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厄運連連

第1章 厄運連連

一直以來,褚無疾就認為自己就是一隻蛾蠓,根本是來這個世界湊數的。可是一件匪夷所思的神奇經歷,卻徹底改變了他慢吞吞、懶洋洋往前行進中的人生和死氣沉沉的命運........

褚無疾最近這段時間不知是中了邪還是着了魔怔,厄運連連,接踵而至,讓可憐的小伙兒應接不暇,不堪重負,整個人都崩潰了。

前不久,相戀了快七年、現在澳洲留學的女友雪兒從XN給他發來了一條微信,很短,就幾十個字:“無疾,分手吧,是我不好,我實在忍受不了冰冷的孤寂,接收了另一個男人的溫暖和愛,對不起,請原諒我,祝你今生幸福美滿!”

每一個字都想是塊千年寒冰,讓褚無疾如墜冰窟,萬劫不復!

褚無疾給雪兒打過越洋電話,去了無數條的微信和短訊,可是都如同‘驚鴻去后,輕拋素襪,杳無音信。’

無疾發瘋似的找雪兒,可是雪兒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魚沉雁杳,她已經不在過去的大學,也不在過去的出租屋,可能已經不在過去學習生活的城市裏,最後,連她的的電話號碼和微信都註銷了......

六神無主的褚無疾黯然銷魂,他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雪兒為什麼會如此絕情,上回春節她放假回來時,兩人卿卿我我時甚至都談到了婚嫁,那時的雪兒和自己一樣,也沉浸在對未來的幸福憧憬中,自己還說到了婚後晚點要孩子,臊得的雪兒紅霞滿面,嬌羞無限。

這才過去多久啊,她就變心了,難道真的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感情上遭遇到如此重大變故,又聯繫不上雪兒,褚無疾一天到晚嗒焉自喪、萎靡不振,根本提不起精神來過日子,每日裏神情恍惚,瞥見那些身形婀娜、披肩長發的心中便會一顫,以為是雪兒回來找自己了,每每卻是大失所望,不由得哀嘆:我本將心照明月,卻是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常常借酒澆愁,上班時無精打采,連續兩次付錯了貨款,不,應該是三次,一次把兩家客戶的款付顛倒了,甲的付給了乙,乙的付給了甲;另一次貨款後面多寫了一個零,於是公司直接放他的大假。前幾天勞動合同到期后,人力資源部通知他公司將不再繼續和他續簽合同,讓他方便的時候到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大學畢業后就來到公司,加班加點、當牛做馬了好幾年,累得像狗一樣好不容易才混到了業務主辦的位置,前段時間銷售公司總監建哥還告訴自己,銷售一部的經理位子空出來了,自己被看好,最有可能脫穎而出哦。

褚無疾當然是喜不自勝,任勞任怨、竭心儘力的工作,鞍前馬後的侍奉了建哥這麼久,終於即將等來功成名遂的這天,就算是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對於褚無疾這樣毫無背景的平常人家的孩子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化為了泡影,鏡月水花,再也與自己無緣了!

昨天下午接到姑姑的電話,爸爸的高血壓又犯了,媽媽和爸爸都不讓告訴他,怕耽誤他的工作。

褚無疾放下電話就想買票回去看望父親,可是當他翻看存款時,才發現上次給柳兒轉去生活費后,卡上、微信上統共剩下不到三百塊了,想到馬上要繳納的房租和水電氣費,無疾心中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順,乾脆開了瓶上次從家裏帶來的瀘州老窖,抓了一把生花生米和一小蝶前一天剩下的鹵豆腐乾,坐在卧室的窗前一口一口的喝着悶酒,連杯子都不用,對着酒瓶子吹號,一腔的悲憤、灰心,剩下的就是絕望了,他看不到未來,也沒有任何希望,更不用說前途了。

有道是:“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褚無疾可沒有謫仙人的洒脫和超逸,他不可能像李太白那樣“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他沒有詩仙的逍遙和飄逸,於是,

於是不知不覺間便把自己灌醉了,倏忽間,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嘔吐、抽搐、昏死......

然後,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漂浮起來,漂浮在房間的上空,獲得了徹底的自由,從另外的視角看到了醉成死豬一樣、躺在地板上的自己;

然後不由自主的又飄到了天空、連屋頂都阻擋不了自己;

在天空中,在溫暖的世界,一團明亮的光來慢慢的靠近自己、陪伴自己、慰藉自己,祂那樣美好,諄諄善誘、大度慈悲,

褚無疾想隨祂一起去到祂來自的、明亮溫暖的光的世界,卻沒想到不被祂允許,

祂慈祥卻態度堅定的要無疾回去,重新回到他躺在地板上的身體裏,

無疾感到好絕望,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具毫無活力的軀殼裏去,一旦經驗到了此域的美好、圓滿和光明,他的心靈對回去這個意識就表現出天然的抗拒,好像回到過去那種狀態就如同讓他下十八層地獄一樣!

但是那團光似乎不想再和他討價還價,閃動着,慢慢的便消失不見了。

無疾感應到祂離開前向自己的心靈發送來一句話:“就算是深陷夢魘也不要害怕,只要記得真實的那個自己......”

幾乎與此同時,褚勿疾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着快速向著地面墜去......

躺在地板上的褚無疾渾身一個激靈,他又重新活了過來,心口倒感覺不到痛楚和胸悶,但是感到頭痛欲裂,還暈得不行。

無疾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但是他心裏很清楚明白,剛才的經歷絕對不是一個夢,甚至比他現在當下的感受還要真實百倍。

無疾好不容易爬到床上,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讓褚無疾做夢也想不到的是,至此以後,他的命運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二天還是不得勁兒,無疾心虛,還去社區醫院看了病。那禿頂醫生隨便問了幾句后,便惜字如金,不再說話,開了張檢驗單讓他去做檢查先。

在收費室一劃價,褚無疾眼睛都大了,檢查費居然要六百多,可我卡上連三百都沒有了,還檢查個屁啊,就算檢查出來有問題,我也沒錢治啊!

算了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還不如買點營養的東西補補身體,將養將養,自己年輕,扛得住。無疾清楚記得夢裏頭那人說過,自己在這裏還有功課沒有完成,不可以半途而廢,那就是說我想死也死不了,那還怕個毛啊,買東西吃,就算是死了,也做個飽死鬼!

褚無疾來到小區樓下的超市裏買了些牛奶、雞蛋、水面,囊中羞澀,他也不敢大手大腳,最後咬了咬牙才買了一聽最便宜的豆豉魚罐頭......

這都花了差不多一百塊,總得留一點錢護身吧,手裏有糧,心頭不慌!

無疾不好意思向家裏要錢,他知道自己開口的話,媽媽馬上就會把錢轉來微信上,可是他開不了這個口,自己工作以後,特別是這幾年業務好的時候,自己提成還是挺可觀的,可是除了自己必須的花費外,其它都轉給雪兒作國外留學的花銷了,無疾心疼女朋友,捨不得讓雪兒課餘時間還要去打工掙學費,雪兒的皮膚那麼白凈,特別是她的一雙小手,是那麼嬌嫩,“露出玉指纖纖軟,行處金蓮步步嬌。”雪兒從小就在蜜汁里泡大,哪裏吃得來那樣的苦,而且無疾也不想自己的女朋友拋頭露面在外打拚,所以他寧願自己一點、日子緊一點,也要雪兒過的輕鬆自在。

褚無疾記憶里,自己工作后除了去年過年給爸媽各封了一個紅包外,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給過家裏錢,反倒是媽媽,隔三差五的給自己發微信紅包,讓自己買點好吃的,別光顧着女朋友,虧着自己身體。

無疾還覺得老媽弦外有音,暗忖這雪兒還沒有娶進家門呢,怎麼就先吃上兒媳婦的老乾醋了?

現在,當褚無疾備受生活重擊之時,這才慢慢開始明了了那句老話:

‘殫精竭慮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買來的東西雖然簡單,這卻難不倒褚無疾,烹飪這等俗事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在老家上中學時,吃膩了學校那少鹽寡味的大鍋飯,每天無疾都會跑去離學校不遠處的舅舅開的那家餐廳吃飯,舅舅的那家‘味之腴’餐廳在當地很有名氣。舅舅本來就是特級廚師,帶着一幫徒弟搗騰的這家館子每天都是人滿為患,勿疾去了,也沒人給他弄吃的,回回都得自己動手,好在舅舅要在旁邊指點他,無疾人聰明,學東西快,這一來二去便上路了,做出來的佳肴像那麼一回事,甚至食客打擁堂時,他也披掛上陣,卻不是那種濫竽充數的二流角色,連為人嚴厲的老舅都誇他有天賦。於是每逢寒暑假他都去店裏幫廚,一兩個月下來能掙不少銀子。

褚無疾挺喜歡料理的,他覺得只要用心去做,就可以賦予美食以靈魂。而且,後來上大學那會兒,自己能夠從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贏得美貌多情的雪兒芳心,自己做的佳肴多多少少都立下了些功勞的。

自己吃飯當然不用太繁雜,無疾做了一道又燙又鮮的番茄煎蛋面,熱熱乎乎地吃了下去,出來一聲的透汗,頓覺神清氣爽,比起床時舒服多了。

褚無疾足不出戶在家裏待了兩天,什麼都不想,餓了就吃,吃完就睡,他想,車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先得想辦法活下去再說。

第三天早晨褚無疾剛剛醒來,就接到公司HR小妹的電話,催促他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說是耽擱太久怕影響他自己的社保和醫保。

放下電話,褚無疾抱着腦袋苦悶了很久,他知道這一去就和自己為之打拚了好幾年公司徹底斷絕了所有關係,心裏很不是滋味,就像好端端的突然摔掉了一顆大牙,雖然止住血了,可那深深的凹槽卻是撫不平,無疾大學畢業后就在這家公司上班,這裏有他太多的記憶,也寄託着他的希望和夢想,可是,現在這一切像個碩大的五光十色的肥皂泡泡似的,陡然間破裂了,只留下地上一點淺淺的水跡。

哎,算了,懶得再去想這些,想着都心煩,舅舅不是常常說麽:“一埂田坎三節爛,三窮三富不到老。”他意思是說沒有哪個人的一生是一帆風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做人莫得哪個撇撇脫脫就討來好生活的。

舅舅沒得兒子,所以喜歡外甥得很,還跟外甥說,不要怕,到省城放暢了操,混不下去了也不打緊,回來接舅舅的班,你要實在在老家過不慣,舅舅就到省城開家餐館交給你打理,疾娃你腦瓜子靈光,隨便都秧得起走的。

那會兒自己心裏還很是不屑,想着自己是要干大事的,咋個會跟道老舅着餐飲嘛,那可是上不到檯面的事,玩玩還可以,咋個可能當成終生職業嘛。

但此刻的無疾有些絕望的想,看來老舅是一言成讖,自己窮途末路,沒得選了。

褚無疾是下午晚些時候才去的公司,平常這個時間公司里的人少,都出去辦事了,他想盡量少見到公司里的人,被公司給開了,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來到公司所在的超甲寫字樓下,褚無疾習慣性的掏出出入卡刷卡,那曉得刷了好幾次,顯示器都說此卡無效,請重新刷卡。

後面的人等的不耐煩了,催褚無疾快一點,驚動了保安,一身筆挺的保安走上前來掃描了一下磁卡,輕描淡寫說,這張卡已經註銷了,要褚無疾叫一個他們公司的人下來領他上去,還叮囑他記得重新辦張新卡。

把個褚無疾氣得呆立當地,他暗忖:“尼瑪的,勞資還沒死,就註銷了我的磁卡,太絕情了,什麼狗屁玩意兒!艹,現在就算你們拿八抬大轎來抬勞資,勞資也絕不會回去給你們這幫龜孫子賣命的!”

正罵罵咧咧的,眼前一個姣好婀娜的粉紅色身影閃過,掠過一陣若有若無的襲人香氣,好似:花氣薰人百和香,空教蜂蝶為花忙。

褚無疾神情不由得為之一振,痴痴地望着那曼妙的、有些許像雪兒的背影。

粉紅女郎似乎感應到了褚無疾熱辣辣的目光,驀地轉過身來,直視着他。

褚無疾打了個激靈,像似一個正在行竊的小偷,被事主抓了個正着,一時間手足無措,眼睛東張西覷,再不敢接觸那女郎的妙目。

“哪個誰,誒......叫你吶,穿藍夾克的那個......”那女子開口說道。

人家不過就盯着你背影看了兩眼么,值得這麼大呼小叫麽,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看你兩眼又沒折你一兩肉,這麼氣勢洶洶的,要吃人么?

褚無疾決定不理會她,自己夠倒霉的了,可不想離開公司前把這張臉也丟盡了,“就算被掃地出門,我也要走得有尊嚴,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當作色狼、登徒子,興師問罪,那算怎麼一回事,我還是要臉的。”褚無疾暗忖。

那女郎卻是不依不饒,見褚無疾不搭理自己,徑直走到他面前說道:“誒,叫你呢,沒聽到么?”

褚無疾躲無可躲,只得扭過頭來,剛才只被她的背影吸引,現在才識得她的真面目,竟是個明艷動人,超塵脫俗的人間尤物,“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疑似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雖然人家並沒有笑,可是褚無疾還是感到眼前一亮,有種驚艷的感覺。

“我......我們認識嗎?”褚無疾囁嚅道,他有些心虛,雖然偷看漂亮女子沒什麼大不了,可被逮着了,畢竟也不是什麼體面的事。

“哪個誰......嗯,你是範文建手下的麽?”那美貌女子問道。

“是的,我是建哥那兒的,可是我現在......”褚無疾本來想說自己現在已經被公司掃地出門了。

“那好,你跟我去機場接個人。”那女子打斷無疾說道。

褚無疾有些愕然,在腦海里搜索這個女子是誰,她怎麼知道範文建,正在發愣時,已經走開幾步的女子回過頭來,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走啊,發什麼楞啊?”然後轉身又往前走,似乎根本不考慮褚無疾會否拒絕。

看到前面款步姍姍、儀態萬千的女子,無疾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突然想起來了,前不久建哥說集團來了一個營運總裁,是個海歸還是個大美人,姓葉,好像跟董事長傅總有着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集團公司的總經理費總年事已高,這個葉總接管了公司所有經營上的事情,是個實權派,不過這樣的安排既給足了費總的面子,讓人們看到董事長對老臣子的體恤和撫慰,不至於產生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悲涼,卻又一點都不耽誤權利的交接,建哥說這就是人家董事長傅老大的智慧和權謀,玩的很高啊。

褚無疾這樣的員工是無緣見到人家葉總裁這種級別的高管,更沒有榮幸聆聽人家教誨,他的頂頭上司範文建才勉勉強強擁有這樣的資格,褚無疾有次從會議室門前經過,瞥見過這個美女總裁一眼,匆匆一瞥,沒什麼印象,更沒有驚為天人,那時褚無疾的眼裏心裏只有雪兒。

這是褚無疾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新來的葉總裁,想不到人家竟然這麼漂亮,好似‘月出佼兮,佼人僚兮’,最最重要的是,這麼漂亮的美女總監竟然還記得自己,雖然她叫不出自己的名字,但那有什麼關係,我不就叫褚無疾麽,下次她一定會記得的,褚無疾有種受寵若驚的欣喜感,想着離職手續早一天晚一天都那麼回事,士為知己者死,於是快步追了上去。

褚無疾也是想多了,其實人家不過是在範文建提交上去的解職報告上看過他的資料而已,如此低級的錯誤連着犯兩次,人家是好奇得有多蠢的人才會這樣,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照片。現在只是臨時抓個差應應急,連名字都懶得記一下,知己個毛線,只有此刻處於人生陰溝里的褚無疾才會有這麼奇葩的思想和意識。

跟着美女總裁來到地下車庫的一輛賓利350轎車旁邊,聽她問道:“這車會開嗎?”

這有什麼不會的,和幾乎所有褚無疾這個年齡段的男人一樣,他也是骨灰級車迷,雖然買不起豪車,但是無疾覺得自己比其他人幸運的是,集團公司里的豪車如雲,接待客戶時,他都爭着當車夫,好踏踏實實地過一把豪車癮,這幾年公司里幾乎所有豪車褚無疾都開過,對各種車的性能都瞭然於胸,玩得純熟,無疾人聰明,學東西快,開起車來像個老司機。

“沒問題,老闆,這車我開過很多次了,接待大客戶時,都是開這輛350接送他們。”

“好,我們去機場。”

上了車,坐在後座的美女總裁的手機響個不停,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她還打開隨身的蘋果電腦不斷查着資料。

褚無疾想着盡量開穩點,別把人家美人的電腦顛落了,壞了自己這麼多年在公司開車積攢起來的名聲。

“怎麼才到一環路,這麼久了,你怎麼開的車,除了馬大哈,不會連車也不會開吧?”美女傅總呵斥道。

哈,這才是黃泥巴打黑灶——好心沒好報吶!人家還不是怕你操作不好電腦啊,居然這樣,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罵我可以,但不可以貶低我的車技。

褚無疾突然想起來了,解僱這件事上,建哥曾經滿懷歉意的跟自己解釋過,是那個新來的營運總裁非要這樣做,以顯得她殺伐果斷,藉此立威,建哥也保不下來自己。

思緒至此,褚無疾心頭無名火氣,NND,就算你長得天仙似的,可也不能欺人太甚,明明是你炒我的魷魚,居然還好意思抓我的差,抓我的差也就算了,竟然還貶低我的車技,打我的臉,你認真的了解過嗎,我平常是這樣馬虎的嗎?為了公司的業務,我喝醉過多少次、被客戶指着鼻子當孫子罵過多少回、過年過節的我有家不能回跑去押車給用戶送貨,這些你知道嗎?要不是我失戀精神受打擊.......唉,算了算了,給她們這些大人物倒這些苦水毫無意義,雖然同在塵世間,可是她們這些人高高在上生活在人世間的天堂,我們充其量不過是在陰溝里,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可以爬上岸邊,距離她們也十分的遙遠。

褚無疾並不答話,卻把一腔怒火都發泄在車上,他狠狠的一踩油門,350沉悶的咆哮一聲,箭一般的往前狂奔而去。

褚無疾感覺到350發動機那澎湃的力量,將他推到駕駛座靠背上,貼得緊緊的。

褚無疾有意無意朝後視鏡瞥了一眼,見美女總裁吹彈可破的俊臉上閃過一絲驚懼,心中剛剛升起一股復仇的快感,忍不住又挑釁的瞥了瞥後視鏡,竟然看見傅總杏眼圓睜,驚恐的叫了一聲:“啊,小心!”

褚無疾大駭,趕緊凝神屏氣,將注意力全都轉向車子前方,這一看不打緊,直嚇得褚無疾魂飛魄散。

一輛豐田巡洋艦V8朝着自己這輛賓利橫衝直撞而來。

這輛越野車怎麼可以這樣逆行,難道是我走錯道了?

電光石火間哪容褚無疾細細思量,巡洋艦已經衝到賓利車跟前。褚無疾聽後座上的傅總發出的絕望的尖叫聲,他甚至聽到馬上就要發生的、兩輛相向疾馳而來的車即將迎頭相撞而發出的慘烈的碰撞聲。

褚無疾也傻眼了,這樣生死攸關的緊急的狀況,他開了這麼幾年的車也沒有遇到過,千鈞一髮之間,除了猛踩剎車,他也不曉得該怎麼處理,眼睜睜的等待着猛烈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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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體之化繭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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