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專屬偶像(十五)
“系統啊,你這樣讓那位隊長誤會我們真的好嗎?”白言可看見那個106臉黑得堪比碳色。
“什麼誤會啊,是它自己要瞎想的啊!我給你穿女裝你不是羞嗎?這就是羞羞的事情啊,我還大方讓它跟來看,自己不來的嘛!”芭比正在很長很長的衣櫃裏找着衣裳。
白言看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超大衣櫥,又看了看一臉做了什麼惡作劇正得意笑的系統,他在心裏為那位106悲哀,希望它不會氣到要原地爆炸,毀滅世界。
“話說,為什麼它也能進我空間啊?這不是我自己的嗎?你能進來我能理解,但是它又不是我的系統。”白言接過芭比遞給他的裙子,好奇問着。
“你給我起的別名是什麼?”
“黑科技啊。”
“所以啊,它比我厲害,黑科技當然更多,進個空間算什麼?它還能分分鐘將你拉出這具身體呢。”
“……”白言仔細回憶106的臉色,希望他沒有被系統牽連,大隊長也還沒有狂躁到直接終止他的任務。
“好了,去換給我瞧瞧。”芭比一揮手,帶來一個小女僕的白色蕾絲髮夾。
白言看着這可愛又性感的蕾絲髮夾內心已經不太平靜了,等嚴時看見又會是個什麼表情?
“系統啊,話說為什麼我看別人的裸/體會被屏蔽,但是大BOSS的不會啊?”白言疑惑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但是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給忘掉。
“這很簡單啊,因為他是BOSS啊,是你要攻略的對象啊。萬一他變態不喜歡穿衣服,趁着你眼前一片馬賽克看不清他的動作,把你直接捅死了怎麼辦?但是,誰會知道大反派脫衣服不是為了捅死你,而是為了捅你呢?”
“………………”白言又一次的無語了,系統,好歹你也穿了個像女人的身體,有點淑女樣好嗎?
等到系統給白言化好美美的妝后,白言和系統才從房間裏出來,可大廳已經空空如也,106走了。
“那大隊長走了勒……”白言一直還擔心他和系統會被捉姦在床的。
“廢話,肯定要走啊。”系統卻像是早已預料,壞事得逞一般吹了吹自己的美膩指甲。
“希望它不是去毀滅世界了……”白言嘟囔了一句后,拍了拍還處於得意狀態下的其實不自知的系統后,便出了空間。
他先在公寓裏找了一件黑色大衣套在身上,畢竟都快冬天還穿這種衣服,太招搖,萬一被什麼色狼看見拉到小巷子裏強/奸了可怎麼辦?
這次白言可不是自戀,而是真的,這身裝扮,如何哪個角度看都是可愛性感,隨意一個眼神都讓人銷魂。系統真的不愧是女裝大佬,在它一雙手下,白言想變成什麼樣的小姐姐都有可能。
雖然白言穿了大衣,然而一頭漂亮的金色捲髮以及宛如洋娃娃的小臉仍然讓無數個男人駐足欣賞,不僅男人,女人有些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白言本來想自己打個車再去嚴時家就好了,但是現在,看着和他一同站在紅綠燈前等候的男人們目光已經越來越露骨,白言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危險。
原本的驚喜,怕是要泡湯了。
白言惋惜地嘆息一聲,然後給嚴時打了個電話,讓他讓人來接他。
聽見白言回來了,嚴時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自己來接。
等着懷着激動又興奮的心情到達白言說的路口時,他張望了半天卻不見他的影子。
白言想喊一聲嚴時,但他一出聲就是個男人,惹來的目光怕是要更讓人難受了。於是他只好朝着嚴時的方向招手,並大步朝他走去。
“你……”嚴時顯然還是驚到了,庄以南他竟然又穿女裝,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勾人,嚴時不再說話,兩三下將人拉進車裏,吝嗇的他不願意任何人看見庄以南此時的模樣。
看見小美女的護花使者來了,圍在紅綠燈旁遲遲不散的男人們也只好作罷,留戀地望了望那輛價值不菲的車后,遺憾地走了。
嚴時一口氣將車開回了家裏,臉色不善,一路上都沒說話。
白言不知道哪裏又惹他生氣了,放低了聲音,還帶上了兩分委屈:“嚴時,我一回來就準備見你,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將人徹底拉進房間后,嚴時才回他:“誰准你打扮成這樣讓其他的男人看見?以後要這樣穿,只能在我的面前,給我一個人看。”
“……”白言瞪大了雙眼看着男人霸道地說完后又像宣示主權一樣霸道的吻上他。
好吧,原來是佔有欲。
“這次是玫瑰?”吻完之後,嚴時抿了抿唇,回味着白言唇上的味道。
“我沒看,不知道啊……”白言只需要乖乖做着別動就行,化妝的事情都是系統一個人完成的。
“讓我看看,女僕裝?”嚴時解開白言用來遮擋女僕裝的大衣扣子,看見裏面的可愛小裙子,不免呼吸一滯。
女僕裝的色調以黑白為主,白的是蕾絲,黑色不是純黑,而是帶着鏤空的半透視。這確定是女僕裝,但是更是一款情趣裝。
嚴時扯了扯領帶,有些口乾舌燥,他一雙眼深深看着白言,道:“你這是在逼我白日宣淫?”
“……”白言就知道,女裝真的不能穿。
享受過重逢的喜悅(?)之後,白言換了一身居家服,預備將那首《少年與貓》唱給嚴時聽。
嚴時在為給白言準備練歌的房間裏坐看,曖昧看他,調笑道:“你確定你現在的嗓子還能唱歌?”
“……”白言輕咳了咳,剜他一眼,醞釀著情緒,彈着鋼琴,緩緩開口。
“少年吶,你為何要走,又因誰留下,不帶我,一起去,流浪嗎……”
這首歌主要講述的是一位追尋音樂夢想的少年和一隻貓發生的一系列故事。
少年在十七歲里撿到了一隻黑貓,那黑貓當時正流浪在垃圾堆里,被單純又善良的少年帶回了家裏悉心照顧。十八歲,少年說要去音樂學院,可惜父母反對,他開始了叛逆期,常常在酒吧流連,夜不歸宿。而父母也因此吵鬧,最終不歡而散。
家庭破裂的少年,只剩下這隻黑貓相伴。對於周遭人的質疑和譴責,他陷入了低谷,他迷惘,他不安,他覺得自己可笑,覺得自己一直堅持的夢想荒唐。在昏暗骯髒的小巷裏,他唱起了一首悲傷黑暗的歌曲,貓咪叫了兩聲,像在喊他。他順着貓咪的頭向上望着,望見了星光與明月。
那隻黑貓,曾在酒吧後巷裏等他;曾在學校外牆處看他;曾在他自暴自棄時安慰他。
那隻黑貓說:“去做吧,你想要去做的事情!”
如果一隻貓咪足夠愛你,它將會對你說話。
“少年吶,帶上我,一起去,實現吧……”
詞中的視角是這隻黑貓,與一般的勵志歌曲有些不同。曲中帶了一部分民謠元素,尤其是副歌部分聽上去更加動人。
“這隻貓,愛那個少年嗎?”聽完之後,嚴時卻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白言笑着一雙眼,答他:“當然了,不然它怎麼會對他說話?”
嚴時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讓熊哥給你找最會拍MV的導演。”
“嚴時,我唱給你的目的,是讓你誇我的,而不是投資……”白言寶寶有小情緒了。
“傻瓜,我給你投資,就是最大的誇獎了啊!”嚴時低笑着,揉了揉白言的頭髮。
“……”這話,沒毛病。
一回到風聲劇組,白言就迫不及待將片頭曲拿給導演和音樂老師聽。
聽完之後,吳導和音樂老師互看着,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四個大字——不可思議!
是的,太不可思議了!無論是庄以南的聲音,還是他唱整首歌幾個情緒的轉折,或者這首曲子本身的完美,都讓人驚嘆連連。
“老師,還可以嗎?”白言閃着亮晶晶的眼,期待地問着。
回答他的是兩個中年男人慈愛的笑。
白言呼了一口氣,捂着激動的心,連連說著感謝。
“小庄啊,”聽過一首歌而轉變對歌手的態度,於音樂人而言,實在太正常不過了,“這曲子是你自己寫的嗎?我沒有懷疑的意思,就是覺得時間太短了,有些意外你怎麼做到的。而且這根本就不是樣版,已經是一首非常完整的歌。”
白言不好意思地笑着:“我歌不是我寫的,詞也不是。是我一位喜歡音樂的朋友給我寫的。我就負責了唱而已……”
“好好好,給我拷貝一份,我好做預告片!”
這首歌的名字叫《崖》,故事就是唐驚羽和阮小柔的愛情——我為你墮崖,也為你逃出深淵。
白言喜滋滋地從導演他們那離開回到自己的休息椅上,就又一次遭到了喬詞的冷嘲熱諷。
可白言現在真的懶得搭理他了,像沒聽見一般,坐在了椅子上和小萌說說笑笑。
喬詞正窩火,猛地起身,恰巧小助理買來了他要的咖啡,於是讓他更窩火的一幕出現了。
咖啡漬不僅弄髒了他的衣服,還弄濕了他的頭髮。
喬詞沉着臉,壓抑着怒火道:“你被開除了!寒伊。”
聽見女主的名字,白言才和片場圍觀的人一樣側目去看喬詞的方向。
原劇情男主雖然一直給女主使些小性子,但是沒有開除過。
顯然現在女主對着喬詞破口大罵的一幕也沒有出現過。
“喬詞,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一天沒事找事!我是你助理,又不是你保姆?還得天天哄乖乖一樣哄着你嘛?麻痹誰愛干誰干!老娘還不稀罕!半夜三更都不放過還讓我跑一個城給你買涼粉,咋沒吃死你呢?”寒伊的性格屬於小太陽,正能量滿滿的那種人設,這麼粗暴又火爆的懟人,實在讓白言有些意外。
喬詞看着片場的人都睜着雙眼看着他的窘迫模樣,又惱又怒。他一甩長袖,無視了寒伊的謾罵,進了更衣室,選擇眼不見為凈,至於明早他的頭條,扔給經紀人去管。
白言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一個整回喬詞的好方法。
“小萌,你看喬詞的助理走沒有,你跟她說,問她願不願意當我助理。”白言招呼着小萌,小聲說著。一方面他有私心想要隔應喬詞,另一方面他也覺得女主開頭確實是被喬詞整得挺慘,想幫幫她。
“啊?”小萌委屈了,“南哥你不要我了嗎?”
“你想什麼呢?我就是給你多添了一位同事而已,接下來我估計會有點忙。”白言笑着。
“哦哦,那我去看看。”小萌知道自己的飯碗還是穩穩的也就不擔心了,小跑着追上了離開不久的寒伊。
“找我?”寒伊冷靜下來后又變回了平時看上去就有些怯弱的模樣,“可我剛剛在那麼多人罵喬詞了,去幫你藝人工作,喬詞會針對他的吧?”
“沒事兒,他們本來就不對盤,喬詞人太壞了。自大不說……”
“還小心眼!”
“公主病!”
“狗眼看人低!”
……
白言的助理和即將成為他助理的女主,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聲中飛速建立起了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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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星球某領導:卧槽!106你要幹什麼?
106(一臉冷漠)扛着導彈:炸地球!
Z星球某領導:卧槽!你可是警務人員,別犯法啊!
106冷笑:呵,媳婦兒都和地球人睡了,還不允許我犯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