰了。這麼點錢就打發我啦。”
“……”
周泰尋思着,五十兩銀子其實不少了,但聽對面說是經商的,何不綁票,要贖金,母親和兩個手下,當然龔都謊說太史慈母親是自己老娘,接去享福的。
周泰帶着人護送他們一行來到江夏渡口,扣下老太太他們三個。龔都一行回去取贖金。
聽到這裏,我拍案而起,怎麼不早說?剛和大哥聊的激動,差點誤了大事。
快,來人啊,叫醒其他人,去作戰室開會。
龔都一一見過各位,事情重大,顧不得和管亥,劉辟一敘,先說正事。
“許褚,你帶上二十個虎衛,龔都帶路,去江夏找周泰。務必把太史慈母親安全接回,對周泰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們也是命苦,無以生計了才跑去海盜,你把他帶回來,就說我有重用。”
“大哥,錢,這五百兩銀子,要帶去嗎?”
“帶個屁,給了他錢,他未必肯來了。”
“哦。那他如果不來呢?死活不肯來”
“抓了綁來。”
“他們也三十多號兄弟啊。我們就帶二十個,我怕……”
“嘿嘿。二弟儘管放心,到那你只需說說,其他的許褚自會搞定。”我笑着看了看許褚,許褚也對我咧了咧嘴。呵呵,現在的虎衛,哪怕帶兩個去,加上許褚,也能跟那些人打個平手。龔都是沒見過他們的威力啊。也好,待會有機會可以看看。
馬踏飛燕。來到江邊某處約定地點。
一個個大漢躺在地上。
“喂,你們吃飽了沒事做,躺那看星星啊。”
沒人回答。
只有江水拍打沙灘的聲音。
“喂,喊你們老大啊。”龔都見他們沒反映,又喊了句。
許褚匆匆上去,一摸,毫無氣息。“他們死了。”
“什麼?死了?”龔都趕緊過來一個個瞧瞧,的確,沒氣了。這身體還有點熱啊。身上窟窿里還在流着血。
“快,快去找周泰。”龔都急了。
“這邊,大人,這邊,絡腮鬍子。”
龔都扶起周泰,用手指靠着周泰的鼻子,還有那麼一絲微弱的氣息。在看周泰,那**的上身,好幾處划傷,還有幾個血窟窿,肩胛骨被一支箭射透了,隱約都能看到那白森森的骨頭。
“周泰,周泰你醒醒,別死啊。快說,我老娘呢。”
沒有回答。
“龔都大大,我們還是把他回去吧。”許褚說道。
稍微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止住了流血。對於那箭,許褚也不敢隨便就給他拔了。
把死掉的人埋了,所有人上馬,四個人一組,輪流拎着擔架,一路向汝南而來。
遇到這種事,真的匪夷所思,強盜被人搶了,還被殺了。我嚓,真的挺鬱悶的。看着昏迷的周泰,龔都把剛所發生的一切都講了一遍。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等周泰醒了,什麼都知道了。“
我最後一個出門,輕輕把門合上。
這頓酒,是為龔都大大接風。大家吃好喝好。還好這次是幾個人吃,沒有像上次一樣狼吞虎咽。大家有說有笑,管亥在他表弟面前又吹噓了一把濮陽城射死趙弘,葛坡塢和許褚大戰二事,添油加醋的說的唾沫飛濺。說到興頭上就和許褚碰碗喝酒,許褚喝的來勁也跟着管亥一起吹。哎,這兩人實在是能喝能吹。
對於他兩為什麼這麼的痴迷酒,這麼的忘情,誰知道?誰理解?沒有。比如我,我也沒有。
管亥,許褚漲紅了臉,腳步踉蹌,相互扶着去了茅房,去那裏放鬆快樂帶來的膨脹。他們從茅房出來后,腳步不在飄忽、搖晃,已經變得輕盈,一臉的輕鬆和愜意。然後繼續喝酒。
管亥,許褚,龔都,劉辟,闞澤,程秉,我。加上安平的呂曠,呂翔,再加上周泰這個未知人物。這就是作為一個豫州刺史的,所有文武將領了。我腦海里一直在盤旋着,然後又是周泰那事,獨獨不見了太史慈母親,難道?……
“來大哥,敬你一碗。恭喜成為豫州刺史。”龔都打斷了我的思緒。
“對,明天,我老管就單槍匹馬去把孔岫的頭取來。”管亥本來說話就不經豬腦子,喝了酒後,這話簡直從下面出來的。
“哈哈,管兄,你看看你傷還沒好呢,站都站不穩哪。”
“哈哈哈”哄堂大笑。管亥也不在乎也跟着笑。
受他們的影響,我也開始喝的多了,漸漸的不去想這些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
“劉辟三弟,我從現在開始,決定追殷紅。”龔都喝多了,大着舌頭說著。
“真的假的?”劉辟也翻着那醉醺醺的白眼。
“廢話,當然真的。”
“二哥,你不是喜歡倩兒么?”
“我覺得我還是更喜歡,殷紅。她只要一笑,我就渾身發麻。說不出那感覺。”
“哦,我也是更喜歡,倩兒。她只要一哭,我徹底就沒有輒了。”
“汗,原來,你一直喜歡倩兒啊,你丫怎麼不早說?”
“你自己喜歡殷紅,為什麼不先說?”
“哎,你不廢話。我哪裏知道。”
“那你還說我。”
“行了,從現在開始,咋們就算換了目標了。”
“恩。恩。”
哎,幾個男人在一起,免不了談女人,不光二十一世紀,連三國時期也一樣。我對他兩無話可說。喝酒了,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都吐露出來了,呵呵。
在這有限的人生中,該幹什麼**什麼,如果去迷惘、困惑,那就享受不了快樂的時光,而迷惘、困惑之後,依然會迷惘、困惑。
第二天早上,我還睡着朦朦朧朧的,聽到外面有點聲音,我就知道是管亥,這二五又坐在我給他做的輪椅上,滾來滾去了。我點了根蘇煙,出去看看他。
他坐在輪椅上,兩手滾着輪子,悶悶不樂的樣子。
“哎。”
“怎麼了?”我靠着門,和他搭話。
“哦,主公,起床了啊,哎,我這腿,怎麼幾天了還這個吊樣啊。”
“呵,這才幾天啊,哪能好這麼快啊。”
“我要騎馬殺敵,可是現在除了每天喝酒,他們去練兵了,我還在這獃著,哎……”
“喂,小子,咋整天悶悶不樂啊,以前我們那時候你多威風,現在看看你丫的,那時的風光和信心丟失的蕩然無存。哎”我也就這隨便說說。
管亥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卻有種酸溜溜的感覺憋悶在心裏。
極大的挫折感讓管亥心急如焚。
“你真的不行了嗎?”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管亥聽到這,已經徹底蔫了,自尊心,自信心,倍受打擊。“我真的不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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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