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周躍興也沒料到窗子會突然墜落,經華岩一提醒,立刻想到了他當時蹬的那一腳,不會是那個時候將窗子給蹬壞的吧?於是看着他說道:“你小子行啊,那一腳蹬的很好,知道窗子要掉,也不早點說,這下好了吧,又要去守門大爺那找罵了。.”
田理他們還想趁機洗刷一下華岩,好讓他長點記性,可話還沒說,就聽到樓下罵聲四起:“**,衣架都不在了!哪個混賬東西把老子的衣服給偷了,他娘的,當真經濟危機打到你家了,這二年生窮得發慌連衣服都要偷,***別讓我看見,不然用春哥牌500萬伏高壓電雷斷你的小黃瓜!”由於是晚上,可能他們去做睡前準備去了,沒見到窗子將衣服撞下去,所以只能說是有人偷去了。
“不好,快關燈,華岩你別去洗腳了,窗子被你蹬壞,這個月的水就交給你了,我來關門,大家別出聲,趕快睡覺,一會兒樓下的上來問,就裝作不知道。”田理還真是狗頭軍師,好的想不到,盡想陰險的。
我為什麼不早點想到是窗子啊!不過這次的窗子事件提醒了我,想要解簽必須注意周圍的事物,才能有辦法化解。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中間人與粗對立,就是人粗心大意,越是安全就越危險,越是危險就越安全,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華岩一下茅塞頓開,使他漸漸摸到了生死簽的大意。由於起因在他身上,連爭辯的理由都找不到,只能苦笑。
今夜,秋風陣陣,夏日的炎熱早已被趕走,在這涼爽的天氣里很適合睡眠。田理和葉寧兩人睡的香甜,由於沒有了窗子,周躍興特意加了一層被子這才入睡,不過他這人有個習慣,是睡着后不定時打呼嚕,而且還有時間限制,非一個小時不得而終。
那窗子什麼材料做的?一腳就下去了,一定是賣窗的偷工減料。這風颳得真邪乎,一道道的往我被子裏鑽,這是夏天用的被子,哪經得起這涼風的驚擾,不行,我要再去拿個被子。華岩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可還是不起作用,冷得直打顫。這時,正要下床將另一床被子從行李中拿出來,可剛一翻身,他突然想起另一床被子是冬天用的,就這氣溫,蓋在身上絕對熱。
不蓋又冷,蓋了又熱,我簡直成老天的菜了,冷熱酸甜想吃就吃。這時候,呼嚕聲響起,打破了寢室的寧靜,聲音高低起伏,高猶如一聲悶雷,低猶如嬰兒哭訴,一高一低完全沒有默契,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完了,他娘的今天睡不着了,**上的折磨就夠受了,現在還來精神上的折磨。華岩的身體被這陣涼風無情的光顧,耳朵無情的被這地籟之音摧殘,渾身顫抖着。
過了一個小時,周躍興的呼嚕終於落下帷幕,寢室又變得寧靜起來,只能聽見呼吸聲均勻的發出。聲音雖然結束了,不過涼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道道冷氣吹得人直哆嗦。突然鼻子上一陣涼意,啊切!隨着清脆的聲音響起,華岩知道自己着涼了。
啊切!啊切!啊切!人真的無法與天斗啊!讓你感冒就感冒。不過由於這幾道噴嚏讓我堵塞的心一下通暢了許多,沒有了先前的煩悶。這時涼風逐漸緩和下來,像是達到了目的一樣,統統撤退了。怎麼有些暈乎!不會是發燒了吧?在家的時候,父母就經常告誡秋天要小心秋老虎,沒想到一離開父母就被老虎給咬了。華岩感受着臉上傳來的熱度,醒了醒鼻子,接着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
這是在哪裏啊?周圍暗暗的,我不會在地府夢遊吧!嘎嘎嘎...!金屬聲音響起,一點亮光透了出來,漸漸的亮光越來越大,隨着金屬聲消失,眼前的一切是那麼不真實。華岩看着這裏驚訝起來:我不是在寢室睡覺嗎?怎麼跑停屍間來了。這裏怎麼回事,怎麼沒冷氣?華岩看着自己的身體,驚訝道“:我沒有穿工作服啊,怎麼感覺不到冷呢?”
停屍間裏還是那樣安靜,四十個冰櫃整齊的排列着。但這一切在華岩看來是那麼的不正常,他打量着這裏,心想:平時來這裏都是很陰森的感覺,安靜的可怕,怎麼這次來,卻沒有那種感覺了,而且冷氣也感覺不到了。算了,這裏都是屍體,沒什麼好看的,還是回去睡覺吧。華岩轉身一看,卻發現停屍間的門關的死死的。
就在這時,那第40個沒號碼的冰櫃門突然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女子,她並不是赤身**,而是穿着衣服,皮膚白皙沒有血色和屍體沒什麼兩樣,眼睛大大的,神情有些驚訝!一步一步的朝華岩走去,沒有任何聲響。
華岩的心思全在停屍間的門上,並沒有注意到其他,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一驚,心想:這停屍間的門都關了,怎麼會有人拍我?難道是屍體!於是艱難的轉過身來,當看着眼前的人,他一下子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衣服,這外貌分明是她!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兩個聲音一同響起,使兩人同時一愣。華岩說這句話是因為眼前出現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黃蓉,所以才驚訝的問道。他在想她是怎麼進來的,停屍間的門已經關了啊,我進來時又沒有人,難道是她趁我不注意進來將門關上的?不對啊,這鎖是掛在門上的,只有從外面才能鎖上,不行,我要問問她,於是說道:“你怎麼進來的?”
黃蓉微微一笑,顯得很恬靜,沒有初次見面那機靈的笑意了,倒是多了些激動。“從那兒進來的。”說完朝着那沒號碼的冰櫃指了指。
華岩朝她指處看去,當看到那沒號碼的冰櫃時一愣,心想:她沒事吧?從那進來的,那是屍......從她的聲音里感受不到雀躍了,多了些哀愁,本來感覺不到冷氣了,可她的話卻像是冰窟一般,冰冷刺骨。
別開玩笑了,現在應該是晚上吧,她不睡覺跑這兒來幹嘛?華岩看着她問道:“這麼晚,你不睡覺,怎麼到這兒來了?”
她一聽,開心的笑了,說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這麼晚不睡覺來這裏做什麼?”
對啊!這麼晚我跑這裏來幹什麼,記得剛剛還在床上的?華岩越想越迷糊,看着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死人啊,可你卻到了這裏,而且還能看見我和我說話,難道是靈魂出竅?”
她說我是死人,還靈魂出竅,她怎麼了?華岩聽到她的話嚇了一跳,趕忙問道:“什麼靈魂出竅啊?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說,只有死人才能看得到我,見你紅光滿面的,一定是靈魂出竅,不然你是見不到我的。”
她說這話,我怎麼覺得她在說她自己是死人呢,不行,我要問清楚,這事兒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啊!華岩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要靈魂才見得到你,難道你......”
華岩見她點了點頭,嘴巴立馬張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沒有說話,半天沒回過神來。
“其實我前幾天見過你的,應該是在女廁所。”黃蓉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聽到這話,華岩一下就來了精神,激動道:“對啊,你是在女廁所將我嚇暈的,當時都好好的,你怎麼會說自己死了呢?”
黃蓉搖了搖頭,居然抽泣起來,那白皙的臉上落下朵朵梨花。她居然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哭的樣子,這感覺到和徐熏言有點像,她為什麼會哭呢?華岩頓了頓,安慰道:“你別傷心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華岩說完也覺的自己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連她為什麼哭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啊!
“我明白了,你是把我當成黃蓉了,呵呵,你喜歡她,對不對!”這時她的臉上洋溢起燦爛的笑容,剛剛出現的烏雲一下就煙消雲散。
她的話讓我越來越摸不着頭腦,明明她就是黃蓉,怎麼說我把她當成黃蓉,這句話不是矛盾嗎?她今天真是奇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不過她的性格到是改變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具體改變了什麼自己又說不上來。華岩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正直直的看着牆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想:我這又是在哪?
“華岩,你得寸進尺了啊!你說你被子薄,我讓你睡我這,這不,都快要把我給擠下床了。”周躍興正一臉怒色的看着華岩。
就算睡覺,也在自己床上睡啊,我何時跑他床上去了,自己不會又在做夢吧,或者是他在做夢?華岩偏過身來一看,見是周躍興,於是笑道:“嘿嘿,阿興,你不會在做夢吧?”
周躍興本來沒有發火,可聽到他這話,就氣不打一處,如一把乾柴遇上了火苗,一下就被引燃了。說道:“說這世界上無恥之人多,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霸佔老子的床,還說老子做夢,滾滾滾,爬你床上去!”
他沒有做夢,那就是我自己在做夢了,這的的確確是他的床,而身上蓋着的也是他的被子,俗話說捉賊要捉臟,捉姦要捉雙,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想不認都不可能,還是快點承認錯誤,早點得到他的寬恕。華岩見周躍興生氣了,於是笑着賠禮道歉:“阿興,開個玩笑,別生氣嘛,不過你床上是挺溫暖的,下次再來啊!”
周躍興聽到他的話,也笑了起來:“你小子真他娘的無恥,我又不是背背一族,要想找溫暖去田伯光床上去找,他有那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