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見季父
然後又朝書房走去,他出去這麼久,回來禮數肯定是要補上的,要去見過父親、主母,才可回房休息,“麻煩松叔稟報下,就說小子季文回來了,前來求見家主”季文拱着手笑着對其說道。季松是季戰的親衛,跟隨季戰軍中多年,季家晚輩們都對其尊重,稱其為松叔。季松應了一聲,沒說什麼,便進書房稟報了,不一會便出來對着季文點頭示意可以進去了。
季文有些激動緊張,畢竟魂穿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家長,理了理衣襟,扶了扶束髮,挺身而進。
“小子,季文見過父親大人,”季文進去后立馬對着跪拜道。
“嗯,起來吧”,季放下手中的書道。
“是!”
我去!跪偏方向了,季文有些尷尬,又挪了挪身子,低着頭。
“你前些日子身為季家家子詆毀主母,罰你去喂馬,現在可知道錯了”季戰到是沒有在意這些小動作。
季文瞄了一眼季戰,談不上帥氣,但面容嚴峻,雙目炯炯有力,季戰久經沙場,看上去頗有氣勢,季文只覺威武不凡。見過季戰後,季文心裏又隨之釋然,反而不再害怕。
呼了一口氣,從容說道:“自犯錯以後,孩兒這幾個月日日反思着,深感罪過,不該詆毀母親,待會便再去給母親大人賠罪,以後絕不敢再犯”,“呸,孩兒該死,沒有以後”怕季戰補刀問話,自個又補了一句。
季戰聽見以後,只覺得季文不一樣了,由於自己常年在軍中,又不怎麼重視此子,只覺得沒有了以前木訥和呆笨,更是褪去了一番稚嫩。只覺的季文肯定在馬場吃了不少苦頭,經歷了不少事,才會變的如此。哪裏知曉此時的季文靈魂深處以然不是他的兒子了。
“嗯,你還有什麼事嗎”這便是告訴季文沒啥事可以退下了。
季文聽着自然知道,猶豫了下:“孩兒到還有一件事!”
“說來聽聽!”季戰有些不耐煩的道。
季文便又把在客棧遇險,路遇羅剛的事一一和季戰說來。
季戰聽聞后“沒想到你還遇見這種事,放心我會去查的,敢針對我季家子嗣,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你倒也機智,取巧出逃,不過你拋下鏢師等人獨自出逃,實屬不義,念你年少,下次不可再如此了,你放心鏢局那邊我會叫人出面給你解決的”
“謝過父親大人”季文忙說道。
“好了,你也趕路辛苦了,見過你母親后便早點休息吧”季戰說完咪着眼似在沉思。
“孩兒告退”季戰低着頭緩緩退下。
隨後便又來到大房主院,季府四房,分別是大房柳氏,老大季權,老四季宇,老七季陽幾人居住,因是嫡出,季府後院所有宅子都屬於大房的。二房又佔了半個西院的宅子,分別是季文二娘王氏,同三哥季風居住,季文的二姐季雨已經嫁人便不在二房住了,三房便是季文一人了,四房季文的四娘文氏、老七住處和季文的三房又在西院挨着各佔了一處院子。
進入主院后,叫侍女前去通報,結果季文在院門口站了兩三個時辰,不見通傳,此時的季文真是又冷又餓,就在夕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侍女這才慢悠悠的出來。
“夫人說,你來請安她以知曉,此刻不想見你,回去吧”,侍女道。
“回去了”柳氏在內宅坐着喝着茶道。
“回去了夫人,夫人應該在多讓季文在站幾個個時辰,好好的懲罰一下”侍女小春忙道。
“哼,季文也是你叫的,怎麼說也是老爺的兒子,你的半個主子,以後叫老爺聽見了,會怎麼想,我沒有管教好下人嗎”柳氏拍着桌子厲聲說道。
“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多嘴”小春急忙匍匐跪地求饒道。
“起來吧,下次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明白嗎”
“奴婢明白”
“你剛才說,季文在老爺府里待了一個多時辰”柳氏抬頭說道。
“回夫人,的確是有人看見五少爺在老爺房裏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小春小心翼翼的回著。
柳氏有些納悶,這父子倆講些啥呢,季文和老爺還從來沒有在一起待過着么長時間呢,難不成是季文訴苦,講述馬場柳泉那些破事,柳氏納悶的想着。
此時季文回應了侍女后,如負釋重的踢了踢酸痛的腳,捏着脖子心裏罵罵咧咧的回府了。推開院子,眼前景象不由的驚呆了,滿地的雜草枯葉,垃圾滿地,窗戶上到處都是蜘蛛網,原來季文得罪柳氏后,就收了他的幾個丫鬟,這幾個月他又不在家,柳氏餘威在,誰敢觸其霉頭,來幫季文收拾屋院呀。
季文轉頭便向管家處,想領幾個雜役去打掃下衛生,結果被告知沒有閑余的下人,季文知道這是柳氏搞的鬼。只得又去廚房領了兩個饃饃頭先填飽肚子,回去後天色已黑,便又抖落抖落棉絮安然睡下了,只待明日起早收拾院子。
第二日,季文習慣的早起,一開門,便見一丫鬟在門口站立着。
“你是?”季文問道。
“奴婢是四房的,四夫人聽說五少爺回來,叫您過去用早膳呢!”丫鬟是四房的小柳,細聲的回著季文道。
季文這才想起原主從小是在四房的照料下長大的,回來把這出給忘了,心裏嘀咕了一下,笑着對小柳說道:“辛苦了,等多久了你?”
“奴婢應該的,也是剛剛到呢”,小柳疑惑的道,心裏納悶着,平時這位爺可是跟他們連話都不說一句的木訥獃子,今咋變了個樣。
跟着丫鬟來到四房這邊,就看見屋裏桌上,盛好了湯,幾碟鹹菜,和一堆饃饃頭,桌子旁坐着一個小胖子在費力的吃着,旁邊一挺清秀的年輕女子在盛着湯。
“四姨娘,小武”季文上前去搭腔着。
聽到聲響,那女子這才注意到季文,連忙起身。
“呀,五郎回來了,快快坐”說完,文氏連忙放下碗筷,起身熱情的拉着季文入座。
旁邊的小武,也擦了擦嘴,捧着胖乎乎的小手,向著季文示意拱手了一下,喊了聲“五兄”,小小年紀顯得十分懂禮。
季文也點頭回應示意了一下,摸着小武的後腦笑着對文氏說道:“姨娘,六弟這幾個月長高了不少呀,又長肉了不少呢”。
文氏也笑着說道“小武吃飯倒不用我擔心,從小胃口就極佳,倒是你這幾個月可是在馬場受苦了不少,以後可不要在逞口舌之快,又受處罰了”
“五兄沒有錯,都是那個壞女人先罵娘的”小武在旁邊聽到后立馬咋乎乎的說道。
文氏聽見后立馬捂住小武的嘴,捏着其耳朵道:“好好吃飯,又記不住了啊,要稱呼你大娘為母親”。
季文之所以受罰去馬場,便是當初大夫人柳氏罵文氏是狐狸精,勾欄女子之類的,要多難聽又多難聽,季文當時聽到忍不住反擊了幾句,便受到了處罰。
這文氏出身不好,原是御史文昌平的女兒,因頂撞過皇帝。被下了大獄,全家被牽連,男子發配邊疆充軍,女子則被賣入妓院,而文氏當時便被賣入妓院做了清倌人,后被季戰花錢請了回來做了四房,因長相好看和出身不好被柳氏所不喜,經常拿這事說罵,而文氏也是官宦之家的女子,自小識字讀四書五經長大,性情柔弱善良,時常受氣。而季文從小沒了娘,也是受文氏撫養,和季武一起長大的,與這四房關係極好。
又是聊了一會家常,場面十分溫馨,季文很久沒有感受到了這種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