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客人
客人們陸續到場,並沒有多少人,大部分都是蕭若秋這邊請來的客人。幾乎和往年差不多,無非就是凱瑞公司的前同事,顧小北和一群女同事來的最早。
見到一身藍色長裙的蕭若秋,顧小北眼底閃過一絲光芒,興奮的上前抱住她,“若秋姐,好久不見!”
“小北你好。”蕭若秋溫柔一笑,和她擁抱,又一一和其它同事擁抱打過招呼,並指引她們進前廳。
“哇,若秋姐,你什麼搬到這裏來了?好氣派。”顧小北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一邊觀看別墅的裝飾品和奢華的裝修風格。
“小秋,客人來啦。”朱月芬推着謝艷芳在前廳的空場處,迎接客人。
顧小北先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輪椅上的婦人一眼,疑惑的問:“這是……”
“這是朱阿姨,這是我媽。”蕭若秋望向自己母親時眼底有掩藏不住的溫柔笑容。
顧小北愣了一下,“若秋姐的媽媽?怎麼……”她進凱瑞也有兩年多,跟在張河後面,從沒聽他說過蕭若秋還有母親在世。公司里大數人都以為她是孤兒,隻身一人撫養蕭萬櫟。
“抱歉,我媽她以前昏迷不醒,一直在醫院,所以沒和你們提過。”蕭若秋對自己隱瞞母親情況的事表示道歉。
同事們都表示沒關係,只有顧小北在深思什麼。
“阿姨,今天天氣不錯,你推我媽到外面亭子裏吹吹風。”蕭若秋示意朱月芬帶母親離開,她則帶着客人進了客廳,招呼她們吃東西。
“萬櫟呢?我們的小壽星呢?”女人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著。
“蕭萬櫟……應該在院子裏吧。”蕭若秋剛才下來就沒看到小傢伙,不知他去了哪裏。
一群女人聽說他在外面院子,剛好趁這個機會出去參加一下豪華別墅的大院子,便三五成群的去了別院,只有顧小北留在原處。
她打量着蕭若秋,問:“若秋姐,上個月的事我從新聞上看到了,你沒事吧。”
“沒事,已經結案了,兇手都已經死掉了。”蕭若秋對她忽然提起這事,還以為她是關心自己的安危。
“哦……沒事就好,楚先生呢?這是他的房子吧。”顧小北側頭左右打量普通人連參觀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的豪華別墅,語氣其實已經有難掩的酸味了。
“對,是楚之鴻的。”蕭若秋不想解釋太多,大方承認這一點。她回想上次喝多酒送張河回家,在他家裏看到顧小北,笑着道:“你呢,現在還和張總在一起嗎?”
顧小北笑着點頭,“嗯,還在一起呢。”
“他今天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公司還有事,他要先去處理再過來,應該要中午去了吧。”顧小北邊說邊來到樓梯口處,望着上面懸挂的水晶吊燈,感嘆道:“這設計風格應該是國外著名設計師洛克的作品吧,姐,我能上樓參觀一下嗎?”
蕭若秋有點為難,楚之鴻還在樓上休息,她怕客人的拜訪會打擾到他休息,那個男人有很明顯的起床氣。可是拒絕成小北的話,好像也不太合適,畢竟是客人。
還沒等她回應,顧小北已經順着樓梯慢慢往上走了,她只好跟上。
二樓總共有四間卧室,兩間作為她和蕭萬櫟的卧室,一間是書房,還有一間作了休息室,另外還有兩個大的陽台房。三樓有三間卧室,整層都是楚之鴻在使用,她很少上去。
可能是職業瘋犯了,顧小北對房間的設計、還有裝飾品的配置都各外感興趣,看了蕭萬櫟的房間,還想去開蕭若秋的房間。
“小北,我們到樓下去吧。”她上前阻止顧小北的行為。
“啊,若秋姐,該不會是楚先生在裏面?”顧小北不解的問,“你不是和他已經離婚了嗎?怎麼還住他家。你們到底是怎麼情況啊?”
蕭若秋神情有些尷尬,這些是她的私事吧,正當她為難着該怎麼找話題轉移的時候,蕭萬櫟出現在樓梯口,手裏還牽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欣喜的喊道:“張總!”
“小蕭,好久不見。”一身正裝的張河似乎特意做了個髮型,氣色看起來也很不錯。他目光望向蕭若秋邊上的顧小北,“你們在樓上幹嘛。”
“阿河,你這麼早就來了,公司的事處理好了嗎?”顧小北向自己的上司兼男友走了過來,一臉迷妹相,目光落在他身旁的蕭萬櫟,立刻欣喜的沖了過來,將他抱起,“啊,小櫟,好久不見,呀,長胖了一點點,臉蛋好軟啊……”
“顧阿姨您好。”蕭萬櫟無奈的接受她的蹂躪,將目光望向母親的卧室,裏面那個混蛋男人還在睡大覺呢。
“小北,你帶小櫟下面玩,我和若秋說會話。”
“哦。”顧小北應了一聲,抱着蕭萬櫟朝樓下走,越過張河的時候,他在她耳旁小聲道:“我說過在外面叫我張哥或張總,不要叫我阿河。”
顧小北側頭瞪了他一眼,悶聲離開。
二樓的小廳處只剩下兩人,蕭若秋看着他略微鼓起的小腹,笑道:“張總,看來近半年你日子過得不錯。”
“嘿,天天吃吃喝喝,身材都走樣了。”張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她並肩來到樓梯處的欄杆前,望着樓下熱鬧的場景,欣慰道,“你沒事就好。上次出事,可把我擔心死了。”
“讓你們擔心了,真不好意思。”她輕道。
“我們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是那天晚上吧,一晃又是兩個月,真快。”
張河的話提醒了蕭若秋上次被楚之鴻戲弄的事,把她喊到晚宴上,眼睜睜看着她被葉星荷羞辱。哦對,那天還是特殊的日子,是楚之鴻和葉星荷找人設計訂婚鑽戒的日子。
“嗯,是啊。”蕭若秋應了一聲,“張哥,謝謝你能來參加小櫟的生日。”
“這不是應該的嗎,好歹我也是看着小櫟長大的。”張河笑了笑,隨後望向別墅外面,視線所及之處,有一個涼亭,亭子旁邊是一顆高大的梧桐樹。在涼亭里,有兩位老人。
他目光變得有些深沉,苦笑一下,道:“我從來不知道你媽媽還在……我的意思是,我們共事幾年,我居然對你的家庭情總一點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