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風華絕代的憐星!
司晨客和黑面君手中各抱着一個嬰兒。
司晨客舉起雞爪鐮,放在嬰兒身上,冷笑道:“姓江的,你說我是先砍掉他的胳膊,還是先砍掉他的腿腳?”
當著江楓和花月奴的面,折磨他們的孩子。
對於父母來說,豈不是世間最殘酷的折磨?
江湖並不好混。
十二星相人人喊打,兩人能活到現在,什麼事情沒有做過?
“我和你拼了……”
江楓和花月奴目眥欲裂,用盡身上最後的力氣沖向司晨客。
司晨客處在巔峰狀態,出手又快又狠,而江楓和花月奴是強弩之末,看到司晨客的動作后,已經來不及阻止。
“咔!”
就在雞爪鐮如閃電般落下的時候,雞爪鐮突然在天空中化作無數碎片,接着又化為無數飛灰,隨風飄散在地上。
雞爪鐮是司晨客的成名兵器,在江湖中也有幾分名氣,此時竟然詭異的破碎。
“誰……誰敢在這裏裝神弄鬼?”
司晨客和黑面君面露警惕之色,背靠背站在一起。
這一手神乎其技,匪夷所思。
即使兩人見多識廣,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手段。
但兩人並不慌張。
他們是在為邀月辦事,而邀月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很多老一輩宗師,或者是一派掌門,也不是邀月的對手。
兩人有恃無恐。
“你總是這麼心軟……莫非,你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邀月喃喃自語,對這一幕早有預料,清楚這是憐星的手段。
兩人同修明玉功,她很熟悉明玉功的氣息。
去年,正是憐星救回江楓。
在她看來。
憐星心地善良,有些傻的可愛,對萬事萬物抱有最美好的幻想,做事瞻前顧後,猶豫不定,總是不能狠下心來。
只是聽信江湖中的傳言,就違背移花宮的規矩,私自把一個男人帶進移花宮。
即使江楓和花月奴是移花宮的敵人,看到司晨客要對江楓和花月奴的孩子下手,仍然憐憫這兩個剛剛出世的嬰兒。
她倒要看一看,時隔一年,憐星再次見到江楓,會有什麼表現。
“憐星……”
蘇絕感受到邀月的情緒波動,腦海中也冒出這個名字。
他已經見到邀月,對憐星充滿好奇。
黑夜將至。
雞爪鐮破碎后。
官道上安靜下來。
司晨客感受不到任何氣息,慌亂道:“你……你莫非是燕南天?”
燕南天是江楓的結拜兄弟。
江湖中,也只有燕南天敢為江楓得罪十二星相。
“燕南天?燕南天算什麼東西!”
聽到司晨客的問話,天邊傳來一道冷冽的語聲。
聲音由遠及近。
轉眼間。
地平線上出現一道藍色的身影。
一陣風吹過。
遠在數丈處的模糊人影就來到眾人面前。
女子正是憐星。
夕陽中。
憐星穿着一件淺藍色宮裙,白色織錦束腰,烏黑亮麗的秀髮用一支白玉梅花簪挽起,白皙的臉頰宛如瓷玉。
她的氣質不同於邀月,溫柔而優雅,清麗如畫,人淡如菊,有一種知性的氣息,也有一種飽讀詩書後的智慧。
憐星的年齡和邀月一樣,正處於人生中最風華正茂的時間。
遠遠看上去,她就像一個還沒有出閣的大家閨秀。
“憐星!”
“二宮主!”
江楓和花月奴自然認識憐星,此時面色慘白,後退兩步,跌倒在地,彷彿成為兩座雕塑,對憐星充滿恐懼。
憐星來了。
兩人再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原來是二宮主當面。”
憐星是邀月的妹妹。
司晨客和黑面君明白憐星的身份后,神情不由輕鬆下來。
“你們不怕我?”
憐星出現后,沒有看地上的江楓和花月奴一眼,準備先處理眼前這兩個礙眼的人。
她的武功不及邀月,只是宗師中期。
邀月收到消息,沒有與任何人商量,獨自離開移花宮,她收到消息后,同樣沒有與邀月商量,剛剛來到荒山。
邀月常年在閉關。
憐星不知道邀月看到江琴送來的消息,更不知道邀月早已經來到這裏。
黑面君眼中充滿敬畏之色,躬身道:“小人是在為……”
他準備說出邀月的名字。
他擅長察言觀色,看出憐星似乎想對兩人出手,以為其中應該有些誤會,準備挑明話題,表明他們是自己人。
憐星打斷黑面君的話,笑道:“你們做了那麼多壞事,竟然還不怕我,這倒是一件怪事,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的手段?”
江湖中,如果說邀月是大魔頭,那憐星就是小魔頭。
別人對移花宮如此畏懼,如此詆毀,接近妖魔化,自然不是空穴來風。
蘇絕一直在觀察憐星。
憐星自從現身,臉上就掛着嬌靨甜美的笑容。
她的眼眸靈動,彷彿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無論是誰,只要瞧她一眼,就會知道這是個性格極為複雜的人。
誰也休想猜到她的心事。
無論是誰,只要瞧過她一眼,就會被她的絕色所驚,但卻又忍不住要對她生出些憐惜之心。
因為這絕代的麗人,竟是個殘廢。
那流雲長袖,及地長裙,也無法掩飾她左手與左足的畸形。
蘇絕可以感受到憐星的自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如果沒有那件事,憐星本該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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