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我的女兒回來了
等到陸景源將故事長話短說地告訴了陳嵐欣,她才明白為什麼林芊芊不姓陸。
當年陸元生看上了富家小姐,可是他是一個窮光蛋,對方家族看不起他,為了能夠求娶到心愛的人,他離開了b市想要發展自己的研究。
可是等到五年之後他才回國的時候,林家早已經消失不見,家族破產,富家小姐也下落不明。
等到陸元生找到富家小姐的是活,已經是十多年後,他一生未娶,卻沒想到原來當年富家小姐肚子裏面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林芊芊。
可是他找到富家小姐的時候太晚了,對方癌症晚期,只是將十九歲的林芊芊交到了他的手中。
林芊芊從小跟着母親吃苦過來,對父親多有抱怨,當年林家原聲家庭從小就在她的耳邊說父親有多壞。
所以從林芊芊和陸元生見面開始都是硝煙肆意,說話從來都是硬生硬氣的。
而陸景源原本就是陸元生收養的孩子,無意中和林芊芊和相愛了,所以才有了這樣的關係。
陳嵐欣蹙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
其實在沒有遇見她的父母,直到知道真相之前,她都是埋冤自己父母。
生了孩子不養是什麼個道理。
可是現在她說不出埋冤的話來,被偷偷抱走不是她父母的初衷,更何況林芊芊因為她始終生病了十幾年來了。
她自己從小沒有得到父愛,在她眼中自己害得自己的女兒失蹤下落不明,她自己又該承受多大的傷害啊。
陳嵐欣嘴巴動了動,無聲地嘆息着。
跟着去到病房門口,陸元生的電話就響起來了,因為他開的是擴音,所以陳嵐欣自己也聽得清清楚楚的。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就是蔣璐的。
“陸老師,我是蔣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陸元生面色沉重,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自己好不容易才和自己的外孫女聊一聊,結果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什麼事?”
電話那頭,蔣璐察覺到導師的情緒不太好,有些不敢提,可是想着自己和葉青素的約定,只能咬牙開口,“我想要老師麻煩幫我聯繫一下癌症專家,也就是那個神秘人。”
陸元生蹙眉,視線落在了陳嵐欣的身上,似乎是在疑惑怎麼一天之內就有兩個人同時來找自己。
不過他可不喜歡自己這個學生,功利心重,同時有些陰謀詭計。
可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如果是家人生病該幫忙的還得幫。
陸元生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手機就被陳嵐欣搶過去了,直接掛斷,“抱歉,她的目的和我一樣,所以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聽。”
提及到這件事情,陳嵐欣的面色就有些難看。
姜還是老的辣,陸元生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情緒,“你們認識?”
“認識,一個沒有醫德的女人。”
若是蔣璐威脅,紀凌然也不至於和冷凝合作。
那女人,就是壞女人!
“那孩子啊確實是功利心強了一點,既然你們所要求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那我也不擔心了,到時候直接跟你們過去吧。”
陳嵐欣頷首,將手機還給了陸元生。
電話那邊,蔣璐被掛斷電話,徹底地愣住了。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難道導師對她不滿意?還是知道了國內的事情?
一時之間,蔣璐心裏面也着急,想要回到m國看看,可是又擔心紀凌然又暗中使用陰謀詭異。
只能聯繫葉青素。
安特學院,葉青素和江昀辰根本就連藥理學院都進不去,電話打不通,唯一想要找蔣璐幫忙,可是蔣璐打電話過來也說不行。
江昀辰有些煩躁,“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葉青素看着一旁的課程表,“上面寫着明天有陸元生教授的課程,明天我們再過來吧。”
“好。”
江昀辰知道江家的勢力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只能無奈地答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要找的人就是他媳婦的親人,也就是他的老丈人,可等到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追妻火葬場了。
林芊芊或許是因為陳嵐欣回歸,精神大好,從急救室里出來之後,很快就醒過來了,醒過來之後一直拉着陳嵐欣的不鬆開。
“我的女兒終於回來了。”
陳嵐欣眼眸含淚,“回來了,媽,我回來了。”
母親之前的共情讓她沒有辦法不叫出這一聲媽媽。
林芊芊恍若一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都是媽媽對不起你,星星是媽媽的錯啊。”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
……
遠在b市卻是一片沉寂。
因為江昀辰和陳嵐欣都離開了,為了照顧他們家的三個孩子,紀凌然就住在了江家別墅。
一來是為了方便照顧孩子,另一方面就是想要和冷言澤先各自冷靜一下。
和冷凝的合作,至少在目前看起來她不能拒絕。
只是她沒想到冷言澤佔有欲會這樣強烈,即使是被她拒絕,也一直就在別墅樓下。
窗外夜色如墨,星辰稀疏,唯獨只有冷風呼嘯而過。
紀凌然站在窗戶門口,看着樓下那抹高大的身影,秀美緊鎖着。
冷憬然和冷思凌跟着她一起,小小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側,“媽咪,你為什麼不見爹地?”
聞言,紀凌然眼眸里閃過一絲無奈。
她蹲下身子,和冷思凌平視着,“不是媽咪不想見,只是有有時候我們之間需要距離,需要彼此給彼此一點空閑的時間去解決其他的事情。”
冷思凌後退了兩步,面色嚴肅認真,“媽咪,我和你之前的距離只能這麼遠了,再遠了我不願意的。”
“你啊……”
紀凌然被他逗笑,緊繃著的面色緩和了幾分。
“我先帶你們去睡覺好不好?”
“好呀,我去哄弟弟妹妹,乾媽家的寶貝們都太可愛了。”
“你也是寶貝。”
紀凌然強迫自己不去想樓下的那個人,陪着孩子們上床,哄他們睡覺,直到晚上十二點鐘的鈴聲響起。
像是被驚嚇到了,她猛地站在窗戶口邊,還是能看見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