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父,想認何遇當兒子
剛才小小的教訓並不能讓朝暮解氣,不能殺,那就用別的辦法,“爸爸,你身邊有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
顧父笑看着自家小公主,“你指哪一方面,是設計衣服包包的還是珠寶首飾?”
“教訓人。一看就特別凶,只需唰唰兩招就能打得敵人翻不了身的那種。”想到悶聲搞大事的陸覃朗,朝暮繼續描述着,“嗯……武力不行腦子聰明也可以,深謀遠慮,擅長佈局,待時機成熟一舉殲滅敵人。”
殺人不過頭點地,顧父覺得這個更狠,果然得罪誰不能得罪女人。
剛想教育女兒思想別那麼極端陰暗,轉而想到什麼,話到嘴邊他改了口。
“有,何遇。”
這名字有些耳熟,朝暮沒在意,眼睛一亮,“那你快把他找來。”
顧父眼神古怪,“這個可能需要你自己去,何遇是孤兒,本來心思敏感又可憐,前些日子你還針對他,將他趕出公司。”
朝暮心想:我這麼可惡的嗎?
看她不說話,顧父在心裏嘆了口氣,想到以她的傲嬌不會向何遇低頭,立馬轉移話題,“朝朝,爸爸今晚想吃你做的飯,你學了烹飪天天給滕譽廉做,爸爸也想嘗嘗你的手藝。”
朝暮對自己的手藝相當自信,她擅長的宮廷菜父皇最喜歡吃。
好久沒給父皇做過飯,她也分外想念,一口應下,奔向廚房。
“沒問題,我做的菜可好吃了。”
跟了顧溫凱幾十年的心腹管家,站在一旁問:“先生還沒打消認何遇當兒子的想法?”
顧溫凱:“不培養一個接班人不行啊,朝朝只需要開開心心,工作不適合她,有何遇照料着,以後我不在了,至少能保證公司的員工和朝朝能衣食無憂。”
管家同情自家還那麼年輕就得了重病的先生,雖說不贊同把打拚下來的家業交給別人保管,但這也是唯一能保住公司的辦法。
“也對,何遇是孤兒,是先生資助他上學,沒有先生,也沒有今天的他,何遇去國外留學,讀到經濟管理研究生畢業,這些都是先生給他的,也是時候讓他報答了。”
顧溫凱拿起旁邊的葯,笑笑,“老李,你理解錯了,我沒想過讓他報答,何遇品學兼優,從小在校內校外拿過不少獎,我很欣賞這樣的人才。”
“我也是真把何遇當兒子看,他並不是為顧氏、為朝朝打工,他要是願意接管公司,我的所有股份都會給他。”
“我相信他的人品,唯有把朝朝託付給他,我才能放心。要是沒有騰譽廉從中作梗,朝朝早點和何遇搞好關係,現在他已經是我顧溫凱的兒子了。”
他很喜歡從沒讓他失望過的何遇,在朝朝身上得不到的成就感通通在何遇身上補了回來,甚至一度想讓何遇當他兒子。
但怕朝朝接受不了,特意等何遇三年前研究生畢業,才把人叫到公司上班,安排兩人見面。
結果不出所料,朝朝和何遇合不來,開始是喜歡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越來越看不慣何遇。
他只好暫時歇了收何遇當兒子的心思。
當時只是想認何遇當兒子,半年前檢查出身體問題,才起的培養他當接班人的打算。
管家驚訝於他的想法,也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說,可把顧家的東西給一個外人,他替自家先生小姐可惜,“先生有沒有想過小姐和何遇……”
後半部分管家沒明說,顧溫凱能理解他的意思,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合適,何遇性子悶,話少,朝暮性子跳脫貪玩好耍,她適合找個能陪她玩,陪她鬧的人。”
廚房裏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兩人停下談話,來到廚房。
廚房火光四射,管家趕緊找來滅火器一頓噴,噴完房間烏煙瘴氣,每個人身上都一片白色粉末。
不久前才說她去國外學過烹飪的顧父,此時只覺得臉被打得啪啪響。
說她會做飯,她卻差點把家燒了。
朝朝手上端着那的藍哇哇的不明物體,聽她說是雞肉,看起來像一盤清蒸的阿凡達。
“朝朝,你最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爸爸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可能上次受傷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回來他就發現朝朝有點不一樣了,一想到年輕人總是容易被情情愛愛左右,以為是受了情傷。
顧父有些自責,他怎麼就沒想起帶孩子去看看,從樓梯上滾下去,都暈倒了很可能是傷到了腦子。
朝暮心裏一驚,是顧爸爸發現什麼了嗎,他發現她不是他的小公主,會不會把她趕出去?
她不會用這裏的廚具,還有那些調味品也不認識,靠感覺做出的菜難免有失水準,顧爸爸肯定懷疑她了。
怎麼辦怎麼辦?
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見過世面的公主,朝暮很快鎮定下來。
“不用了,我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休息幾天就好。”
顧父看了眼‘阿凡達’,眼神狐疑,“是這樣嗎?”
這也不像是一點點不舒服能做得出來的菜品啊。
不行,不能讓顧爸爸發現她是冒牌貨,“爸爸,我願意去找那個叫何遇的,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把人帶回來。”
顧父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里,“不需要做別的,你只要收斂收斂脾氣就行,何遇還是很好說話的。”
說著他就已經掏出手機給何遇打電話了,朝暮要說什麼,他豎起食指示意她安靜。
簡單地寒暄幾句,顧父拐彎抹角地打聽,“顧叔擔心你離開公司沒地可去。哦,還住原來的公寓啊,那我就放心了,好的,有空來看我。”
拿到地址,幾筆寫下來給她,“拿着,就是這裏,趁他還沒搬家趕緊去,他沒有親戚家人,現在又沒工作牽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遠方。”
他又立馬吩咐傭人收拾行李,“他以前在這邊都是租房子住,買的公寓在郊區,有點遠,去了就多住幾天,直到把人說通為止,帶點衣服,省的來回跑。”
趁此機會給她送走,等人去了再給何遇打電話讓他把人留下,滕譽廉那人慣會花言巧語,他真擔心他們死灰復燃。
經常待在一起,沒有滕譽廉從中作梗,相信兩人很快能培養好兄妹感情。