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景書爾和景家決裂
“不是讓你滾出去?!!”
男人咬牙切齒,眉頭染上一抹怒火。
權東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嘀咕:“我說的是實話……”
聲音聽起來帶着一絲委屈。
景書爾趁機直接離開了。
操場上。
夏日的微風襲來,卷着陣陣的熱氣,她本身就是及怕熱的體質,不一會的功夫,額頭上佈滿了一層汗珠。
“給,擦擦吧。”
面前的男生穿着球服,小麥色的皮膚,一雙勾人的鳳眸,笑起來就像是暖陽一樣。
景書爾仔細的想了想,這不是直接被保送國大歷史系的商范嘛,上一輩子因為權寒洲,她放棄了去九洲參加歷史論壇的機會,聽說是他帶着國大的歷史系殺進了國際前三。
從此揚名國內外歷史界。
“謝謝。”
她接過來,指尖不小心掃了他一下。
“你手怎麼這麼涼?”
景書爾聽着他的話,疑惑的試了試手心的溫度,還真的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有點冷吧。”
商范:你這麼說問過頭頂太陽的意見了沒有。
權寒洲在樓上看着這一幕,手背上的青筋凸顯,眉頭擰在一起。
走的時候,看見站在門口的權東:“滾去北洲,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回來。”
“啊?為什麼啊?”
權寒洲冰冷的黑眸掃了他一眼,權東立馬噤聲。
………………
放學以後。
明天正好是輪休的星期天。
景書爾和顧港兩個人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尤其是景書爾那張生人勿近的臉龐,雖然冷,卻是鋒芒畢露的美。
“書姐,前面那小子是找你的?”
顧港看着商范一直往這邊看。
景書爾點點頭,把書包扔給他:“去路口等我。”
他不情不願的拿着書包往旁邊走去,經過商范的時候,還不忘記用眼神剜了他一眼。
商范直接沒把他放在眼裏。
顧港氣的兩眼直冒火:“……”
“女孩子手涼是體寒的徵兆,我給你拿了點中藥,晚上用來泡泡腳,很快就能有所好轉的。”
這個時間正好是學校門口人最多的時候,來來往往的,學校門前的小路擁擠的不行。
“哎,那不是被保送國大的商范嘛,她怎麼會和景書爾在一起。”
“對啊,而且還送給她東西,這兩個人不會是在一起了吧。”
“不能吧,商范是高三的男神,怎麼會看上景書爾這麼不學無術的人呢。”
商范是頭一次送女孩子東西,看着景書爾這麼長時間沒接,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景同學,你是不是嫌棄,不想要啊?”
景書爾聽着他這麼說,有些頭大。
她可不喜歡自己在這裏被當作猴子一樣的參觀:“謝謝,改天請你吃飯,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商范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哎…我還沒有你的微信呢。”
路邊。
顧港站在黑色保時捷面前,單手支撐着車門,往商范的方向掃了一眼:“書姐,這小子要追你?”
“他是被保送國大的人,什麼時候你也能被保送國大,在用這種稱呼他。”
景書爾直接把人給推了進去:“趕緊的進去,在這裏擺什麼造型。”
車子行駛了接近兩個小時的路程,才抵達了終點。
陸城西郊,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考古隊的隊長看見景書爾就如同看見了救星一樣。
“祖宗啊,你可來了,趕緊的過來看看漢朝的文物,你有沒有把握能夠把它修復成功?”
等着景書爾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
景家。
景瑞鋒坐在沙發上,身上染着怒火,看着景書爾渾身髒兮兮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去哪裏了?”
景書爾把書包一扔,頹氣的靠着沙發,眉目清冷似笑非笑,指尖勾起:“我去哪裏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
“放肆!你是不是和男的去亂混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的學習,和我沒有關係的話,你有本事以後都不要在回這個家了。”
她拿起自己的書包,作勢就要離開。
“砰!”一個上好的青花瓷茶杯就這麼壯烈犧牲了。
“混賬!你這個逆女,趕緊的給我滾回樓上沉思己過。”
“姐姐,上一次你犯了那麼大的錯誤,已經惹惱了權少,如今你又這個樣子的敗壞我們景家的名聲,如果權少知道了,一怒之下,恐怕就是我和父親都未必保的了你。”
江唯一清秀的眉頭蹙起,清純的臉上帶着擔憂和乖巧。
“呵!”這是拿權寒洲來壓她。
景瑞鋒一聽權寒洲這個名字氣勢瞬間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女兒,江唯一的意思他聽得出來,無非就是讓自己給書爾一個教訓。
“既然你想要出去自食其力,你就出去闖蕩一番吧,不要和外人說,你是我的女兒,我景瑞鋒丟不起這個人。”
“爸爸,姐姐好歹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
江唯一上前,看似為景書爾求情。
“既然是要出去闖蕩的,就不能帶走景家的一分錢財。”
“景瑞鋒,這麼多年,我要過你一分錢財嘛。”
一番話,帶足了嘲諷的意味。
說完,拿起自己的書包直接離開。
景瑞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怎麼能夠不心疼呢,可是如果這件事情被權寒洲知道了,以他對唯一的護短程度,書爾怕是又要……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一直讓他非常的疑惑,這一次權少怎麼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讓他去接書爾回家。
“唯一,這一次書爾能夠回來,是你和權少提及的嘛?”
“什麼?”她不明白景父話裏面的意思,有些慌神。
“沒事。”景瑞鋒搖搖頭,強壓下心裏面的疑問。
“父親是說姐姐這一次能夠回來的事情嘛,是我和權少說的,讓他原諒姐姐。”
“原來如此,不愧是父親的好女兒。”
景瑞鋒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高興的去了書房。
江唯一看着他的背影,手緊緊的握成拳:每次都是這樣,除了關於景書爾的事情,景瑞鋒根本就不會這麼誇獎她,憑什麼!!憑什麼!!
那個女兒有什麼好的。
學習不如她!
為人處世不如她!
而且還得罪了權少!
除了那一張臉長得好看一點點,一無是處!
“對了唯一。”
景瑞鋒突然轉過身來,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乖巧而又懂事。
“怎麼了爸爸?”
“權少這麼忙,今天這件事情就不要麻煩他了,你能夠明白父親的意思嘛?”
江唯一壓下心中的一抹不舒服:“放心吧爸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景書爾直接打車去了陸城中心街最大的酒店。
這麼晚如果去秦姨那裏的話,她一定會擔心的。
權家莊園。
“權少,景小姐被景瑞鋒趕出了景家,剛剛入住了權氏集團旗下的酒店。”
權寒洲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夾着一根煙,白霧繚繞,順着指尖往上飄散,男人深邃的目光帶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趕出來了?誰給他的膽子,連我的女人都敢趕出來?”
聲音喑啞,卻震懾十足。
權南聽着他的話,縱使心裏面有百般的疑問,卻也不敢問出口。
權東是因為什麼被發配到了九洲,他還是清楚原因的。
只不過,權少突然之間有了這麼大的轉變,還是讓他們有一些意外。
誰不知道,以前權少護着江小姐,可是現在……
“需要屬下去做些什麼?”
“備車去酒店,她害怕自己單獨一個人。”
權寒洲熄滅了手中的煙蒂,襯衣的扣子隨意的解開了兩顆,深邃的目光攝人心魄。
處理景瑞鋒的事情不着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見她。
“我這個樣子怎麼樣,會不會讓她討厭?”
權南簡直就是被當頭一棒!
“不…您什麼樣子都是最完美的,景小姐看見以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男人薄唇輕啟。
“虛偽。”
權南走到門口,聽見前面男人傳來去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個月的獎金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