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法術與拳意
“造字術”，陳淵聽了暗自心驚，這法術不僅是威力不容小窺，而且厲害之處在於可以不斷的持續攻擊，就像弓箭手不斷的放箭，而且還不是一支箭，這就有點恐怖了。
“造字術”還不是儒門的高級法術，更高深的還有“聖言術”，顧名思義就像是一門很厲害的法術，原先以為自己的大衍神掌和陳同的飛劍，已經是少有敵手了，現在想想可能還比不是儒門的“造字術”。
烏蒙大師道：“儒門法術神通雖然奇妙，但掌握的人很少，所以世俗間很少會有人看到，甚至不知道儒門也有法術。”
陳淵接着話頭：“不錯，我原也不知道儒門也修法術，甚至對儒門的治國之道也未有所聞。”
烏蒙大師微笑道：“這也不是什麼奇事，你來天南國前，儒門還未能一統盛唐國流派，而天南國至今亦未見儒門蹤影。”
陳淵道：“既然儒門兼修治國與法術，皆為俗世之翹楚，豈非天下皆是儒門的天下？”
烏蒙大師思索片刻，道：“從治國之道來說，確實如此，不過若論法術，也未必就是第一，畢竟佛門和道門也是源遠流長，而且佛門更是影響巨大，不僅法術，而且還注重武功，實是當今的第一流派。”
陳淵點點頭，說道：“國師屬於佛門，龍象巨力功威力無邊，想來即使是道門高深法術也很難匹敵。”
烏蒙大師哈哈一笑，“我的龍象巨力功，確實是比較厲害，可惜我資質也有限，未能練到最高境界，而未練成的后兩層威力更是難以想像。”
“不過你提到這裏，我倒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有事和我商量？國師請說。”陳淵覺的很奇怪。
烏蒙大師一頓，繼續說道：“上回貧僧看你的大衍神掌之後，貧僧有種感覺，似乎大衍神掌與我的龍象巨力功有相通互補之處，不知你可有此感覺？”
陳淵搖了搖頭，“未曾想過，國師有何見解？”
烏蒙大師沉吟道：“龍象巨力功以力量見長，而大衍神掌是以靈活着稱，如果兩者結合，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奇妙的效果？”
陳淵心中一動，不過立刻搖頭道：“法術是以神念為引，聚天地靈氣，為我所用，似乎和武功的根本原理所背離吧？”
烏蒙大師道：“不錯，武功是以人體元氣為基礎，練成強大的氣機，配合一些招式套路和兵器，造成巨大的傷害能力，確實和法術核心有所不同。”
“不過”，烏蒙大師話鋒一轉，“武功的精義並不在於氣機、招式，而是拳意，所謂猴拳像猴，不只是動作上一樣，而是表現出猴的靈活迅疾的意境。”
說罷，烏蒙大師突然一掌迎面拍來，頓時響起一陣龍吟象吼之音，一隻可見的透明掌影從烏蒙大師手中脫手飛出，帶着一陣勁風直襲陳淵面門。
陳淵頭頂瞬時一片烏雲翻滾，彙集成一隻灰色巨手，迎向烏蒙大師的透明掌影。
“砰”的一聲，空氣一陣翻騰，灰塵四散。
烏蒙大師的透明掌影消失不見，而陳淵的灰色巨手仍在空中盤旋。
“看到沒有，這就是氣機所形成的無形掌，我只用了兩成的力量，卻抵到了你的五成功力，論威力你是遠遠不如，不過我的無形掌一擊而散，再次使出，需要凝聚氣機，而且所耗也較大，而你的大衍神掌卻無此弊端。”
“人體氣機和天地靈氣，具是同等物質，你我聚散有別的根本在於，控制法門的不同，想來你大衍神掌的控制法門勝過我的控制法門。如果我的龍象巨力功能融合你的控制法門，威力必然會再上一個台階。”烏蒙大師目光炯炯的說道。
陳淵沉吟不語，雖然大衍神掌不是什麼不傳之密，但畢竟也是他的護身絕招，他可不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法術中的奧秘，這對他也很不利。
烏蒙大師哈哈一笑，“忘了說了，貧僧的龍象巨力功屬於武功中的高階，其價值遠大於你的大衍神掌。而龍象巨力功威力巨大的奧義，在於他的拳意，只要你的大衍神掌融合了我的龍象巨力功的拳意，必定會開創一門比大衍神掌更為深邃的法術。”
陳淵聽明白了烏蒙大師意思，拿龍象巨力功和他的大衍神掌做交換，龍象巨力功強於大衍神掌這是毫無置疑的，不過大衍神掌真的能融合龍象巨力功的拳意嗎？對於武功，自己可是一竅不通啊。
陳淵疑慮道：“國師，可否告之何謂拳意？”
烏蒙大師道：“拳意要解釋清楚確實很難，不過是確實存在的。打個比喻吧，一篇文章的靈魂是什麼？不在於他所用的文字是什麼，也不在於他字數的多少，甚至與其中的某些句子也沒多少聯繫，文章的靈魂是他的思想，思想的高度決定了他的高度。而武功也是如此，武功的拳意就相當於文章的思想。”
陳淵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理解拳意的意思了。拳意只是思想，而思想不在於形式，既然如此，那大衍神掌擁有龍象巨力功的思想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在下願意與國師交換所學。”陳淵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無需全部交換，對於你功法其他的秘密，貧僧也毫無興趣，你只需將神念控制之法寫出來，交給貧僧就行了。”烏蒙大師接著說道。
“這是貧僧的龍象巨力功前三層的功法，后七層功法主要是刺激人體**位，增強氣機功力的法門，於你也毫無用處，而前三層則是龍象巨力功拳意的全部奧義。”說罷，烏蒙大師樂呵呵的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刷的撕下了前半部分交給了陳淵。
陳淵接過那撕下來的半本書，小心翼翼的收在懷中，“多謝國師，過幾日我將大衍神掌的控制之法寫好，送來給國師。”
烏蒙大師呵呵笑道：“不着急，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請教我。”
陳淵道：“不錯，在下應該多向國師請教。”
烏蒙大師未作回答，話鋒一轉，道：“今天心情不錯啊，該說的都和你說了，該交易的也和你交易了，怎麼樣，生意人，這次生意不虧吧？”
陳淵微微一笑：“國師說笑了，在下這次已經穩賺不虧了，還是要多謝國師栽培。”
烏蒙大師臉色一正，道：“陳淵，貧僧再強調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他的人生目標，不能懵懂混日，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回去好好研究儒家經典吧。”
“今日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記住，盡量少出門，多看書，另外就是把兩種功法早日融合，到時我還會找你切磋的，哈哈。”烏蒙大師笑道。
陳淵拱手道別：“那如此，在下就告辭了，在下如有不明白的，到時還請國師不吝賜教。”
“好，好，你去吧！”
陳淵拱了拱手，退出了議事廳。
…………
…………
國師府，小院。
陳淵在案前看書。
儒門治國之道，陳淵漸漸已經入門。
“公子，你已經看了好幾天了，怎麼一看就放不下來，真有這麼好看嗎？”旁邊剛剛上茶的涑玉說道。
“嗯”，陳淵只是應了一聲，卻是一動不動。
“公子，你這樣一直不動，會傷身體哦。”涑玉坐在旁邊輕輕的捶打着陳淵的後背。
“不如休息一會，起來活動活動吧。”涑玉建議道。
“好吧，我確實是有點累了。”陳淵站起身，伸了神懶腰，打了個哈欠道。
“公子身為國師府護法，想來身懷絕技，不如練兩招給妾身看看。”自從陳淵正式入住國師府沒多久，兩名丫鬟已順理成章的成了侍妾。
提到練兩手，陳淵忽然一醒，烏蒙大師的龍象巨力功還沒有拿出來研究，趁此機會，正好拿出來研究一下。
想到這，陳淵哈哈一笑，“我確實是需要學兩招，而不是練兩招。”說完，從懷中掏出了那本龍象巨力功的半部秘籍。
細看之下，龍象巨力功的第一層，功法鍛煉果然複雜深奧。
功力鍛煉部分，共有九副打坐圖，姿勢各異，陳淵知道這是鍛鍊氣機的基礎功，也就是書上說的內功。氣機對於陳淵來說毫無用處，如果真要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這部分陳淵直接略去不看。
下面接下來就是氣機的運用發放竅門，這才是陳淵着重要看的，這就是發出龍象巨力的秘密關鍵所在，也是所謂的拳意。
邊看邊悟，不知不覺，陳淵在頭腦中模擬龍象巨力功的法門緩緩運轉，只不過是將書中氣機的運行，改為用神念控制的天地靈氣的運行。
一團淡淡的黑氣在陳淵頂門翻滾不息。
涑玉大為吃驚，身形顫抖，“公子，你這、這、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陳淵微微一笑，把涑玉摟在懷裏，“不用怕，我修鍊的是法術，這黑氣就是我的神通所聚。”
陳淵索性將黑氣一凝，幻化出大衍神掌，模擬龍象巨力功的招式，開始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
“原來公子居然是法術高人！”涑玉驚訝道，帶着崇拜的神情，畢竟天南國修鍊法術的人鳳毛麟角，而相關的神仙傳說卻是流傳甚廣。
陳淵也不予以回答，只是報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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