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漠北 第二章 朔狄少年

第一卷 風起漠北 第二章 朔狄少年

“得嘞!”

見這二位爺不想回答,自己也不好多問,畢竟做小二的跑好腿,滿足好這些爺的需求就行了。

接過銀錠子,小二哥習慣性地放到嘴角一咬,確定是真傢伙,便一路小跑地來到櫃前交給了掌柜地。

“搏熊,你給我老實點,別一出來就給我惹麻煩,這裏是中原人的地界,不像在草原上。”

朔狄青年輕聲訓斥道,自己這個親弟弟從小可沒少給自己惹麻煩,要不是這次部落有要事讓他倆來這天星鎮,自己可不願意帶着這個惹事精。

“哎呀,哥我知道嘞!”少年對於教導顯得格外的不耐煩,端起桌上的酒壺就是一口。

“每次光說知道,阿布說了,這次出來一切都得聽我的!”青年明顯不放心自己這個惹事精弟弟,再三叮囑道。

“我先去打聽一下,你給我老實一點千萬別去惹角落那個人!”朔狄青年環視了一圈酒館的大廳,明顯感覺得到角落那位的恐怖實力,簡單地吩咐了一下后,隨即起身朝着酒館的櫃枱走去。

朔狄少年,朝着青年所說的角落方向望去,正是司燁所在的位置。

望着比起自己身材高大不少的司燁,朔狄少年一股好勝心升起,自己作為草原上的摔跤強者,曾經更是搏殺過草原猛虎的男人,自然是有一股傲氣所在,定要會一會這關內的強者,況且還有如此漂亮的美人,贏了正好帶回家做老婆。

“掌柜的,我想給您打聽一下,最近鎮上的皮毛生意怎樣?”

朔狄青年從腰包中摸出一粒碎金,趁沒人注意,悄悄塞到掌柜的手中,最近突然興起的一夥馬匪,到處劫掠各大部落的皮毛,已經引起朔狄數個大部落的注意,況且這伙馬匪行蹤不定,自己帶着人抓捕了數次都沒能成功。

“喲~這位公子。”掌柜手指一露出小縫一看,急忙翻手揣進自己的口袋中輕聲說道:“前幾日啊,鎮子裏的劉裁縫在這喝酒的時候漏過一嘴......”

還未等掌柜的說完,啪啦一聲巨響,眾人朝響聲處望去,朔狄青年暗道一聲不好,整個人如一躍而起,靈巧地穿過人群。

只見角落處,一張四方桌已經被一巴掌拍了個稀碎,司燁一拳轟出,霸道的拳勁朝着面前的朔狄少年轟擊而來。

“大俠!手下留情!”朔狄青年見勢不妙,急聲大喊道,自己腳下絲毫不敢有所停留。

巨大如同人頭般的拳頭在朔狄少年的頭顱前方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下,拳頭所裹挾的勁風將少年的頭髮吹得散亂。

酒館內眾人被此前景象嚇得呆住,就連方老先生也驚得停住了手中的筆,任由他那寶貴的墨汁滴落在紙上。

吳老三心中更是驚恐萬分,以前就因為有兵痞調戲老闆娘被四爺活生生用手捏爆腦袋,這草原蠻子竟然如此大膽。

“多有得罪,還望大俠多多海涵!”朔狄青年一把將自己的弟弟拉到身後,趕忙朝着司燁賠罪道:“我二人初到貴寶地,對此間規矩還不了解,有得罪大俠的地方,還望大俠多多海涵。”

朔狄少年明顯被司燁的氣勢所嚇到,自己雖說不是殺人無數,但也是擒過虎,殺過狼,上過戰場見過血肉橫飛的場面的,但是先前男子所爆發出的氣勢卻將自己嚇得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留下名字,滾!”司燁望着眼前朔狄族二人,淡淡的說道。

“在下拓跋部,拓跋擒龍,這位是在下的弟弟拓跋搏熊,大俠日後出關有用得上的地方,拓跋部一定鼎力相助。”

拓跋擒龍畢恭畢敬地對着司燁說道,隨即轉身一腳將拓跋搏熊踢出酒館,深怕晚了一步司燁便要後悔一般,急急忙忙從腰間摸出一粒金豆子放在櫃枱上:“賠掌柜的桌子錢!”

“嚯!這倆沒腦子的拓跋崽子,敢在酒館鬧事,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四爺的威名!”

吳老三一拍桌子,腿踩在凳子上,高舉着手中的酒碗:“四爺威風!”

門外,拓跋擒龍一腳將拓跋搏熊踹倒在地。

“你特么,轉身的功夫就給我找麻煩!”

拓跋搏熊也不說話,護着腦袋任由拓跋擒龍雨點般地踢在自己身上。

二人的打罵聲引來周邊不少人的駐足圍觀。

“滾遠點,別妨礙生意!”

司燁高大的身軀倚靠在門口,一股恐怖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嚇得圍觀之人倉皇逃竄。

拓跋擒龍連忙拉起地上的拓跋搏熊,朝着酒館旁的巷子逃去。

順着巷子一路走來,拓跋擒龍一直喋喋不休地教訓的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弟弟。

“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羽獠部落是怎麼沒的!”拓跋擒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拓跋搏熊的臉色。

對於自己這個婆婆媽媽的哥哥,拓跋搏熊心中沒有一絲好感,可是苦於自己也打不過他,只好任由拓跋擒龍念叨。

“五年前,羽獠部作為我們拓跋部附屬,沿途劫掠商隊,被這天淵關中的軍隊屠戮,全部男丁四百餘人全部戰死。”

拓跋搏熊心中頗為不耐煩,如同背書一般念叨,這樣的故事自己這幾年不知道聽說過多少次了,每次就拿這些說事。

“你當真以為是邊軍屠滅的羽獠部?”拓跋擒龍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那不是你和阿布去探查后回來說的嘛。”

拓跋搏熊被這麼一問,心中疑惑起來,雖然以前阿布在部落會議中說過,但是邊軍怎麼能做到無聲無息的消滅這四百多人,還沒人逃出來報信。

“哼!你還記不記得羽獠被滅之後,阿布吩咐我們去夜嵐行商的事?”拓跋擒龍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黃金束髮。

“記得昂,你還把人家攤子給掀了。”拓跋搏熊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

“記得,那你注意到當時從中原來到的商隊帶隊的鏢師身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還有出手的貨物中有羽獠酋長的那串虎牙項鏈么?”拓跋擒龍冷冷地說道。

“難道當時那個鏢師?”

拓跋搏熊心中震驚萬分,自己當初關顧着玩去了,如此想來,當初在夜嵐國中撞見的那個鏢師便是剛剛酒館中的那位。

此時的酒館內。

“吳老三,安排倆個激靈點的夥計盯着!”

司燁如同小山一般樹立在門口,輕聲對着身後吳老三說道,先前這倆拓跋小子三年前就在夜嵐國跟蹤過自己,只不過當時有要事在身,並未太過在意,如今竟然到了這天星鎮,自己可要好好弄清楚。

吳老三快速從人群中招呼出兩名十八九歲的少年,少年二人換好衣服后,便快速走出酒館的大門朝着先前拓跋兄弟倆的方向追去。

“燁哥哥,這倆拓跋人看着可不一般,會不會惹出麻煩啊。”

一旁的蘇靈芸憂心忡忡,自己這個燁哥哥雖說武力高強,但是萬一這倆拓跋小子回去帶人來報復該怎辦啊。

“放心,有我在。”

司燁彷彿一眼便看穿了蘇靈芸的擔憂,巨手輕輕的將蘇靈芸摟在懷中說道。

關內,小鎮西南方約有四十多里地,便是青州城,也是如今的藩王府所在,青州城外,遠郊一夥朔狄蠻子衣着打扮的馬匪,不知怎麼繞過關隘出現在此,幾人熟練脫下身上的粗布獸袍,在手中簡單地摺疊后,放在一起用一塊碩大的油紙包裹住。

將油紙包裹打上麻繩,朝着郊外的湖裏一扔,如此在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中原布衣,幾人換上后檢查一番后,便牽着馱滿貨物的馬匹,朝着青州城的方向走去。

入夜,司燁托着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與酒館其他房間的木質結構不同,此處房間整體全是磚塊壘積,兩米長的條石一塊塊壘至屋頂,兩旁的油燈照耀下,幽幽的燈光,使得整個房間如同墓穴一般陰森恐怖。

司燁正坐在房間的中央,簡易的木桌上,此時已經擺放好了先前一直背在身上的麻布卷,從床下取出磨刀石,伸手一揭,麻布卷咕愣愣攤開,“啪啦”兵器撞擊聲響起。攤開的麻布卷內用牛皮筋將一柄柄刀劍固定住。

此時的桌上明晃晃的滿是兵刃,有不少兵刃上已經有了一些豁口,望着桌上的兵刃,司燁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腦袋,隨即便抽出其中一柄長刀,在磨刀石上來回的打磨着,刺耳的磨刀聲在本就不大的房間中響起,詭異的氛圍更勝了。

如此詭異的房間,是司燁盤下酒館后故意改建的,像這樣的房間在酒館的地下還有數間,每間都通過密道相連,過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便很難在習慣安穩的生活,將布卷里的數柄兵刃打理完畢后,這才用手撐着桌子起身走向東南角的木床上。

房間雖然簡陋但卻乾淨整潔,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蘇靈芸這小妮子,每天都來打理的結果,褪去身上的衣物,恐怖猙獰的傷痕,裸露在外,一身肌肉虯結,甚是雄偉,幾道新傷也已經結痂,想必此次外出也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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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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