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5-7)於師通-14
薛世誠回想着當年杭州城發生的事,不禁有些悚然,當年兩幫人鬧出的動靜着實不小。
不過再後來這日月教的分堂便在杭州城消失不見了,那些入了日月教的也有一些就此消失的人家。事情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最後卻也是不了了知,卻不想於今天的事有關。
“兄弟是說這幾人都是日月教的人?”薛世誠不確定的問。
“正是如此,當年的事鬧的太大,甚至還有數名我天劍宗的弟子後來證實也入了教,一起消失了。因此宗門當中一直沒有斷了查找這幫人下落的事。近幾年這才有了些眉目。”
田宗文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雖然得到了消息,但直到今天,我們都很難認定他們到底是不是日月教的匪類。”
“這是如何說起?早在十年前,他們不就是打着日月教的名號在行動嗎?這難道還會有假?”薛世誠不解的問道。
“按理來說是不會有假,十年前的日月教實在也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宗門。倒也犯不上有人專門去冒充他們。但這些年讓我們走了最多彎路的便是日月教。我們起初追查他們的信息便是通過日月教的線索開始的。
天劍宗這些年來一直在摸查日月教的情況,按理說若當年的慧明堂是日月教的一脈,那麼這些人定然會和黑木崖有所聯繫。但這麼多年杭州就從來往黑木崖傳遞過信息。”
說道此,田宗文表情鬱悶,似乎很是在意此時。但薛世誠卻是心下疑竇叢生。近十年杭州沒有人往黑木崖傳遞過信息?十年呀,天劍宗怎麼可能一一調查清楚杭州人一舉一動。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看着田宗文的表情似乎又不像做偽。這實在叫人覺得匪夷所思。
“江湖人都說日月教的黑木崖神秘,外人不可知其所在。難道天劍宗這些年已經明細了這黑木崖的所在嗎?”
薛世誠不確定的看着田宗文。
“黑木崖隱秘,我們確實花了些心思去找,但卻是一無所獲。不過確實隱隱發現,當初這些日月教的教徒可能一直都沒有離開杭州。”
田宗文抬頭看着薛世誠說道。
“一直都在杭州?這怎麼可能?”
“當然是在杭州,當年的慧明堂消失之後,這幫人似乎和苗疆已經結下了莫大冤讎。怎麼可能甘心就此離開?”
“可這幾年杭州城可是並沒有聽到這慧明堂的名號了。他們隱秘到什麼地方去了。”
“城北的寒山莊,不知薛大哥可曾了解?”
寒山莊位於杭州城北,薛世誠自然是聽說過的。不過這地方據說是個從京城中退隱下來的官員修建的。等閑人物不得出入。這地方倒是遠離市區,倒是清心雅緻。
“難道這莊園便是日月教教徒聚集所在。但他們如何有的朝廷關係。”薛世誠頗有些不解。
“據我們的消息日月教教眾多半便是聚集於此。至於是否有朝廷關係,這事倒是尚未查明。”
田宗文倒也沒有隱瞞將一干陳年舊事一一說給薛世誠聽,倒也幫他解答了諸多疑問。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卻是有人匆忙進來稟告。
“總鏢頭,有官府的人來了,要叫您到府衙一趟。”
一聽這話,薛世誠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
“唉,生死搏殺之後,邊還有些麻煩事情辦呀。田世兄且少坐片刻。我去應對一番。”
薛世誠說著話便要起身。
“唉,區區小事有什麼可為難的,薛大哥安坐便是。”
田宗文說著話自腰間取出一物遞給了那傳話的下人。
“且將此物帶給來人,叫他送回他家老爺觀看,就說來日田大鴻自會帶着子弟前去拜訪,說明此間緣由。”
那人聽了這話卻不言語,抬頭看着薛世誠等他拿主意。
薛世誠雖沒看清田宗文遞給他之物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是田宗文開了口,字不會是矇騙與他的,況且田宗文已經將自己的父親也抬了出來了。
“便按田師傅所說做就是了。”
薛世誠轉頭安排下人按照田宗文的話去辦,卻是轉着頭看着田宗文。
“兄弟,此番之事已涉及到朝廷法度了。着實難辦,倒是實在難為田兄弟肯幫忙了,此番情誼薛某人定然不會忘記。”
說著話,薛世誠起身朝着田宗文深深一拜。
“兄弟這倒見外了。此番倒也不僅僅是為了幫薛幫主,實在也是我們天劍宗的事情。”
兩人有客道了一番這才就此散了,不過最後薛世誠還是答應田宗文日後天劍宗若有所遣,四通鏢局定然不會推辭。
田宗文則笑着說差遣不敢說但是待還真有事希望四通鏢局能幫幫忙。那就是之後同心一起對抗日月教,特別是這個慧明堂。
不用說薛世誠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不管是很么原因,四通鏢局這次都算是和對方結下了大仇。日後縱使薛世誠不想去找對方麻煩,對方恐怕也不會就此放過四通鏢局。
與其留着這麼個禍根,不如和天劍宗一起找個機會徹底解決掉這個慧明堂,也算是除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此時就此敲定后,田宗文便告辭離開了。鏢局上下也開始重新修正了起來。
轉眼又過去了兩天,這兩天薛世誠和薛立恆一直在擔心那個孫乾通會再派衙役過來傳喚。倒也不是怕了官府,走鏢局的總幫人押送些金貴物件,當官的好壞還是有些結交的。不過若真要鬧起來總還要來回的托關係。因此若是沒有動靜安靜下來便是最好的。
鏢局上下就這樣緊張的過了兩天,卻是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孫乾通便似乎將他們給忘記了一樣,在沒有找過四通鏢局的麻煩。至於那個鐵刀幫也不知是天劍宗的手筆還是孫乾通的意思。總之鐵刀幫雖然穩定了下來,卻是幾乎淪落到了原來一樣的小幫派了。再難在碼頭上掀起什麼波瀾了。
這天中午,正在薛世誠躺在椅子上回想着這些事,感慨天劍宗實力驚人的時候。外面下人卻拿進來了一封信。
送信的正是當日跟着田宗文一起來的少年,叫做武崖。
“拜見薛鏢頭,我師兄叫我送信來與總鏢頭,還請鏢頭看完信件之後給句回話。”
武崖年紀雖小禮數卻是不缺。
薛世誠笑着點頭回應。接過信封拆開一看信上只有寥寥數字:
“三日後夜襲寒山莊,兄弟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