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了解一下46
綿綿心裏湧上一股躁意,看了會手掌,彷彿還殘留那光滑柔韌的觸感。
再回場上,看熱鬧的學生早就散去,看到綿綿,九班男生:“不上場了?我們還等着輪哥大殺四方嘞!”
一場籃球賽讓綿綿的名字後頭跟了個哥。
“這不還有白沉嗎?”他上去會忍不住和白沉搶個mvp,沒辦法,這幾乎是雄性搶地盤的本能。
“別啊,輪哥,大家還很期待你再來割一波韭菜的。”眾人說笑道。
“別那麼欺負十六班同學,給他們留點面子。”綿綿笑了笑。
“哈哈哈哈,好,給給給,我們聽輪哥的!”
他們的對話沒刻意控制音量,不遠處的十六班學生臉漲成豬肝色。
綿綿一眼看到場中最顯眼的人,眼眉一彎,像有剪碎的星星落在其中:“我就等着躺贏。”
綿綿對吃軟飯適應良好。
九班男生都和打了雞血一樣,精神面貌都像煥然一樣,白沉的出現讓他們信心倍增,特別是看到白沉后,十六班的籃球隊集體頹廢了許多,這是心理上的恐懼。白沉換了一身黑色球衣,在場中央,自從他上場,十六班的男生謹慎了起來,錯誤也越犯越多。
如果說綿綿打法瘋狂肆虐全場,白沉就屬於控場級別的,他自己得分的次數並不多,更多的是傳球,看着就遊刃有餘,更像在放鬆。
這姿態看的綿綿不上不下,被吊足了胃口,說了一句話:“白沉,你不行我上,路數這麼軟!”
綿綿的聲音也不算大,離球場也有點距離,偏偏正運球的白沉若有似無地看了這邊一眼。
白沉保持勻速,帶着球破防,連續幾個假動作閃過來人,逼近籃筐,在所有人以為要投籃時卻手指一彎,將球朝左邊傳遞,當球轉一圈再回來時,那人早在三分線外。
將十六班好不容易追上一些的分數再次拉開。
有意無意地掃了眼綿綿,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膠着,彷彿有瞬間纏繞在一起,絲絲黏連。
這會兒響起了第三節的下課鈴,操場和樓上再次圍滿了人。只是比剛才有序多了,即便歡呼也是控制了音量。
“漂亮!”十六班的一男生是個球迷,忘了這是在對抗賽,看到那利落的三分球,從座位上跳起來。
引得九班位置上的男生促狹地笑了起來,嘖嘖嘖,白爺一上場還有別人什麼事兒。
他們喊了起來:“我說小十六,你們到底行不行!”
“這場輸了,就準備跪着喊大爺吧!”
“哈哈哈,這個好!孫子們,你們爺爺來了!”聽到這賭注,馬靈書猖狂地笑了起來。
十六班的男生臉色一黑,九班這群狗逼,不當人!
本來被顧青輪和白沉連翻輪虐的十六班一下子怒氣高漲,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前面綿綿拉開的分數足有23分,幾乎是讓人絕望的數字。
轉眼間,又被邢星投入一球,在胡天明累得喘氣的時候,籃球扔來,他反射性接過,見白沉看了過來:“好好打。”
清清凌凌的視線看過來,胡天明打了個抖,隨即打起精神。他覺得白沉那三個字是把他當同輩看,是給的面子和尊嚴,他滿臉漲紅,詭異地有種想報答的衝動。
綿綿一直關注場上,撇了撇嘴,又來個傻孩子,被賣了還在高興地數錢。
你越是用全盛的狀態打,他帶人敗了你,才會更顯得九班名正言順,名聲勝負都是九班的,也會讓他找茬不被輿論批判。
胡天明砸球的事隱秘,看到的人不多,九班沒證據,綿綿挑釁卻是公開直接,真輪起來九班不算占理。現在不是尋仇,更像是良性比賽。
白沉上場,更像是在善後,把壞的影響剔除。
綿綿望着那個高挑修長的身影,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薄荷糖,甜辣的滋味在空腔中傳遞,目光不移。
隨着兩個班狀態空前高漲,賽況也越來越激烈,白沉下場,走向綿綿。
綿綿懶散的姿態稍稍一變,看着來人到自己跟前。
白沉彎身,他的存在感太強烈,眼神沒什麼情緒,輕描淡寫的一瞥。
“說誰軟呢,嗯?”
那尾音磁性沙啞,性感得綿綿抖了抖,一股電流從尾椎竄上來。
說著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綿綿望着,喉結浮動。
要我命。
太勾人了。
這誰受得住。
最後十分鐘,九班還是以巨大的比分差距獨領風騷,此時無論是論壇還是現場都是激動的少男少女。
哪怕拼盡全力,最終還是以懸殊的比分敗北,十六班的人當然不願意喊爺爺,那不如集體抹脖,那寧可殺不可辱的姿態讓九班的同學笑了半天,眾人看着這場比賽的終極裁判顧青輪。
綿綿看着這群倔強少年:蛙跳吧,100個,互相監督。
這總比跪謝喊爺爺好多了,你們九班終於選擇做個人了,再拒絕就下不來台了。胡天明咬牙頭一個蹲地跳,平時在學校縱橫的校霸們蛙跳,錄下的這一幕的同學紛紛表示畫面太美,沒眼看。
一看有錄視頻的,校霸凌厲地視線一一掃過,嚇得視頻也跟着抖了抖。
隨即想到胡天明也沒資格讓她們刪掉視頻,依舊戰戰兢兢得錄了下來,然後興緻勃勃打馬賽克發論壇。
綿綿和邢星幾人去洗水池洗臉換衣服,綿綿不喜歡黏答答的感覺,乾脆伸了頭在龍頭下洗了頭,剛抹了一把臉,餘光就看到下方一雙眼熟的球鞋,這種限量版球鞋全校也沒幾個人會穿。
壞心眼一起,甩了甩頭髮,水珠四濺,灑的來人身上全是水。
“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綿綿說的特別沒誠意。
一確定和白沉解除冷戰危機,綿綿故態復萌。
白沉看了眼前濕漉漉的人,睫毛沾着水珠,眼眸總是這樣清亮地望着他,活潑又肆意地侵入。
挑起綿綿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手指輕輕擦過綿綿的鎖骨處,綿綿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他以為白沉終於忍不住要揍人,但並不是。
白沉取了毛巾,擦了擦自己身上濕掉的地方,經過時,踩了一腳地下龍頭,噗,水像噴泉一樣竄上來,這下綿綿真濕了大半。
下方的噴頭本來是給學生方便洗拖把的,傳來慢悠悠的聲音:“不小心。”
好像在說,禮尚往來,別客氣。
綿綿被水沖地懵了,全身濕得能滴水:“白沉——”
你要不要這麼狠!
“別喊了,走遠了。”邢星蹲下來研究下龍頭,發現一個螺栓裂開了,難怪噴得到處都是。
“我說你沒事老去招惹他幹嘛,太歲頭上玩火。”邢星覺得這位小朋友就是天生豹子膽,天不怕地不怕,逮了機會就要去惹白沉,偏偏很少搭理人的白沉,常常還會陪着他鬧。
怎麼覺得,像寵着似的,這聯想讓邢星忍不住打了個顫。
“我說,輪哥,你那兒挺有料?”成涼發現了什麼,湊了上來,不懷好意地看了眼綿綿沉睡的某處。
綿綿抹了滿臉的水,聞言挑了挑眉:“自信點,把問號去掉。”
大半身濕了的衣服貼着身體,該有起伏的地方無法遮擋,綿綿絲毫不害臊,他雖然是天生彎,但也是彎里的鋼鐵直。
“以為是個青銅,居然是個王者。”邢星也瞪了瞪眼,有點懷疑人生,再看顧青輪這張秀氣的臉,這誰能想到?
剛監督完蛙跳的馬靈書一過來就聽到這對話,也瞄了瞄,嘿了一聲:“輪哥,晚上來不來看我私家珍藏?”
還沒等綿綿回答,邢星就意識到是什麼,哪個進入青春期的男生電腦里能沒點片子,笑了下:“你小心又被白沉碰到。”
“這是生活情趣!他又不是閑的,還管我們看這個。”你想太多了。
邢星看了眼綿綿,低聲道:“可不一定。”
綿綿去換校褲,與他們分開走,遠遠地看到一個窈窕的女生與邢星打招呼,邢星隨意地走上去,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那女生滿臉紅霞。
綿綿想到田甜苦澀的笑容,嘆了一聲。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
得不到的。
腦海中滑過某個人的身影,呸,什麼烏鴉嘴。
綿綿與腦內的情聖聊了幾句,除了沉睡和未接觸封印外的,足有80位可附身,幾乎都是各個領域的頂尖人物,他們死後被收入《禁.書》,於他們而言為宿主服務才有生存價值,但很少被召喚出來,一身能力無處使,綿綿居然暴殄天物地叫同一個情聖兩次,更可惡的是那數字情聖本就是個瘋子,一出去就收復一票高中小姑娘,算什麼能耐,換了他們分分鐘迷倒全宇宙。數字情聖看他們嫉妒羨慕的樣子只回了個嗤笑,瀟洒隱匿。
擦,盤他!
綿綿只能安慰他們有機會就召喚,“有機會”三個字水分太足,綿綿大部分時候更喜歡自己來,獨立地根本不像個身附頂級外/掛的男人,情聖們跟隨他到過三個世界,了解宿主的尿性。
一看平時各位面高冷的大佬突然鬧起來,綿綿覺得大佬也過得不容易,暫時屏蔽了交流。
要是以後有機會,不知道能不能釋放他們。
不過以現在的他來說,說這還太早了。
九班,自習課逃課的走了一半,剩下的人有不少在看手機,時不時討論幾句。
論壇里飄起一個帖子《這二十分鐘,他就是carry全場的王》
視頻正是綿綿從脫外套上場到何老師來趕人下場的過程,女生們討論的熱烈。
“太帥了吧,看的我腿軟!”
“氣場max,平時的輪兒那麼乖,居然藏這麼深!”
“啊啊啊啊想換牆頭了,哥哥對不起,允許我出軌一下下。”
“蘇炸了啊啊啊啊——”
“姐妹們,看他5分32秒跳起來的時候,露腰——腰——,有腹肌!”
第四節自習課,聲朝浮動。
邢星也看到了這個熱帖,見這視頻還被傳到校園網上,其他學校也加入了討論。
他轉頭看正做題的白沉道:“沉哥,沉哥。”
白沉身上還有些水漬沒幹,看着沒平日那麼整潔,聽到邢星的聲音連頭都沒抬。
“你看咱輪哥都出圈了,聞名外校啊,好多人在問他是誰。”
白沉抬眼,看到視頻里那彷彿猛獸出籠的人,正好看到隨着彈跳,露出一截腰的地方。
也許是鍛煉的時間還不長,那腹肌並不明顯,但少年彈跳時身體緊繃,顯得自然而充滿爆發感,張弛有度,充滿雄性魅力。
白沉看了會就把手機還給邢星,又繼續寫題,發現把公式寫錯,他慢慢閉上了眼。
過了會,將電腦從抽屜里拿出,點開網頁,沒幾分鐘。
有個女生“咦”了一聲,網站突然無法顯示,過了幾秒鐘才重新刷新出來,視頻還是那個視頻,中間好像漏了片段,露腰的那段消失了。
綿綿暗道自己走路的時候就應該多看看周圍,不然他應該會規避危險。
他一回來就被何老師逮到,在何老師面前還站着十來個男生女生,何老師也笑眯眯地招手讓綿綿過來。
“剛才就是你在操場上當旋風小子吧,小夥子彈跳力不錯。”
您老還知道旋風小子,暴露年齡了,老師。
操場上也不止我吧,綿綿笑得靦腆,看着像個乖乖牌,周圍幾個女生看到他還有些激動,何老師咳了兩聲,看了幾眼犯花痴的女生。
綿綿看到角落裏一臉“我好晦氣”的胡天明,頓時心裏太平了。
何老師嚴正地教訓了幾句,然後做了總結:“既然這麼喜歡看籃球,想必都很熱愛運動吧。兩個月後就是運動會,你們報名不得少於三項,至於你——”
何老師看向首犯綿綿,綿綿頓時感到不妙。
“我聽你們體育老師誇過你,咱們學校是講究發展學生特長的,別人三項,你不得少於五項。”
綿綿“嗯?”了一聲,要多純良有多純良。
何老師可不吃裝糊塗這套,拍拍肩:“能者多勞。”這小子好眼熟,是不是犯過好幾次事了?
綿綿:“……”
眾人哀嚎,還有人問能不能換成檢討書,結果當然不行。
有學生不滿:“老師,看球賽的又不止我們!”
有女生也反駁:“就是,這太不公平了,打球也不止顧青輪啊!要抓應該都抓!”
“誰和你們說我這裏有公平的,誰叫我遇到的是你們呢,好好回去學概率學。”意思就是遇到別人也一樣,誰叫你們倒霉,“老師也不是不講理,你們也可以找人幫你們報項目。”
聽到這峰迴路轉,眾人臉色立刻放晴,能外援就好啊。
“謝謝何老師。”
“咱何老師就是體貼!五中之光!”
何老師揮手:“滾回自己班級去!”
綿綿發現,何老師並不是真的生氣同學去圍觀,也不是想教訓他們私下比賽,只是希望他們注意其他同學的學習環境,而且運動會項目,真找人幫忙他們多半會找那些同夥,也算間接懲罰了,又能促進同學之間團結。
綿綿不知為什麼心情不錯,哼着“聽媽媽的話”回教室。
何老師來到高二A組辦公室,見譚坦已經等在那裏。
譚坦:“這幫小子太鬧騰了,何老師辛苦了,該懲罰的就懲罰。”
何老師:“我倒想罰他們,今天張副校長過來動員高三學生,還帶了幾位教育局專家,他們下面那麼吵影響不太好,自習課跑去打球也不算過分,但那些逃課怎麼說。要不是白沉和我說一聲,我也趕不過去。”
這次動員並沒通知其他年級老師,行程保密,就是何老師也不清楚。
除了動員外也是突擊檢查五中風貌,考慮是否多放兩名報送名額。
“白沉?”譚坦詫異。
“應該是為了護着班上的同學,看不出這麼愛護同學?到是錯看他了,成績不錯,難得的是人品好。”
譚坦:“……”
你說的誰?
譚坦都不記得白沉平日怎麼坑人的。
綿綿看白沉在做數學題,身上的濕氣已經風乾了,只是頭髮有些低垂,不像平時一絲不苟,凌亂的味道錯入,讓白沉看着多了份鮮活。他把自己買的冰水放到白沉桌上,語氣緩慢,有一種委屈的錯覺:“我剛都淋濕了,去換了一身。”
綿綿向來擅長倒打一把,分明是他先捉弄人,但他選擇性遺忘。
邢星在對答案,一聽到綿綿的話,這小子怎麼回事,剛不還讓他別去招惹白沉,怎麼越來越得勁了,不惹火白沉你誓不罷休是吧?
白沉掀開眼帘,像是沒聽清:“濕身?”
白沉只是截取了上面那句話的兩個字。
綿綿下面的委屈被噎了回去,他覺得對方意有所指,綿綿免不了臉色有點發紅。
他沒有記憶,這方面幾乎沒什麼經驗,只是嘴上愛撩。
錯開白沉的目光,猛地拉開座位。
綿綿看白沉又在做題,他的字清雋有力,整個作業本都漂亮乾淨的不可思議,哪怕是草稿也是將需要的公式列出來,一步步演算,很有條理。
吃了個悶虧,見白沉側臉低垂,睫毛濃密,眼尾清淺,好看得不真實。綿綿心一動,忍不住說了句:“我都這麼慘了,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下?”
由於綿綿下午籃球場的叱吒風雲,很多人都在注意這個小角落,兩人的對話不少人聽到了。
白沉中指扣了扣桌面,輕吐:“那以身相許?”
綿綿:……
邢星正喝着水,聞言噗了出來,差點咬到舌頭,震驚轉頭看向一臉隨心所欲的白沉,像是不認識他。
白沉真毒起來,還有別人什麼事。
騷不過,騷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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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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