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手術刀就不說了,除了剪刀、齒鑷、鋸子、針,其他的自己都不認識。WenXueMi.CoM還有鎚子、鉗子、奇形怪狀的刀和剪刀,甚至還有電鋸,這些都不曾見過,看來要多去看看這方面的書才行,法醫學書上肯定有這方面的介紹。華岩看着工具點了點頭。

他這人怎麼老是這樣傻裏傻氣的,時常發獃,這些工具有這麼新奇嗎?黃蓉見華岩那傻樣就氣不打一處,哼聲道:“你是來看工具還是來解剖的啊!”

黃蓉這話聲音稍微大了些,所有正在解剖的同學都朝這邊看來。她見自己和這流氓成了焦點,於是偏過頭去不看那些同學奇異的目光。暗想: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看着我?華岩一回頭見其他同學正看着自己,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投入到工作當中,既然有了針,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他又在做什麼?拿着針站在那裏看,這能看出來嗎?我承認他是有潛力,可這動作也太慢了吧。黃蓉見華岩站在那,手中拿着針,又遲遲不動手,於是擔心起來。

這時,華岩動了,右手拿針直接扎進屍體的脖子,在這期間,針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簡直是一氣呵成。華岩見達到這種效果也很滿意:還好這裏的針質量還不錯,換個針就扎不進去了。

原來他要用這種方法啊,也可以,不過今天的要求是將自己看到的分析出來,他光看毒的顏色知道是什麼毒嗎?就算知道毒的名字,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樣子的,待會姑媽問他,他怎麼回答呢?黃蓉見華岩用這種方法識毒充滿了疑問。

華岩將針扎進屍體脖子裏,等了兩分鐘才將針迅速抽出,這必須要迅速抽出,如果抽慢了,本來黏在針上的毒液就會被皮肉擋住,這樣就白忙活了,只有迅速抽出,這樣才能殘留一些毒素在針上。咦!怎麼沒顏色?難道這毒不是液體。華岩看着針上什麼都沒有仔細思索起來。

只要是液體毒應該會有殘留啊!固體毒的話不太可能,就算老師真是為了考我們,這固體毒也太誇張了些,再說砒霜不是早就被列為禁用品了嗎,學院應該不會有吧!既然不是固體毒,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以前聽老爸說過,這世上的液體毒藥佔多數,固體毒就只知道一個砒霜,有什麼毒藥是針測不出來的呢?用針都測不出來毒的顏色,莫非是...啊!對了,只有汞,這可是重金屬毒啊。可是要怎麼才能將汞吸出來呢?華岩在工具櫃裏找着,突然看到一個針管,如獲至寶似的笑了起來。

黃蓉見華岩又換了個針管,更加疑惑了:這流氓要幹什麼?剛剛是針,現在又是針管,測毒也不用這樣啊,解剖一看不就知道了嗎?真是浪費時間。

華岩看不到黃蓉的神情當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還是和先前一樣,拿着針管扎進屍體脖子裏,輕輕一拉針管,一個銀色的水滴出現在針管中。看來汞已經滲進肉里了,能吸到這麼多已經很難得了。華岩滿意的看着針管里的汞點了點頭,對黃蓉說道:“我也完成了,你看!”

不就是水銀嗎?得意什麼,不過他的腦子還挺好使,這方法都讓他想出來了,待會兒可是要分析的,他知道這毒的作用和屍體體內的情況嗎?黃蓉冷哼一聲說道:“叫你解剖,你卻用針管去扎,雖然你知道了是什麼毒,可你知道屍體體內的狀況是什麼樣的嗎?還有,任何職業都有相關的原則和法規,作為法醫就要按照程序辦事,沒見過哪個法醫一開始就用針來進行屍檢的。”

哎!又被教訓了一頓,只要能檢查出原因就行,她怎麼這麼在乎原則呢?不過她說得也有道理,看來要多看看法醫書了,我現在是對這行一竅不通啊!華岩聽她話中帶刺,知道她生氣了,只能點頭認錯,說道:“我知道了,那,那我現在重新解剖?”

“哎!你還解剖,哪有這麼多時間啊,都快下課了,我待會兒還有事呢!”黃蓉沒好氣的看着他說道。

“那怎麼辦呢?”華岩一臉苦惱道。

真不知他成天在想些什麼,剛說他腦子好使,這下就變得如此遲鈍了,看來對他不能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啊!黃蓉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辦,當然是將你的分析說給我聽聽,我看你的分析對不對,你不想我姑...鄭老師訓你一頓吧?”

都說漂亮的女孩很兇,可她還是很好說話的嘛,嘿嘿!華岩見黃蓉要幫自己,一下子高興起來,說道:“我的分析是這樣的,既然屍體的喉嚨里有水銀,那就可以證明他生前服過毒,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華岩為了將分析說得和法醫見證類似,故意用這方式來說明。

“楞着幹什麼?接著說啊!”黃蓉見他又開始犯傻了,氣道。

“哦,既然有汞,那死者的喉嚨和體內一定被它染成了藍黑色,對了,你看。”華岩說著就要去將屍體的嘴掰開。

“喂!你幹什麼呢?”黃蓉見狀一把拉住了華岩,制止了他。

“水銀是從嘴進入的,那屍體的牙齒一定會變成藍黑色,這是汞中毒的證明。”華岩將自己的了解說了出來,見黃蓉沒什麼反應,有些擔心:她這是怎麼了?我都說完了,難道覺得我說得不對?

想不到他看起來傻傻的,居然還知道汞中毒的特徵,這麼短的時間,能有這麼明朗的分析,可塑性還可以,不過就是反應太慢,不能讚揚他。黃蓉打量了下華岩說道:“哼,算你分析對了,可是我想給你提個建議,你想聽嗎?”

建議,什麼建議?不會是不准我以後用針吧。華岩忐忑道:“你說,我聽着。”

“就是麻煩你以後做事效率一點,別楞頭楞腦的,你的反應實在太慢了,烏龜都比你快。”黃蓉說得很生氣的樣子,可她心裏在高興。因為剛才華岩的答覆讓她很滿意,為了考驗一個人的品行,她專門用這種方法。如果剛才他說出什麼建議?這話就能說明他是一個傻子,別人問什麼,就答什麼,只知道追溯問題,不知道尋求原因。而華岩的話恰好能說明他當時的語氣是虛心接受的態度,這樣就能證明他的品行很端正。這種方法還是她的姑媽教的,百試百靈,開玩笑二十幾年的經驗不是白積累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你說我反應慢,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啊,如果我表現得鎮定,將針灸手法亮出來,那就穿幫了,到時候讓你知道我會針灸,肯定會向鄭老師說的,我可不想因此被送到臨床醫學系去。華岩微笑的看着黃蓉說道:“嘿嘿,我一定改正。”華岩現在不想去臨床醫學系的理由是在知道黃蓉坐自己前面的時候才打定的主意,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離的這麼近,誰願意走呢。

“走,把你的分析說給鄭老師聽聽。”黃蓉拍了拍華岩的肩膀說道。

“我不是讓你將自己的看法說給我聽嗎,你居然一問三不知,真不知道你平時看書沒有。”鄭老師這時正在指導周躍興解剖,被他氣得頭昏腦脹,冷臉看着他。

華岩一聽到鄭老師的話就知道不妙,再看看周躍興那憂愁的眼神,心中無比的同情這個兄弟的遭遇:哎!看來被鄭老師手把手教的感覺也不是太好啊,真是苦了他了。

“姑...鄭老師,我和華岩完成了。”黃蓉喊鄭老師姑媽喊習慣了,差點沒收住口。

鄭老師對自己這個侄女很疼愛,看了看華岩,說道:“華岩將你的分析說給我聽聽。”

對鄭老師不能用剛才那種語氣了,看來必須說得有根有據,自己才能過關。華岩看了看一旁的周躍興,緊了緊神道:“屍體一共有六處致命傷,心肌梗塞、動脈硬化、肝硬化、中毒、腦部受損、肺癌,黃蓉同學選的是肺癌,我選的是中毒,經過我的檢查,我發現死者的口腔被染成藍黑色,可以斷定是中了汞毒,只有中了這種毒后體內才會呈現藍黑色,我的分析完了。”

這傢伙說話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流利了,而且簡單明了,他剛剛的反應,不會是裝的吧?不可能啊,他那傻樣不像是裝的。黃蓉被華岩的話嚇了一跳,心中揣摩起來。

“恩,很好!說得很對。”鄭老師翻看了下華岩他們的報告,發現沒有錯誤,於是斜眼看了一眼黃蓉,意思是在說:這不會是你幫他分析的吧?

黃蓉見到自己的姑媽露出疑問的眼神,雙手一攤,眼中儘是無奈:別看我,我可沒幫他。

“好了,你們把屍體放回去,就可以放學了,明天早上來教室,我有話要說。”鄭老師說完又把矛頭指向了周躍興,華岩一看,嘆了口氣:兄弟待會兒我幫你導一卦,幫你渡過難關。

出了實驗室,華岩才想起:她怎麼沒分析啊?對了,鄭老師是她的姑媽,她又是從小接觸法醫,對法醫應該很了解了,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會來這裏上課呢?難道為了畢業后留在學校教課嗎?華岩對這些想不通,但又不敢問,這本就是別人的**,問了不好。

“哎!你去哪啊?”華岩見她出門就朝二樓走去,知道她要下樓,可這不是要還屍體嗎?於是指着屍體說道。

黃蓉回身一看華岩的動作笑道:“流氓,你自己去還。”接着朝樓下走去。

還就還吧,我何時成了流氓了,不行要給她說說別叫我流氓,這多難聽啊。華岩無奈,只好將屍體推進電梯,這時,黃蓉想起了什麼,急忙跑上三樓,但華岩已經坐電梯上去了,心想:看來是我多慮了,他再怎麼傻也不會去那轉悠的。

一上四樓,一股冷氣襲來,華岩進了停屍間,將屍體推進了17號冰櫃裏,看了看四周的冰櫃:“這麼多都是犯人啊!學院還真是厲害。咦!怎麼39號旁邊的冰櫃沒有號碼,1、2...38、39,那這個就是40號了,怎麼會沒號碼呢?”華岩說著朝那沒有號碼的冰櫃走去,用手碰了碰冰櫃門:“嗨!我管這些幹什麼,這裏太冷了,還是快點下去。”

華岩出了停屍間后,停屍間裏靜靜的,冷氣一圈圈從製冷器里冒出,就如一個冰冷的國度一樣死氣沉沉。突然,那沒有號碼的冰櫃一聲悶響,打破了這片寂靜,之後再也沒了動靜。

華岩來到教學樓前正好碰到黃蓉,黃蓉見他一臉笑意,這就表示沒事兒,於是放下心來笑着道:“流氓,對回去看看書,當法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怎麼總叫自己流氓,難道我進錯廁所就是流氓了嗎,不行,我要糾正一下。華岩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堅定的說道:“請別叫我流氓,好嗎?”

黃蓉看他笑臉突然變得嚴肅,還以為他又犯傻了,可一聽他的話就笑了起來,說道:“原來你是在乎這事兒啊!本來不想叫你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叫都不行了,流氓,誰讓你進女廁的,你就認命吧。”

華岩看着她遠去的身影,心中說不出的鬱悶,有種想哭的衝動:哎!無望了,都被叫成流氓了,都說名花有主,看來這朵花兒我是做不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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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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