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你死不了
“你不是戰神嗎?這點小東西也能難住你?你自己想辦法啊!”施源驚訝地對蚩尤道“臭小子,你狠!我記住了”屢次被打擊的蚩尤只好丟下這麼一句場面話關閉神識了,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耳不聞心不亂。
蚩尤這赫赫有名的戰神可謂是虎落平陽,龍游淺灘了,失去了肉身的他只留下一絲微弱的神識附庸在施源的身體上,一身強橫的本事也全部散去。要是當年全盛時的他,哪怕就是有萬分之一功力的他也不會被眼前這‘小小’的陣法嚇住,更不要說被施源屢屢欺負了。
蚩尤當年的法力是很深厚,但似乎腦袋瓜子並不是怎麼靈絡,雖不能說是愚味,但也聰明不到哪裏去。對於陣法這種要很強的推理和計算能力的東西來說,蚩尤只能說知道有這麼回事,要他破解?除了一腳踩破之外,他想不出別的辦法。
施源的本事都是他教的,陣法的知識也來源於他,但他僅僅是教了施源一些基本的東西,至於萬般變化之理,那是施源自己一步一步從實踐中摸索出來的,現在的蚩尤在陣法方面做施源的徒弟都不夠格。
沒有了蚩尤嘈聒,施源把心思全部放到了這團團困住他的陣法上,其實他並不是像表面上那麼無所謂,早在發現情況有異時他就時時刻刻注意這陣法了。陣法又變化了一次。施源奇怪地看着它,不明白它到底在搞什麼東西,似乎它並沒有攻擊入陣之人的打算,僅僅是一次又一次的變化,讓人看不明白它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佈陣之人是想把非法入陣的人困死在這裏面?”施源想。
看着困住他的奇怪的陣又變化了幾次之後,施源得到了幾個信息,一,這陣並沒有攻擊的屬性,至少它沒有攻擊自己。
二,這陣的變化是有規律的,雖然沒不知道它的規律是什麼,但絕對有規律。
三,這山上的牛鼻子還不知道有人闖陣,要不早就有人來收拾我了。
綜觀以上三條,也就是說這陣可破,而且也有時間慢慢破。
既然不急,施源索性安心地坐了下去,仔細深入研究起這奇怪的陣來,其實這陣原本不複雜,只是一個簡單的複合陣罷了,所謂的複合陣就是兩個以上的陣通過一些手法複合地布放在一起,闖陣的人一不小心就誤上了它的當,只看到其中之一一腳就踏了進來,等他發現上當了時已經晚了,往往複合陣還有一個能力就是變化,它不停地按着某種複雜的規律變化,讓身在陣中的人更是無法應付,常常是在你找到生門時,陣已經變了。
此次上當全都是粗心大意引起的,但這也不怪他,四年闖了無數的陣全都是單一的陣法,沒想到這隻聞其名不見其影的複合陣還真有人懂得施布。
任何東西只要能布就有解,施源並不擔心破解不了,佈陣解陣就是佈陣之人和解陣之人鬥智斗勇,世上沒有解不了的陣。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施源坐在那一動不動很長時間了,蚩尤曾探出神識觀察了施源幾次,見他一門心思全放在解陣上蚩尤也就沒有打擾他,又縮了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凡全心於某件事時,總沒有個時間概念。坐在那的施源總算是長呼了一口氣,笑容滿面地站了起來,他對眼前這個奇怪的陣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了,還是那句話,只要是自動變化的東西,他就有規律可尋,要不它憑什麼變化啊?
施源大約地找到了整個陣的規律,雖然還不是完全搞清它的脈理,但也離出陣之日不遠了,剩下的僅僅是技術活罷了。
伸手活動了一下腰肢,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筆記本擺在腿上。電腦是施源破陣的必備工具,比計算速度,計算地準確度誰也比不上電腦不是。
當然,要它工作就得有套軟件,施源電腦里的這套破陣軟件可不是從網上下載回來的,網上哪有這東西供你下載啊,這是他自己寫的。當然,一般的編程環境和語言不可能寫得出破陣軟件,對於陣法來時,計算機的普通編程環境太死板了,根本不可能編出如此泛的軟件來。
為了寫出這套破陣軟件,施源可謂是下足了工夫,徹徹底底地研究了幾年計算機,又從頭至尾搞了個新的編程環境,寫了個完全不同於一般的編程語言,總之,那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施源對於這些東西有着變態的好奇心和耐心。
無論怎麼神奇的陣都是從五行相生,五行相剋之里變化而來的,萬變離不了其宗,有了這根本依據,施源動手破解起陣來,計算機雖然計算能力強大,但怎麼算它卻不會,所以施源必需把陣的規律寫進去。
安靜的樹林雜草叢中只聽見噼里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在這玄妙的陣法面前使用計算機確實是一件不倫不類的怪事。
施源不得不佩服那些心算破陣的高人們了,這複雜的數據,幾千上萬步過程竟然能心算得清楚,牛人啊!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施源總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收起筆記本站了起來,“老傢伙,出來”施源在腦袋裏大聲叫道。
“來了來了,破解了沒有?”蚩尤的聲音在施源的腦袋中響起。
“放心吧,老傢伙,你死不了了”施源沒好氣地諷刺着這怕死的老傢伙。
“又是你那所謂的筆記本電腦算出來的?”蚩尤諾諾地問,顯然,他對那東西一點信賴感也沒有。
“我懶得跟你說”施源實在沒力氣跟這上古的老頭扯計算機運算能力的事,這事說不清楚,意識形態的差異。
施源把這陣完全吃透了之後就不怕它多變了,他一步一個腳印,不緊不慢地朝前走去,待過了二十多分鐘之後,終於走出了這複合之陣。
此刻的蚩尤終於放心了,他怪味地說:“那所謂的電腦還真有點用處哦!”
施源給了他個白眼,雖然在他腦海中的蚩尤不可能看得到。
施源輕車熟路地在這仙山中穿插着,比自家還要熟悉。這賊做多了自然而然就對路熟悉了。
“你說這軒轅門的人腦袋是不是都不怎麼靈光啊?我都來偷好幾次了他們怎麼就一點也沒長進呢?”施源趴在靈草園的外面在腦袋中對蚩尤說。
“人家軒轅門家大業大,你偷那點東西別人根本就沒感覺出來,他們長進什麼啊”
施源抬頭看了看那一片十幾畝地大的靈草園,成千上萬種靈草仙枝鬱鬱蔥蔥地長在那。
因此施源對於蚩尤的說法深以為然,“確實,我偷的那點東西他們還真有可能完全沒放在眼裏呢,要不這樣吧,我們這次多偷點?多偷少偷都是偷嘛,性質完全相同!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在乎他們這次發現了不是”
“嗯,能偷多少就偷多少,反正不是我家的,你不用給我面子,嘿嘿”無良蚩尤在一邊火上澆油地慫恿道。
施源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看守之後大步地跨了進去,頓時,這十幾畝地大的靈草園便如麥田裏來了小公牛一般,以一寸一寸向前搜索的姿態吞噬着施源把這次要偷的重要靈草先選出來丟進儲物戒指里之後又對別的靈草仙枝垂涎了起來。
如秋風掃落葉般乾脆地把這靈草園裏看得上眼的靈草實行三光政策之後,施源心裏樂得都快流水了,“哈哈,老傢伙,軒轅門還真有地大物博啊,這麼多仙草靈枝呢,嘿嘿”施源手上忙個不停,嘴巴也不落下。
“多偷點,多偷點,有這次沒下次了”蚩尤唯恐天下不亂地在一邊慫鼓道。
“這麼大一個靈草園竟然沒人看守,這不是送上來給我嗎?”施源手越忙越快,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這時,突然從身後傳來唰唰幾身腳步聲,被嚇了一個激靈的施源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全身白衣的女孩站在他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施源堅難地咽了口口水,這賊的次數是做過很多次,但做賊被人抓個正着卻是首次,施源腦袋轟地一下空白,驚惶失措地傻站在那,不知如何面對,不過心理素質還算不錯的施源很快清醒了,腦筋急速度地轉動着,臉上不動聲色的他朝那女孩低呵一聲:“來者何人?靈草園禁地,外人不得入內”
施源反客為主了,他也不管別人是什麼身份,先唬一唬人再說,反正都被發現了。
白衣女孩被施源那突如其來的低呵嚇了一跳,一絲不解迷茫的眼神從清澈的眼睛裏一閃而過,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惱羞成怒地她恨恨地看着施源,微撅起的小嘴明顯表示着她剛才被施源那一聲低呵的不滿,而這時她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根三米來長,棕色的長鞭,此鞭一看就不是普通物,充足雄厚的靈氣附庸在長鞭上,閃耀着修道之人才能看出的淡淡光茫。
“劈啪”一聲脆響劃破長空,長鞭的痕迹一閃而過,瞬間消逝。
“哦靠!”施源怪叫一聲,眼見長鞭的尖頭就要打在身上,施源趕緊飛身跳開,但那長鞭卻如長了眼睛般朝施源飛奔而來。
身體還在空中的施源急速下落,堪堪躲過了長鞭加身的悲慘命運,但還沒來得急喘一口氣,白衣女孩手中的長鞭得理不饒人地再次卷了過來。
施源狼狽地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斜眼望去,身後土地上那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讓他長吸了口氣,暗道:“我的乖乖,這一鞭要是打在身上那就不得了了”
白衣女孩一鞭接着一鞭地朝施源揮打來,施源上蹦下跳如猴子似地躲着這窮追不捨的如幽靈般的鞭子。
兩人一追一打,一躲一逃在這靈草園這十幾畝地大的地方折騰了大半天,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在這純武力的較量之下,兩人終於都累了。
施源趁着這空閑時間彎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氣,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緊盯着白衣女孩手中的長鞭,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就逃。
白衣女孩也不好受,在不用術法的力量較量中,女孩嬌弱的體質明顯比施源這個大男人要差上許多。白衣下面那劇烈聳動的胸部就能看出她確實累得夠嗆,她面無表情,但卻是一臉堅韌地看着施源。那神神似乎是非要拿下施源不可一般。
施源這時候很不明白,“我不敢使用術法是怕驚動軒轅門裏的人,這丫頭搞什麼啊?竟然也陪我玩武術?難道她也是來偷仙枝靈草的?”施然心裏如是想道。
“不行,得問清楚再說,要不這糊塗架要打到什麼時候啊?萬一一個不小心把軒轅門的人引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喂……”施源慢慢地試探性地站直了身體,剛準備說話,白衣女孩手上的長鞭毫不猶豫就揮了過來,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哇!”施源好不容易躲過了這一鞭,回頭看了看身後長鞭打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心裏直冒冷汗,“這丫頭瘋了!有那麼大仇嗎?值得這麼玩命,你個娘希皮的!”施源邊跳邊在心裏面罵道。
白衣少女一鞭比一鞭凌厲,一鞭比一鞭狠毒,在不能用術法的情況下,施源躲得可謂是驚心動魄,九死一生!
“哦!”施源一個不小心,被少女長鞭帶動的勁風狠狠地刮在臉上。
他伸手一摸,再也顧不得上驚不驚動軒轅門的人,他大叫道:“我靠,見紅了!娘希皮的,小丫頭,我記住你了!”
少女輕眯着眼睛,微翹着嘴唇以向下,向右均傾斜45度的角度斜視着施源,那表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兩人打鬧了這麼長時間,軒轅門裏面就是住的全是豬也醒過來了,遠遠傳來的人群騷動聲音讓施源的心都快跳到喉嚨口了,“跟我來”白衣少女對施源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轉身朝前飛奔而去。
施源愣了一下,不知道到底是跟還是不跟?
“臭小子,跟上去看看,那丫頭不是軒轅門的人”一直沒說話的蚩尤突然對施源說道。
施源以相隔剛好一個鞭長的距離跟在白衣少女的身後。當然,這個距離是施源精確計算之後留下的。
施源現在肯定這丫頭跟他是同行了,“長是這麼‘正氣’的賊還真少見哦!”施源看着白衣少女那阿娜多姿態的背影暗道。
走了大半個小時,也不知道少女把他帶往何處,施源雖然對軒轅門也很了解,但他了解的僅僅是軒轅門的靈草園,藏書閣這些對他有用的地方,至於其它的彎彎道道,施源就一無所知了。
軒轅門這麼大,就是圍着整個山莊干走一圈也要大半天的時間,還不見得能走完,施源哪有這個閑工夫和心情地勘測整個軒轅門的全景圖呢!做賊不能太囂張,畢竟這不是你家不是。
施源偷偷地打量着四周,把走過的的路線全都記在了心裏,這可是做賊的必備基礎與常識,你見過迷路的賊嗎?
修道之人都喜歡有山有水的地方,所以修道門派往往都是在深山叢中。軒轅門也不能免俗,它就是由很多的群山組成的,當然,整個軒轅門的群山都被古老而又強大的陣法禁固着,這看不見的圍牆把軒轅山莊從俗世人的眼中強行隔開,非此道之人根本就無法發現此處別有洞天。
白衣少女把施源帶到寬廣,偏僻的某個山谷裏面,這裏有足夠的活動空間,而且也不怕驚動軒轅門人。
突然,白衣少女猛地轉過頭來,手中的長鞭毫無前兆朝身後的施源卷了過去。
“喝!說打就打啊”施源退後了一大步,躲過白衣少女的偷襲之後叫道。
白衣少女不說話,手上的長鞭一刻也不停歇,一道比一道猛烈。
施源只能無奈地上躥下跳,躲過這追命長鞭!
……
終於兩人又玩累了,施源喘着粗氣緊瞪着女孩手上的長鞭,白衣女孩也是氣喘噓噓,俏挺的鼻尖上積累着微微几絲香汗,過肩的順發在風中隨意飄蕩,隨着陣陣微風吹過來,施源還能聞到女孩身上那美妙的香味。
不得不承認,這白衣女孩長得很美,絕美的面容,柔順隨風飄動的青絲,明亮靈動的眼睛,性感小朱紅的雙唇,小巧挺直的秀鼻,在潔純的白衣下麵包裸的嬌軀不難發現其中的完美。
施源此刻倒沒有欣賞美女的閑工夫,他現在還在別人家裏做賊呢!!
白衣少女的眼神還是那樣的冷漠,施源不明白了,他真的不明白了。到底搞什麼鬼,咱倆都是賊,你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幹什麼啊?我又沒把東西都偷完,你偷你的,我偷我的不就完了,你找我拼什麼命啊?真是的!
施源已經完全把這白衣少女孩當成是他的同行了,雖然穿白衣服的賊很少見。但此時的施源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