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華岩見徐熏言話還沒說完,手就先伸了過來,這就是先斬後奏吧,果然是從古至今流傳已久啊!她都這樣了,自己還能說什麼,給她看吧,正好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要問問她。於是將隨身帶的《針灸斷篇》拿了出來,遞到她的手上,說道:“這就是我祖先傳下來的醫書《針灸斷篇》,最後幾頁就是偏門算命術。”
徐熏言也乾脆,這醫術什麼的根本不屑去翻,直接從最後開始看。邊看還邊點頭,像是領悟了真諦似的。
華岩在一旁看着徐熏言那認真的模樣,有些激動,其因有二,一是她那專註的樣子很有誘惑力,而且她又是站着的,黑色的勁裝將她那傲人的身材完美的體現出來,那黑色長發襯托着天使般的面龐,這時的她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天使,這個比喻雖然有些矛盾,不過田理他們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墮什麼天使的好像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誘惑無極限,色狼靠邊站,周躍興他的枕頭下不就藏着一本書嗎,對,就是《狼的誘惑》。二是,連這自己都不清楚的祖傳偏門算命術居然會有人知道,原以為這個答案不會有結果,可世事難料,這一切讓人太匪夷所思了。
“你這書上的確講了生死簽的大意,天意指日月星辰,地意指迢迢大川,人意指得緣之者,
長得之益取之短,短得之弊取之長,粗近生相,遠生形,細遠生相,近生形,生死乃眾生之道也。你這偏門算命術應該是被你的祖先修改過,說不上純正。而你從二手店裏買來的《卦經》也是被人修改過,不過上面的九九八十一卦倒是說得很詳細,就是有些複雜,太花時間,如果你想從那上面得到答案,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夠不夠了。”徐熏言點頭論道,像是一切在自己掌握中一樣,盡顯神秘。
連《卦經》她都知道,九九八十一卦的確夠複雜,我自己都沒看懂,這不會是她寫的吧?華岩已經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真要說這世上有半仙,那非此女莫屬,誰叫自己的秘密在她面前就是赤身**呢。華岩連連點頭:“的確是很複雜的,我研究就了很久都弄不明白,望徐姐指點指點。”
徐熏言聽到他的話就想笑,這傻蛋還真把自己當成半仙了啊!不過現在是講正事的時候,不能嬉笑,盡量將自己的冰冷散發出去,好讓他醒醒神,於是平靜的道:“所謂生死簽從我的了解,這應該是戰國時期智者所創,若要說神仙,這個世間恐怕沒有,若要說半仙,古時候倒是有很多,他們多即將發生的事和可能要發生的事都了如指掌,你肯定以為我是半仙吧?”
“對啊,你不是半仙,怎麼我的秘密你全都知道?”她的話我怎麼越聽越迷糊,自己本就對歷史一概不知,可她一下子說到戰國時期去了,我也只能當拿着竹籃打水,能打多少算多少了。
徐熏言搖了搖頭笑道:“呵呵,你還真當真啦!好了,不和你廢話了,這個你拿着。”徐熏言說完,遞給華岩一幅畫卷。
她又沒有背包,也沒見她拿什麼東西啊,這書從哪裏冒出來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華岩下意識的接住,問道:“這是什麼啊?”這畫卷有些陳舊,看着和普通畫卷無異,不過質地不錯,像是絲綢。
徐熏言嘆了口氣,嘟着嘴說道:“你的同學還真是無聊,居然偷聽人家講話。”
華岩一聽,朝四周看了看,正好見到二十米遠的草叢裏伸出三個頭,心想:是田理他們,這下遭了,被逮個現行,肯定會被他們的問題煩死的。
“葉寧,你的頭,伸這麼長幹什麼?看吧,被他們發現了。”田理見行蹤敗露,不由埋怨起葉寧來。
“田伯光,你別亂說,明明你的頭伸得最長,不信你問阿興。”葉寧反駁道。
叫這兩人來真是悲哀,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說他們倆笨吧,但有時又挺聰明,說他們聰明吧,關鍵時刻笨的沒底兒。這下好了吧,還說來偷看,居然被華岩給發現了,不生我氣才怪。周躍興看着聽着二人爭吵,無奈的搖頭,說道:“都被發現了,我們還躲什麼,快點去打聲招呼。”
三人一同從草叢裏鑽了出來,面懷歉意的朝着華岩二人走去。
今天有其他人在,也不好再給他說什麼了,不過他是不是生死簽的傳人,我還要看看他的表現,不過他人倒是很善良,符合了這個要求。趁華岩沒有注意,徐熏言悄悄走到華岩身前,附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和你說的話別告訴其他人,想要知道原因,等你找到生針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呵呵,明天你去參加生日會,只能往左不能往右,當然前提是你要相信我。”徐熏言說完,轉身離開了,只留下華岩一人站在原地發獃。
她身上的香味,怎麼和黃蓉的一樣!清香撲鼻,一聞難忘,即使人走了,都有一股淡淡殘香在空氣中飄蕩,漸漸的佔據着自己的意志,現在的我就好比是她的俘虜,無法抗拒,深深的為之着迷。正當華岩在九霄雲外飛度時,田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雲端一腳踢了下去,這才回過神來對着田理說道:“你幹什麼?”
田理一副貓見了老鼠般的邪惡表情,猥瑣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和姦商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說道:“嘿嘿,情聖果然不愧是情聖,這才短短几天,居然就實現了當初的話,成功冰山美女徐熏言也追到了,佩服,佩服!怎樣!不冷吧?”
這時,那迷離般的香味消失了,華岩看着田理他們一陣無奈,虧自己還給他們打飯,居然跑這來偷看,你光明正大的看要死啊!周躍興也是,為什麼偏偏要告訴他們啊!不過無奈歸無奈,兄弟歸兄弟,這種小事何須煩惱。他們既然想知道,嘿嘿,那我就告訴他們。華岩的表情也猥瑣起來,說道:“不過還好啦,有美女相伴,冷算什麼。”華岩純粹說的是氣話,只是想讓他們三個羨慕一下。
“嘿,你小子整個一重色輕友,看把你能的,不是兄弟我不提醒你,這種冰山美人,玩玩可以,可別當真啊。”田理的言外之意是說華岩的身價就是鄉村古惑仔,最多也就一個富農,但冰山美女不是一個農民養得起的。
這小子整個一無恥,無恥的平方。華岩見沒有達到效果,只能當作倒霉,遇上這幾個損友。鬱悶道:“田伯光,你才是真正的情聖吧!”
“情你個頭,我只是個草頭軍師,幕後策劃人,不過我與情聖無緣,最多也就是有個情字,這個聖字註定與我無緣。”田理望着天嘆道,就好像經歷過七情八劫一樣,無比惆悵。
**,還草頭軍師,我看你就是一狗頭軍師。華岩白了他一眼,說道:“得了吧,你還草頭軍師,等你把屍體習慣再說吧。”
一說到屍體,田理和葉寧一下就沒脾氣了,上午才被屍體折磨的死去活來,那種感覺簡直比上刀山下火海還難受。華岩一語道中他們的心病,也趁機樂了一下,暗道:嘿嘿,這就是他們的心中的刺,以後說不贏就拿這句話來堵田伯光的嘴。
華岩光顧着說話,那幅畫卷還拿在手中,周躍興見他手裏拿着一幅畫卷,這不是徐熏言給他的嗎?會是什麼呢?於是問道:“華岩,你手上的東西應該是她給你的吧,拿給我們看看。”周躍興說完搶過華岩手中的畫卷,就將它打開了。
“原來不是畫啊!”三人看到畫卷的本來面目一陣失望,還以為徐熏言送給華岩的是自己的自畫像,結果卻是一張毛筆字,興趣砌成的牆在這一刻完全被摧毀。畫卷上面寫的是一行一行的字,都是用毛筆所寫,字跡停勻有度,每一筆都盡顯優雅,每一畫都氣勢非凡,一幅活靈活現的山水畫卷呈現在眼前,碧波藍天是那樣的美好,竹筏江南是那樣的愜意。四人除了華岩其餘三人都是迷茫,往往新時代的人對毛筆字都很陌生,敬而遠之不足為奇。不過這毛筆字寫得確實很好,這點還是要承認。
“華岩,徐熏言送你毛筆字什麼意思啊?”周躍興摸不着頭腦道。這戀人之間送東西,還真沒見過又送毛筆字的,難道他們是寫毛筆字認識的嗎?
華岩將字卷收了起來,在最後看到一行字,鬼谷陰陽論。這行字寫得並不起眼,比起其他字來,如若牛毛。不過就是這行字讓他一陣驚訝,要不是身旁有自己的兄弟在,他早就打開細看了。
回到寢室,在三人的萬般折磨下,華岩迫於無奈,只好編了個謊話,給他們講和徐熏言是怎樣認識的,講完,田理還不太信,經過多番的辯論后,終於放過了他。
華岩坐在床上看着三人埋頭倒弄着電腦,心想:這電腦當真這麼好玩嗎?經過三樓的過道,看見其他寢室的同學都是齊刷刷的玩電腦,大多是玩遊戲,只有周躍興這個另類,就沒見過他玩遊戲,只是不停的變換着文件和網頁,到底在做什麼啊?對了,徐熏言說明天我去參加生日會,只能往左不能往右,也就是說我只能往左走,往左邊看嗎?她連我去參加生日會都知道,就相信她一次,等等,這不會是秦鱈菲告訴她的吧?不過就算她和秦鱈菲認識,也沒必要來找我啊,而且還送我張字畫,我和她並不熟吧?許多疑問同時出現使華岩思緒一陣混亂。
算了,不想了,她說等我找到第九根生針后,我自然會明白,那就等找到后才知道了,可是這生針在什麼地方呢?華岩見三人都各自做自己的事,並沒有誰注意到自己,於是將那字卷打開來。
《鬼谷陰陽論》,既得陰陽,寥寥一生,若相惜,必相知,非鬼谷門生勿入其中,由此者萬劫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