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針對

第5章 針對

溫詩詩心中多多少少不是滋味:“四哥不是說陪我玩的么?怎麼還把他們叫來了。”

一心放在蘇寒身上的陸勛拍拍她的手很敷衍的回答:“小寒又不是外人,一起玩也沒什麼的啊,小寒第一次來魔族吧,走我帶你逛逛。”說著他牽起她的手歡喜的跑進人群。

洛塵衝著溫詩詩也伸了手:“詩詩?發什麼愣走啊。”興緻不高的溫詩詩默默的把手放進他掌心被洛塵也拉了進去。

陸勛拿起小攤上的狐狸面具比劃了半天笑嘻嘻的看向蘇寒:“要嗎?你戴上試試?”

接過的蘇寒在臉上試了試戴上了歪着腦袋嚇唬他:“好玩嘛,你也戴一個。”說著她取下另一隻本是一對的面具戴在他臉上。

他們身後的溫詩詩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她腳踝上的仙鈴:這仙玲我問四哥要了許久,四哥怎麼會輕易就給了她?

“詩詩也是想要面具?我去給你買。”洛塵要過去被溫詩詩拒絕:“幼稚,我不喜歡面具。”

掏出錢袋的陸勛打算付錢,蘇寒先他一步拿出了金葉子遞給攤主:“謝謝不用找了。”“幹嘛要你付錢,我讓阿塵帶你來玩的,你是客我是主人該是我付錢才對。”陸勛顛顛錢袋覺得蘇寒實在是太客氣了。

蘇寒並不在意這些:“沒關係啊,反正誰付錢都是一樣的,我日常也用不着錢,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然我那些密咒可有得抄了。”

他忽然盯着蘇寒靠的很近,蘇寒身上的氣息和今天蘇銘安是一模一樣的,都散發著淡淡的梨花香令人心曠神怡:“不用客氣應該的,哇你身上很好聞吶,銘安身上的味道也是這樣子。”

“有嗎?我的香囊是哥哥給我的,不應該呀哥哥身上的香囊是海棠花,哥哥最喜歡的是海棠花啊,怎麼會是梨花香囊?是不是你記錯了?我方才也沒有聞到。”蘇寒記着蘇銘安的喜好,也知道他喜歡的味道自然是不會錯的。

陸勛又靠近聞了聞:“難道是我聞錯了?”

溫詩詩臉色已經很不高興了:“四哥我很渴去喝點什麼東西吧?”

沖她一笑的陸勛點着頭說:“好啊,你渴了那就找家茶樓好了,小寒我們去喝口茶,反正燈會還要一會的。”

“嗯好。”取下面具的蘇寒將面具系在腰上。

蘇寒扯了扯裙擺被陸勛看在眼裏,他主動幫她提起了裙擺:“我幫你提着你走你的,是我考慮不周沒顧及你的衣服不太適合逛燈會。”

感激的蘇寒鼓鼓嘴說:“這也不是你的問題我哪知道今天可以出來,所以就穿的不太方便了一些,不過沒有關係。”

茶樓上陸勛聽到了既熟悉又厭惡的聲音,洛塵和溫詩詩也聽見了:“四爺換個地方吧,李時浩他也在這裏。”

“着什麼急啊,這不是詩詩公主和四哥還有洛少爺嘛,好巧,這個小妹妹長的挺好看,不知道是洛少爺的新歡還是四哥的呢?不過想想應該是洛少爺的吧,畢竟詩詩公主最在乎的可就是我們的四哥了。”男子不懷好意的一雙眸子在蘇寒身上遊走。

溫詩詩看都不想看他:“李時浩你最好是閉嘴少說一些話,別惹的四哥生氣。”

洛塵輕輕的將蘇寒往身後拉了拉:“蘇寒公主站在四爺身後,此人不善。”

茫然的蘇寒點着頭聽話的站在陸勛身後,李時浩和陸勛是死對頭鬥了許多年:“看樣子是我猜錯了,這小妹妹是四哥的相好,四哥眼光還真的是挺好的,小妹妹你可挑錯了人。”

“說夠沒有,李時浩這位是冥界瑞王之女蘇寒公主,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的雅興。”說著陸勛作勢要走。

跳下來的李時浩攔住他的去路:“四哥真是好本事又勾搭上了蘇寒公主,她是神吶,神族之人沒有通行證隨便進出魔族皇城是該被抓起來交給君上審問的,來人把她抓起來!”

陸勛擋在她身前眼神令人害怕:“你敢!公主殿下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動她試試!”

關鍵時刻溫詩詩還是護着他的,挽住蘇寒胳膊的溫詩詩高傲的盯着他說:“就是,我上次去找四哥的時候遇到蘇寒公主與她一見如故,今日燈會我想着邀請公主一起賞玩,我和四哥親自邀請的貴客,父君也不會說什麼吧,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可警告你,我是公主,你只是個臣子。”

“一個公主而已何必當真呢,如果公主真的很重要,君上又怎麼可能想着讓四哥繼承帝君之位而不是給公主你?別傻了,這次我給四哥一個面子好了,我們走。”李時浩勾起嘴角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茶樓。

生怕她聽進去的陸勛想要辯解:“詩詩他的話你別聽進去了,君上不會的他很疼你,不然也不會讓我好好照顧你的。”

溫詩詩鬆開了蘇寒垂下眸子:“我沒放在心裏四哥不要擔心,李時浩若是讓他再往上爬遲早會對四哥不利,還是儘早除掉扳倒為好。”

“怎麼魔族的一個臣子也敢爬到主子的頭上來?在冥界這是死罪的,君是君,臣是臣,冥界格外看重尊卑和君臣之分的。”蘇寒對於李時浩剛才的做法很疑惑。

身後響起的聲音讓她害怕了:“還以為是聽錯了,沒想到真是你啊,文勒帶公主回去!”

兩名男子從樓上下來,其中一個不由分說的去抓蘇寒,陸勛伸手就要去攔:“你們幹什麼!”

蘇錦澈揉着手腕霸氣十足:“幹什麼?本王帶自己女兒回去用得着你管?蘇銘寒你翅膀硬了膽子大了?敢偷溜出冥界,旭澤和銘安他們兩個知道嗎?趁本王與夫人不在你就胡作非為丟人丟到魔族來了是不是!”

洛塵陸勛溫詩詩都傻眼了,面前的男子極其的俊美異常根本就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就像個小少年一般,不過卻是格外霸氣十足。

蘇寒緊張的低着頭不敢看他:“父王.....我不是故意的,蘇寒知錯了……父王......”

“你還知道叫本王父王?都快入冬了你不在銘安身邊,萬一他有什麼好歹怎麼辦,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要讓本王操心嗎?這是魔族不是冥界遭人欺負誰幫你,真是沒一個省心的。”蘇錦澈拽住她胳膊滿臉的生氣。

委屈巴巴的蘇寒耷拉着小腦袋:“不會的陸勛和洛塵不會讓我被欺負的,父王別生氣嘛哥哥身邊有師兄怎麼會有事呢,我只是出來玩一小會就回去的。”

陸勛三人畢恭畢敬的行禮:“王爺誤會了是在下邀請公主殿下的,跟公主殿下沒有關係。”

蘇錦澈斜眼看了他幾眼收回目光:“仗着自己受魔君寵愛就為所欲為的公子,本王見的太多了不足為奇,小寒是本王的女兒天之驕女,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和小寒攀扯關係,文勒將公主帶回去軟禁公主閣,沒有本王旨意不許她出公主閣半步,要是她敢偷偷出來,本王非得打斷她的腿叫她知道瞎跑的代價!”

文勒毫不手軟的打暈了蘇寒攔腰抱起:“是屬下這就送公主殿下回公主閣。”

“你!四哥敬你是瑞王才會恭敬有加,小小王爺罷了何德何能如此羞辱?”溫詩詩氣不過跟蘇錦澈爭辯。

雖然蘇錦澈只有六萬多歲可他自小就是受着寵愛長大的,自小的養尊處優和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讓他天生就霸氣無比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哪怕是天族太子,溫詩詩可能不知道,冥界只有蘇錦澈一個王爺還是冥王的親侄子,所以向來冥王最疼的就是蘇錦澈了,可謂是四海八荒任誰都會畏懼三分的。

恥笑一聲的蘇錦澈一身黑色銀絲龍紋的長袍加身更凸顯的貴氣:“方才本王見了魔君,他都不敢這樣對本王說話,你又何德何能,公主也是有區別的,本王雖然只是個王爺,但是小寒的階品在你之上,本王的女兒不是什麼人都能相提並論的,同為公主,你還是想想為何吧。”

溫詩詩氣的不行被陸勛強行攔着:“王爺說的是,以後我會注意的,恭送王爺。”

不爽的蘇錦澈昂首闊步的離開,等他走後溫詩詩才氣急敗壞的說:“四哥幹嘛攔着我?”

“要是四爺不攔着你,怕是你要惹禍,這位王爺不一般,冥王有意封為攝政王,就是天君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父王是冥王的親弟弟出生入死,甚至在他出生的那一年為了救冥王而死了,他的母親殉情,自小養在冥王膝下,他的妻子是冥王表妹的女兒長公主輕衣,君上都不敢得罪,他從小錦衣玉食無人敢惹,詩詩你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厲害,傳聞他可是極其心狠手辣的一個人,稍有不慎得罪他的人可能就是死無全屍他方才已經算是客氣了。”洛塵緩緩的解釋着陸勛為什麼要攔着她的原因。

冷靜下來的溫詩詩略帶疑問:“四哥,他真有阿塵說的這樣嚇人?”

陸勛知道這次害慘了蘇寒:“不然呢?他年紀沒多大,只是因為成婚比較早,像他這樣成婚早的,冥界估計只有他,我要是有這樣的出身啊我會比他還囂張,阿塵你陪着詩詩,我還是去看看比較保險。”

洛塵也是這樣想的,要是因為他們而讓蘇寒被責罰就實屬過意不去了。

出了魔族蘇錦澈手中的藍光在蘇寒面前晃了晃喚醒了她,蘇寒迷迷糊糊從文勒懷中醒過來急忙跳下站穩:“父王,女兒真不是故意的。”

還好陸勛趕的快瞧見了這一幕,蘇錦澈一揮手三匹駿馬出現在他們面前:“你要是表現的乖一點本王就不告訴旭澤和夫人,小寒,他們是魔你怎能跟他們一起玩,雖然魔族俯首稱臣,但是他們骨子裏就是殘暴的,尤其是陸勛滿手血腥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多可怕,你聽話,父王是為了你好不會害你的,魔族危機四伏就算他真心待你,而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想除掉他爬上他的位子?小寒你是公主,代表的不僅僅是王府還是冥界皇室的顏面,父王也從你這個年紀一路走來的,你是父王的驕傲,所以父王想看到自己的兒女平安便好。”

“可是父王就像父王所言,父王不了解他怎會知道他就是別人口中的那種人?父王當初也不了解師尊的為人,不也是做了多年兄弟?父王也沒有瞧不起師尊只是個郡王,還讓我和哥哥拜了師尊,父王,陸勛對我很好對哥哥也好,師尊也沒有反對過我們在一起玩,女兒未來的路該怎樣走父王不能管一輩子的。”蘇寒拉着他胳膊眼裏有光在閃爍。

蘇錦澈注視的久了有些心疼的別過臉:“你可知你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小寒.....本王受過的苦楚不想落到你身上,你啊總是心軟善良,會被騙的,你要是有銘安一半的本身本王也不會....也怪本王沒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

蘇寒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同意了:“不會的女兒一定會過的很好,那父王不會告訴師尊和母后女兒偷偷溜出來的事情吧?”

略顯無奈的蘇錦澈捏捏她的臉:“是公主殿下本王不會說的,高興了嗎?”

“父王最好了,最喜歡父王。”蘇寒蹭着他的胳膊可愛極了。

想起什麼的蘇錦澈看向文勒:“王妃呢?”文勒低垂着腦袋輕聲說:“在靜心湖等主子。”

拍拍她小腦袋的蘇錦澈翻身上馬:“文勒送公主回去,本王去找王妃。”

“是!”

騎上馬的蘇寒目送他離開之後才悠悠的嘆口氣說:“文勒....父王和母后在搞什麼啊?”

文勒騎在馬上聳聳肩道:“主子的事情屬下也不清楚,不過公主殿下能逃過一劫就行,何必管那麼多呢,公主殿下還是老實一些吧,冥界最近很不太平,東谷山有叛亂者造反。”

眨眨眼的蘇寒慢悠悠的騎着馬:“東谷山不是屬於母后的封地么?也有人敢造反?”

“長公主成為王妃后很少回九幽君了,有人造反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九幽君需要有主人不然總是空着難免會有心思不軌之人,其實這也是公主殿下最好的機會,若是公主殿下能去九幽君成為九幽君的主人,說不定能平息主子多年來的煩憂事,主子也不用總是和王妃惦記,世子殿下體弱難以離開主子身邊,公主殿下可以藉此機會在四海八荒展露出冥界公主的威嚴,長公主從前一戰成名便也是九幽君一戰。”文勒還挺希望看到蘇寒成為第二個長公主的。

陸勛跟在他們身後,他們騎的很慢所以並不是那麼難追,自然他們說的話陸勛也能聽見。

蘇寒有認真的考慮文勒的建議:“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的,只是我尚且年幼恐難擔次重任怕搞砸了丟父王母后的臉。”

笑笑的文勒覺得她太過自卑:“公主殿下一身本領都是二爺傳授的,王妃像公主殿下這樣大的時候就已經是九幽君的主人了,世子殿下兩萬多歲時已經帶兵打過仗了,二爺是冥界數一數二身手要好的神,公主殿下其實可以不用自卑。”

“好吧你說的話我會考慮考慮的,先回去再說吧不然被師尊發現就不好了。”加快速度的蘇寒一身紅裙騎在馬上的模樣驚艷了陸勛,回過神的陸勛見她想要回去了就沒再跟着。

推開侍女的李時浩摔了桌上的茶杯:“陸勛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什麼東西都敢騎我頭上。”

奎松給他倒着茶安撫着說:“爺,我們可以從蘇寒公主下手啊,她可是瑞王之女,假若我們可以迎娶到蘇寒公主.....瑞王又怎麼捨得讓他的女兒只做個公子夫人呢?到時候少主之位甚至魔君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盡說些屁話,你沒看到蘇寒和陸勛親親我我的樣子嗎?”接過茶的李時浩越想越生氣。

站在他面前的奎松邪邪一笑:“我們亦可以捷足先登,公主失了清白的話,瑞王只會想着趕緊把公主嫁過來,再說了蘇寒是出了名的單純說難聽點就是傻裏傻氣的,什麼都不懂,爺,只要我們趕在陸勛前面,到時候還怕扳不倒他?”

仔細想了想的李時浩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的對,等我娶了公主,看他還怎麼得瑟,還快去準備準備。”

公主閣里男人拿着一瓶葯倒進了蘇寒每日都會用的桃膠羹里:“記住了,等公主一倒就立馬通知我,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侍女猶豫着還是沒有收住誘惑答應了。

“你寫的是什麼?”蘇銘安把玩着她屋內的小擺件探着身子見她在寫字。

握着筆的蘇寒嘴角彎成了個好看的弧度放下筆讓他看清楚:“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幾個字寫的如何?就是突然想起桃花盛開的季節,漫天飛舞的桃花很是好看,轉眼就要入冬了。”

蘇銘安很認真的在看她寫的字:“不錯很好看啊,小寒的字越來越不錯了,裱起來掛在我房裏讓我每日都能見到就再好不過了。”

侍女端着桃膠羹很意外蘇銘安也在,她強裝着鎮定行禮:“世子殿下,公主殿下,該用桃膠羹了,奴婢再去備一碗。”

接過桃膠羹的蘇寒倒是沒有半點懷疑,蘇銘安瞥見侍女的神色不大對勁握住了蘇寒要送入嘴裏的那隻拿着湯勺的手:“別喝!這裏面可是添了些什麼污穢的東西?你怎麼慌慌張張的?”

一驚的侍女急忙跪下來:“不敢,奴婢再糊塗也不敢害公主殿下啊。”

與此同時另一半喝着粥吃着點心的陸勛心裏隱約不安,手中的碗都差點沒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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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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