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處理丫鬟
第五章處理丫鬟
王府,顧冰如和秦淺緣坐在大廳,互相打量。
顧冰如腦海閃過秦淺緣的身世,母親是歌姬,乃先王爺偶然意外寵幸所生,雖然是王府唯一女兒,卻因為十歲時才由民間找回,使她骨子裏瞧着就有種謙卑與謹慎。
還有她的郡主之位,正是由秦沐風的戰功換來的,且並不是秦沐風主動求的,而是皇帝直接下令硬將秦沐風的赫赫戰功換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郡主之位。
所以秦淺緣沒有封號,或許,在王府上下眼裏,她這個郡主之位是一種諷刺吧。
秦淺緣也在輕輕打量她,稍許,她先起身,目含歡喜福身道:“淺緣拜見嫂嫂。”
顧冰如收起思緒,起身雙手扶起她,笑道:“妹妹不用如此大禮,從今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現在王府就我們兩個婦孺能撐門面,希望我們能守望相助,等到王爺醒來的那一刻。”
秦淺緣露出真切微笑,她緊緊抓住顧冰如的手,已目露淚光,“是,淺緣一定唯嫂嫂馬首是瞻,如此,我也可鬆些氣息了。”
這三年來,她戰戰兢兢夜不能寐,緊閉門戶倉惶無主,眼看着將獨木難支,沒想到上天竟賜了位這般、這般硬氣霸道的嫂子,她要喜極而泣了。
顧冰如有些訝異,沒想到這位郡主竟然如此輕易就相信了自己,她還以為能夠撐起王府的人多少會有些城府,她還準備了各種對策來獲取對方的好感,沒想到竟是派不上用場了。
倆人再次落座,秦淺緣用手帕沾凈眼淚,目光欽佩又好奇地看着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問,卻又礙於倆人才初識無法開口。
顧冰如裝作沒看到她的欲言又止,溫聲道:“妹妹累了罷?可用了晨食?”
“不曾。”秦淺緣被她一說,頓覺一陣陣疲憊襲來,昨夜因為喜宴她忙到三更才睡,夜裏也沒睡安穩,大清早又遇到這事,本就嬌弱的身子頓時搖搖欲墜。
顧冰如擔憂地吩咐丫鬟,“扶你們主子去休息,有天大的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秦淺緣的丫鬟忙應是,齊齊扶起她。
秦淺緣溫柔一笑,強撐着起身欲離開,隨即眉頭蹙起,擔憂道:“嫂嫂,你如此待相府,他們怕是恨毒了你,還有張三少爺……”嫂嫂怎麼那麼耿直的承認了殺人的事?現在相府和王府怕是水火不容了,還有嫂嫂和相府似乎有很深的仇恨,這又是為何?
顧冰如聽到她的問話,不在意道:“沒事,早晚都要對上,你以為沒有我這事,相府那邊就不會敵視王府?”她指了指上面,一副稀鬆平常的淡定模樣。
秦淺緣懂了,想起大門口張貴平討要飛虎令的情景,頓時臉色慘白,心底又怕又恨又悲哀,皇城裏的那位,才是王府最大的敵手啊。
顧冰如見她這副驚嚇模樣,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手,笑道:“別擔心,還有我。”
秦淺緣聞言遽然鼻子發酸,她輕咬粉唇,朝顧冰如感激地福身,才扶着丫鬟離開。
顧冰如目送她們離去,她重新坐到上首,看向門口的鐵塔大漢,“秦將軍,進來說話罷。”
秦朔身姿挺拔地走進來,拱拱手瓮聲道:“王妃有何吩咐?”
“先前事出有因,我才藉助將軍之力抵禦他們,為免日後咱們相處隔閡,將軍但凡有所疑慮,皆可問我,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朔是屬於秦沐風的親衛軍首領,他帶領一千親衛鎮守在王府相連的外院,所有軍需都沒有走王府,而是由外管家秦飛負責,他們從不參與王府的任何事情,只守衛秦沐風的安全,所有親衛軍都是百戰老兵,皆可以一敵百,說真的,她很眼饞。
當然,她知道,近衛軍不可能為她所用,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她可以藉助藉助他們,畢竟她現在是王妃嘛。
就像剛才,她只告訴秦朔,相府是衝著飛虎令來的,他就立即答應出來幫忙了。
“末將不敢,王妃折煞末將了。”秦朔眼睛一眯,笑的憨厚拱手道,“無論王妃為何來我王府,但只要王妃不做有損王府威名之事,您就永遠是臨王妃。”
顧冰如挑眉,還說不敢,這都威脅上了,聽這語氣,是在怪她魯莽殺張貴年惹得相府打上門來,有損王府威名呢。
她笑笑,揮手讓他退下,來日方長,怎麼讓近衛軍扶助自己,她有的是辦法,不急。
這鬧了一早她也累了,回到正院,春梅已經着人準備了早餐,顧冰如隨意吃完,就吩咐她們,“將正屋旁邊的屋子收拾出來,日後我就住那。”
昨天是新婚夜,王府允許她這個陌生人靠近正屋,已是破例,為了秦沐風的人生安全,她也避免某些沒必要的瓜葛,還是自己先搬地方吧。
她能感覺到,這正院裏可藏了不少暗衛好手。
這讓她心頭生出幾許疑惑,為何昨晚沒任何察覺?
春梅和望月沒有異議地稱是,迎春卻開口,“王妃,這樣不好罷,您是王爺名正言順的王妃,怎能不和王爺住一起?”
顧冰如臉色微冷,慢悠悠地擦乾嘴角水漬,沒有理迎春,朝門外喚道:“春花,進來。”
面色黝黑,高壯魁梧的丫鬟走進來,一言不發地托着三杯茶。
春梅和望月面面相覷不知這是為何,迎春三個從相府跟來的丫鬟也滿臉疑惑。
春花放下茶就退到一邊,目光冰冷地盯着迎春三人。
顧冰如端了自己的茶淡淡道:“為感謝三位的照顧,我敬你們一杯。”
迎春最先反應過來,臉色慘白地後退兩步,不敢置信地瞪着她,“顧冰如,你敢!”她是相國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顧冰如竟敢這麼對她?
顧冰如面色不動,“怎麼?本王妃敬茶你們敢不喝?”她有什麼不敢的,都已經和那邊撕破臉皮了,留着這三個礙眼的丫鬟吃乾飯?
三個丫鬟臉色大變,迎春拔腿就想往門外跑,春花快若閃電地一招制住她,拿起茶碗就將茶水灌了進去。
她沒有絲毫憐惜,依次將嚇軟了的另外兩個丫鬟也灌了茶,沒幾息,三人就倒了下去,沒死,倒像是成了軟骨人。
顧冰如揮手,“放柴房,你和她們好好聊聊。”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一些有用的事情來。
春花癱着黑臉快速將三人移了出去。
見識了全程的望月和春梅噗通跪下去,趴在那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